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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你告诉我,习令色还有那个合把气喇嘛在库库和屯干坏事没有?板升的乡亲们还好吗?你实话实说,有谁干了坏事,我就杀了他。”李榆见毕力格吃饱喝足了马上就问起他最挂念的事。
“察哈尔人还没来得及干坏事天就下雪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乱跑,只在板升抢了点粮食就回去过冬了,库库和屯就剩下合把气喇嘛和少量的察哈尔人,习令色台吉把板升和库库和屯看成他的地盘,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毕力格回答道,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到:“今年是这场大雪救了大家,开春后察哈尔人肯定要回来打俄木伦、巴图他们,那时大家才到了受罪的时候,许多乡亲都开始逃难了,我到边墙的时候,看到不少人都挤在几个边墙关口上,明国人心肠真狠,有钱的人可以入关,穷老百姓冻死饿死在关外理都不理,还有人翻边墙时被明军射死了,今年冬天肯定要死不少人。”
李榆叹了口气又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问道:“你知道乌兰和哈达里去哪儿了吗?”
“乌兰公主跟巴图台吉在一起,我听说他们陪着绰尔济喇嘛到美岱召了,哈达里一直被公主带在身边,还有那个那木儿,乌兰公主到哪儿他肯定跟到哪儿。”毕力格低声回答,他突然想起在关外看到的那些冻死饿死的尸体,还有躲在山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乡亲,忍不住哭了起来:“榆子,你是巴图鲁,你要救救乡亲们啊!杀虎口、得胜口外现在每天都在死人,连尸体都没人收,开春之后还会更惨,察哈尔人还有俄木伦、巴图他们谁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打起来的,那时库库和屯就是一片战火,土默特完了,板升也完了,乡亲们会血流成河的。”
毕力格的抽泣声触动了大家的隐痛,他们的眼圈也红了,乌海和巴克也向毕力格打听过了,他们的家人已经西逃了,现在过得一定很苦,有可能饭都吃不上,乌海对着李榆说道:“那些台吉、诺颜老爷们都是群窝囊废,他们肯定是没指望了,你是我们草原上真正的巴图鲁,我们不当明军了,你带着我们回去吧,土默特人虽然几十年没打仗了,但骨子里还有血性,只要你肯领头,就会有人拿起弓箭跟着你去战斗,巴图鲁,这个时候你要站出来!”
不爱说话的刘石头挥舞着拳头叫道:“那些台吉们都不是好人,他们要打仗,肯定会把乡亲们害苦的,榆子哥,带我们回去吧,我们把板升的乡亲们召集起来,谁敢祸害我们,我们就跟他拼了。”
众人七嘴八舌围着李榆吵作一团,李榆被他们吵烦了,猛地站起来,指着众人喊道:“我可以为乡亲们去死,但我是穷光蛋,我没钱、没粮,离开了明军我们都会被饿死,你们让我拿什么去救大家!”
李榆不理大家了,他一个人冲进风雪中狂奔,在一片空旷的雪原中他站住了,对着远处山梁上的长城嚎哭起来,风雪不停地扑打到他的身上,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他不想打仗不想看到别人流血,东躲西藏跑到这里,以为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可是战乱还是找到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大事,他需要有人可以依赖,在乌拉山时有库鲁大叔、乌岱大叔还有萨满爷爷可以依靠,在金国有四贝勒、萨哈廉、库尔缠、达海给他教诲,到了库库和屯也有绰尔济喇嘛关心他,就是在白塔村也有李富贵那家伙可以出出主意,但到了这里没人能帮他了,他只能自己拿主意,可现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丰州川有如此多的乡亲需要救助,他究竟该怎么办呢?
李榆一时间气血上涌,朝着空中挥舞双拳,对着风雪高声呼喊着:“库鲁大叔、库尔缠师傅、绰尔济喇嘛,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没人回答他,只有风雪还在呼啸。李榆模糊的双眼中,一会出现了觉华岛、西拉木伦河那尸横遍野的场景,一会又出现了扎布大叔、苏和大哥、绰尔济喇嘛、李富贵还有乌兰对他微笑的画面。李榆擦了擦眼泪,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李富贵说得对,现在天下大乱,你能躲到哪去?既然无法躲避,那我就要披上盔甲、拿起弓箭战斗,我不能亲眼看着那些乡亲们白白死去,他的耳边响起鳌拜在乌拉河边的喊声:大汗说了,额鲁巴图鲁是顶天立地的勇士,再难事都难不倒他!
