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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连环凶案(1)
高刑警的车快要接近万兴湖时,他抽完了一支烟,他的脸色很差。这些天可谓是祸不单行,“女装大佬之死”的真相尚未查清,目击证人却差点失踪,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庆幸那孩子没丢,可现在又出现了杀人案。陈老师和高刑警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我和那位女警员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车子在万兴湖边的公路停下,前面有几辆警车。一下车,往不远处看去,湖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方正在驱赶围观群众。看那状况,现场勘查的工作仍然在进行中。
还好,万兴湖周边没有什么房屋建筑,比较偏僻。毕竟它傍着一大片不矮的丘陵,那上面全是坟墓,也只有清明节或正月时有人会去祭扫。高刑警的跟班女警追着跟上去了,我则和陈老师保持着一段距离,心里有些忐忑。
要是遗体已经被送去尸检就好了......就不用面对那种惨状。虽说,我也曾见过纪婉晴的遗体,但这回可不一样,受害者是个孩子,而且遗体是从湖里捞上来的,想想就有些可怕。
我记得听陈老师说过,尸体泡在水里一段时间后,再打捞上来后,整个尸身都会肿胀,皮肤会发生皱缩、膨胀、变白。至于肺部和腹部会因为大量水液吸入,肺泡壁扩张、破裂出血,这些都是小儿科了。可怕的是“尚未巨人观”的尸体,接近腐烂却未腐烂的状态,听说处于那种状态的尸体,虽然已是一具死尸,但他的肢体动作和死状,俨然是一种“放弃挣扎”的姿态,那对生者来说,是不忍细看的。
自从陈老师大半夜给我科普过各种死状后,我对法医和刑警等职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重。
“给我盯紧了,别让无关人员干扰警方工作!”高刑警朝一个正在忙碌的警员说道,“要是再出现以前的事情,我和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高队!”
“刚才我见有人拿手机拍呢?”
“没有啊,高队!我都盯着呢,谁敢拍!?”
“懒得和你废话,图片要是发到媒体上了,我这队长也该卸任了。”高刑警伸出左手扯起警戒线,让陈老师过去。刚才和他说话的警员露出不满的神情,似乎在埋怨他的队长不亲自维护现场秩序。
跟着陈老师后面走,不久走到了湖边,不远处围着一些勘察人员,他们刚刚对像是遗体的东西拍完照片。
“高队!”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叔打了个招呼,他穿着白大褂般的衣服,双手还套着袖套,看来是法医人员。
“情况怎么样,老毛?”
我别过脸去,不敢看地上那尸体。
老毛开始交代他的发现:“死亡时间是在前天凌晨两三点左右,具体还要回去鉴定,但大致是这个时间。尸体的双手手心都被扎了很多针眼,额头处扎着一根针,除此之外没发现别的针。另外,尸体的左腹部被捅了一刀,现场没有留下凶器。”
“死因呢?”高刑警很是着急。
“不能下定论。但我个人的意见,应该不是刀伤所致。”
“哦,为什么?”陈老师像往常一样蹲下身观察尸体,然后问道。
毛法医无奈地摇摇头,对高刑警说道:“你真把他请到这里来,不怕出事情吗?”看样子,连这位法医都认得陈老师。
高刑警:“老毛,你在警局待的时间比我都要长,你都对老陈甘拜下风,更何况我呢!为了破案,有时候不得不动用聪明人的智慧!”
毛法医不置可否,最后说道:“说回正题,我之所以认为死因不是刀伤,是因为......”
话未说完,却被陈老师接上了。
“死者口鼻间有大量的白色和淡红色的泡沫,且毛囊膨胀隆起,这里是万兴湖,附近没房屋也没障碍物,大风吹来,尸体在风底下吹了这么久,泡沫也没被风干掉,遗体肤色也没有明显变化,这是典型的溺死。”
毛法医点点头:“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凶手捅伤了死者,但是最后溺死了他?”
“这就不是我这个法医要管的事情了,你问这位牛逼哄哄的陈先生吧。”
毛法医瞥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开。陈老师没有搭理他,反而冲我叫道:“小临,你过来拍几张照片!”
我自知躲不过要看尸体,但我不想拍照片,这意味着我必须凑近那具遗体。只听着高刑警默默地说着“这孩子太惨了”,我无奈地走近,看见了遗体的全貌。
我颤抖着双手,半闭着眼,按下相机的快门,一连拍了几十张,恨不得快点从这种恶心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可那时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始,还有下一个受害者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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