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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审问（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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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会长主持的调查会前夕，潘德森就由内到外感受到了头顶灵的世界观似乎无边无际，他花了大致十分钟才粗略弄清楚同学们附身的精灵大概都属于什么种类。最后目光终于落在了三个被“推举”出来为这次集体弃考事件代言人的同级同学身上，这才发现原来这三人的影子还都差不多。

一只是老虎，一只是鹿还有一只长得很像某国产动画片的绵羊，怪喜庆的。

“不不不！”他吐了吐舌头提醒自己先别吐槽，强压下想说话的冲动再次环视了场内一圈，发现大家的脸色虽然都没有什么异常，但从眼睛里透射出来的敌意却是连自己这个菜鸟都能察觉。

——这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节奏啊。

实际上，这段时间会长的眼睛一直没空闲，除了时不时将精力分配给在场众多校友身上，更主要的工就是不停地盯住那两个代表，似乎想从他们身上刮下一层皮的“盯”。然而那几个人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面对千夫所指不但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目光犀利随时随地做好了反怼的架势。

只是，不管怎么说干站着是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的，学生会长似乎也知道利用压力是无法让台上的三个“叛徒”交代，而且露天的情况下人多眼杂，集体弊的事情大家伙儿个个都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大家暗地里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揪出“弊”而是质问为什么“不弊”。

这样一来这种暗箱操的事情就不能放在台面上了，大伙儿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偷偷商量才是。然而身后的教学楼里是有几个学校高级领导亲临观看的，这种眼线下怎么能当面锣对面鼓地将事情摊在台面上说呢。

于是——崇光中学高三学生，也是现役学生会长的孔谚生于是觉得很头疼，此时此刻很想变身成魔法少年开一个声音视觉屏障，然后邀上三五哥们对隔壁那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拳打脚踢一顿。小锤锤打过之后他们最好可以觉悟去找校长说理求饶重考，不然整个班级集体弃考处理起来那可是很不妙的事情啊。

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他突然灵机一动，双手平举到胸前往下压了压，所表现出来的扮相就犹如宣判席上的大法官那样公正无私。但与此同时会长那只两人高的大天使却“嘶”地一声从后脑勺中钻了出来，整个感觉就像是特摄动画中神之降临，充满了圣洁的气息。

“各位同学——”【“各位弊者——”】

“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我们弊的事业遭受重创。”】

“主要是要来谈一谈学习态度问题。”【“让老子来教训教训那三个不懂事的。”】

“总体来说，要是对学校的制度有什么意见的话，应该向学生会干部和老师提出来才是。”

【“你们这么一搞，全体同学都要受牵连，到底是谁指使的？”】

我勒个去！如果说人类有心机的最高境界是“说一套，做一套”，那么孔会长今天向同学们展示的无疑是再次进化版的“说一套，说两套”。潘德森在人群中看得快要掉了下巴，当然跟他一样节操感觉都掉了一地的也不少人，个个看着孔会长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然后，大家也都自动忽略了会长大人的“表面文章”，专心听那只大天使的宣读。而他的头顶灵也没有让人失望，浑厚犹如仙音的嗓子中发出了对台上三人的讨伐。

“你们打算怎么办？说，叫你们的守护者说。”

大天使从翅膀后抽出一根法杖，绕了一个弧挥舞起来最后将棍尖抵住了三人精灵中看上去最凶狠的“老虎”头上。这只可怜巴巴的老虎面对它几十个等身高的天使几乎就像只猫咪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吓得立马缩后了好几步差点摔到地上，最后只好用手揪住宿主学生哥儿的头发挣扎着“七上八下”。

“天使长，我们不知道啊。都是主人们自己决定弃考，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啊！”旁边类似麋鹿的精灵惊惧得差点就要泪奔，放下两只前蹄跪拜状求饶道：“您就放过小的们吧，小的们愿意重新选择寄宿者，不再给大人们添麻烦。”

这话音还没掉到头发上另外一只“喜庆羊羊”就发出无辜卖萌的声线，明显矫揉造地撇清关系辩解道：“天使长大人，人家虾米都不知道喔，你看看人家纯真的小眼神！”

“啪！啪！”猛地一下，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天使的棍子呼呼就是两个堂扫，跟着几乎是一秒撕扯掉两个精灵的身躯，但见两人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两道青烟飘散了开去。

这么暴力吗？潘德森看得是寒毛都竖了起来，就见在场所有精灵都发出整齐的尖叫，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妹子灵翻白眼晕厥了过去。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了解到原来这些灵体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和谐友善”，更多遵循的可能还是丛林法则，也就是说其中能力强悍者对于低阶位的精灵具有绝对的权威。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大天使腾地展开双翅，就见那双本来就可以闪瞎人眼睛的白羽毛如扇面开屏，整个样子犹如从高贵的天神变成凶残狰狞的恶魔，甚至每根羽毛都透露出比黑涩会还要狂傲的杀气。面对这样的场景想来不仅仅是那些精灵们，就连脑袋下面的寄宿者有的都感觉到阵阵冷冽。

“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先前大义凛然的老虎如今成了一只任人摆布的猫咪，嘴巴张成o型，看样子已经是在用反射神经回话了。

天使长大概见那几只东西真的没有线索可以找，也没了审问的兴致，而这个时候脚下的宿主孔谚生会长也刚好说完那套表面文章，它也就索性闭上嘴巴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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