李榆回到自己帐中的时候,大家还在垂头丧气地等着他,他们喊得很凶,但谁也不是能拿主意的人,乌海、巴克大字不识一个,打仗没问题,一想事脑子就乱,毕力格、韩大功读过几本书,耍小聪明还可以,遇到大事就不知所措,李榆一走他们就懵了,立刻鸦雀无声。
李榆扫视了大家一眼,语气严肃地说道:“我们不想打仗杀人,但要是有人拿刀子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不会等死。毕力格,你还记得我们练兵时在蛮汉山住过吗?你和韩大功去那儿再看看,那里北有蛮汉山、南有马头山,西有沧头河、东有饮马河,是个藏身练兵的好地方,开春以后要是打起仗来,可以把乡亲们藏到那儿,你们仔细看看哪些地方可以扎营驻守,哪些地方可以藏身避难,哪些地方可以种田放牧,回来时画张图给我。”
“陈二柱、刘石头,你们俩回板升一趟,看看乡亲们怎么样,还有赵吉、孟克、丘显他们回来没有,如果见到他们,就叫他们别当贼了,和我们一起保护乡亲们,顺便再去趟美岱召,找找绰尔济喇嘛和巴图他们,你们这一趟最辛苦,多带几个人、几匹马,雪小下来你们就出发,”李榆对着陈二柱、刘石头又吩咐道,乌海、巴克刚要说话,李榆指着他们说,“你们两个留在营里继续巡边,见到长城边活不下去的乡亲就带回来,我们粮不多,实在不行就用我的钱买点粮食。”
乌海摇摇头:“你那点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还是留着急用吧,我想办法把明军给我们发的高粱、小米换成杂粮,也许能顶一阵子。”
李榆从金国带回来的钱确实剩的不多了,他投奔明军以后,就是出关巡边前宋统殷悄悄塞给他五两银子,其他再也没给过钱,李榆叹口气:“就这样吧,能救活一个算一个,我马上入关找一下宋大人,求他给我们想想办法,我们投到明军这里两个月了,除了出关前给每人发的五钱银子,军饷、公事银一直都没给过我们。”
李榆又把陈二柱、刘石头叫过来,悄悄告诉他们去看看乌兰、哈达里,然后出了门顶着风雪,向阳和口驰去。
阳和官场这几天喜气洋洋,张晓的病全好了,精神头十足开始料理政务,对下官打招呼也是面带笑容——皇上的旨意到阳和了,虽然皇上日理万机带着朝臣们正在轰轰烈烈揭批阉党欲孽,但对他张晓还是很满意的,坚决驳回他要求退休回家的请求,宣大总督的差事还是由他干,而且圣旨里还赞赏他守边有功,卜失兔已经多年没有老实纳贡了,今年能主动承认错误,而且破天荒地没伸手要钱就送来了贡马,这都是他张晓和宣大官员教导有方,皇上还奖赏张晓、张翼明各白银三十两,大同总兵渠家祯、宣府总兵黑云龙、山西总兵张鸿功也跟着沾光,各得赏银十五两,至于张晓向朝廷伸手要军饷的事,圣旨里提都没提,不过张晓已经知足了,皇上没找他算当年他上书给魏公公建生祠的账就不错了。宋统殷却听说,已经有人弹劾他了,但皇上和内阁一听说宣大边外出了大事,立即就把奏章压下来,几个闹得最凶的愣头青御史也受到了阁臣们的警告,谁再闹就派谁去宣大三镇,这帮家伙立即老实了,这次张晓有惊无险过关了,只要张晓不倒霉,宣大的官员也不会倒霉,可以继续当他们的官,而且这次多少还捞了点赏赐,于是三镇官员们皆大欢喜。
三镇官员精神头一来,腰板也硬了,连察哈尔汗派到大同的使者也不放在眼里了——察哈尔汗打了大胜仗,一举端了博硕可图汗的老窝,把明国授的顺义王大印都缴获了,察哈尔汗得到顺义王大印,觉得自己就是大明的顺义王了,立即派人到大同胁赏,卜失兔跑了,你们还有我察哈尔汗,我替他当你们的顺义王,守边的事我替他干了,但我不能白干,你们每年给右翼各部的市赏现在得给我,咱们照样和以前一样互市,谁也不会吃亏。但大明官员历来只认人不看事,大同巡抚张翼明连使者的面都不肯见,大同知府马士英还把使者骂了一顿,大明的顺义王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吗?要钱一个子都不给,马市我们也不会再开了,你们从哪来的马上回哪去。使者挨了一顿骂灰溜溜走了,大同的官员把情况报告给宣大总督,张晓立刻给大同官员撑腰,对虎墩兔憨就得这样干,看这个穷鬼能在宣大边外呆多久。
