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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林明曦愣了愣,抬头望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不管什么时候提起来她都觉得尴尬,支支吾吾道:“……我没事,只要你别再误会我厌恶你就可以。”
季宴臣“嗯”了声,没有后话。他从刚才一直站在床边,也没有坐下。
两人间一时无话,林明曦手里揪着被子,用眼角偷偷瞥了他好几次。
她可能真的少根筋,他强行要她,她反而没那么介意,只在意他那天究竟是不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是不是真的有人格分裂?
这些天她被关在这里,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在她的记忆里,季宴臣有过两次行为处事不像他,除了港城那晚外,还有一次是他跟她告白。
那时候她高兴坏了,所以没有过多去想,像她姐夫这样含蓄内敛又习惯压抑自己感情的人,怎么会毫无征兆地主动跟她告白?
现在回想,那的确很不像他,而且他告白的时候,语气和方式都非常强硬,和平时的他天壤之别。
如果他真的有人格分裂症,那这一切反常就都说得通——跟她告白,和要了她的人,都是他另一个人格。
她很想知道真相,可在港城的时候,她只是问一问,都能惹得他大发雷霆把她关进祠堂,现在再问一次,他会不会气得直接走人?
……算了,他马上要出门办事,现在把他气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林明曦在心里想,还是等他把她放出去后再问他。
琢磨到这里,林明曦便暂时收起一切疑问,盘腿坐在床上:“姐夫,你这次要去多久?”
季宴臣道:“不会很久。”顿了顿,他又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吧,我不吵你。”
林明曦不想他现在就走:“那你陪我睡,我刚做了噩梦,害怕。”
虽然她说了她不是厌恶他,但季宴臣心里还是有一根刺,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林明眨眨眼:“可我现在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
林明曦是个小骗子,但是她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每次睁圆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模样便无害得像一只小麋鹿,任谁都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季宴臣也被她打败了,在床沿坐下,克制地与她保持一点距离,柔声问:“想听什么故事?”
林明曦侧身躺着,枕着自己的胳膊肘:“说你的情史吧,你最难忘的女人是谁?”
季宴臣一蹙眉:“我哪有什么情史?”
林明曦嘴角向下撇了撇,轻哼一声:“我不是你的情史吗?”
“……”所以她是想让他承认她是他最难忘的女人吗?季宴臣一时无言以对,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总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每天变着法夸自己?
林明曦嗔了一句:“你还不说?”
季宴臣抬手往她的额头上一弹,纵容地顺了她的意,想了想,说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你刚到季家的时候,安静又内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让我以为你本性真的这么乖巧听话,谁知没过几个月,你就显出原型,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干的第一件坏事——你居然趁厨师长午睡,剪掉了他的胡须,害得他一气之下把胡子都剃掉了。”
林明曦辩解:“那是因为我觉得一个厨师却留着教书先生的胡子,严重影响我从外貌判断一个人。”
“那你也不应该把人家的胡子剪掉,那可是人家蓄了好多年的胡须。”
“我小时候不懂事嘛,再说了那时候你也没罚我,不就是觉得我做得对?”
“……”
原木材质的屋子里有从窗外飘散进来的梨花香,淡雅芬芳里还带有一丝甜腻,远处的晨曦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宁静而悠远。
季宴臣讲了很多话,林明曦一开始还会应上两句,后来就只剩下‘嗯嗯哼哼’的音调,再往后,回应他的就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季宴臣轻声喊:“明曦。”
林明曦睡熟了,没有回答,季宴臣动作小心地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这才起身出门。
门外阿慎守着,季宴臣将门关上,低声吩咐:“明曦总做噩梦,你回去让宋医生调配点凝神静气的香薰放在她的房间里,再把公馆里的宋姨安排过来,晚上守在她的床边。”
阿慎遵命:“是。”
季宴臣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最后踏着乍破的天光,如来时般无声离去。
……
林明曦睡到午后才醒来,起床没看到季宴臣,虽然没有多意外,但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下床洗漱后,她照例去祠堂给列祖列宗上香,靳野便又是趁着她不注意突然出现,她还跪在蒲团上,他直接把一包东西丢在她怀里:“给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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