宋统殷现在对李榆越来越有好感,这家伙老实听话,叫他出关就出关,而且一出关就给大家带来好消息,这家伙还很能打,以后叫他弄几颗首级回来也不是大问题,到时候糊弄京师那帮糊涂蛋就有办法了。宋统殷向张晓提议,给李榆赏几个钱再升他做都司,让这傻小子以后死心塌地跟我们,张晓对给李榆赏钱没意见,反正皇帝给的那三十两银子他没看上眼——皇上太抠门了,出手才三十两,说出去都让人家笑话,但给李榆升官他有些犹豫,李榆太年轻,才在明军混了两个月就当都司也太快了点。
宋统殷一脸苦笑说道:“老大人啊,现在我们明军的官早不值钱了,有官职但不发官饷,你给人家还得看人家乐不乐意要呢,您的督标游击一门心思做生意,今年突然遇到打仗,马市的买卖做不下去了,他从太原、平阳、泽州那边进的货全砸在手里了,这家伙可怜巴巴都有上吊的心了,哪还会干正事,现在整个阳和能拉出去打的,就李榆和张传捷这两百来人了,您一分银子的军饷都拿不出来,以后还怎么用他们,现在只能每人给个都司的官职安抚一下了。”
张晓叹了口气,挥挥手:“这事你看着办吧,朝廷一毛不拔,我们只能维持一天算一天了。”
宋统殷兴冲冲地办好公文,又准备了十两银子的赏钱,还没等他派人给李榆送去,李榆自己就找上门来。宋统殷见到李榆,把公文和银子往桌案上一放,和蔼地说道:“李千总,你这段日子差事办得很不错,总督大人和本官都看在眼里,我大明绝不亏待有功之臣,总督大人已升你为都司,银子你拿去,这是给你的赏钱。”
李榆默默地收起公文和银子,过了一会他吞吞吐吐说道:“副使大人,您能不能给我们拨点饷银,实在不行给些粮食也可以。”
宋统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李榆这么老实的人也会伸手了,他愣了一下,冷冷地回答:“我大同镇官兵都没有发饷,难道单单为你发饷吗?真是岂有此理,你退下吧。”
李榆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又重新鼓起勇气说道:“大人,边外有很多人要饿死冻死了,求大人救救他们吧,顺义王是大明册封的,那里的老百姓也是大明的子民,草原上要打仗了,许多人会活不下去的,大人开关让他们进关躲避战火吧,他们都会对大明感恩戴德,只要大人开恩,我们愿意效忠大明,为大明守边,为大明征战。”
宋统殷大怒:“你到底是汉人还是鞑靼,你在为谁说话,大明边墙只要关口一开,边外的鞑靼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入,大明如何养得起这么多人,他们没饭吃就会肆意掳掠,你想为了那些边外的鞑靼祸害关内的汉人吗。”
“不会的,那些草原上的穷人一点不坏,他们都是好人,他们会守大明的规矩的,”李榆看到了宋统殷一脸不屑的样子,又改口说道:“要不我们出兵吧,把察哈尔人赶走,让草原恢复平静,草原上的人都很勤快,他们会种地、会放牧,只要大明给一点点粮食,大家就能活下去,大人,我可以带着我的人给明军带路、打先锋,我们可以不要军饷。”
“滚出去,你这个不认祖宗的叛逆,你还真的想当鞑靼了,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你想祸害我们大明吗?”宋统殷咆哮了。
“我不是叛逆,我是乌拉人,我谁也不想祸害,我就是想帮助丰州川的穷人活下去。”李榆大声回答道,他眼圈一红,转身向外走。
“站住!”就在李榆要走出大堂时,宋统殷喊住了他,宋统殷走上前为李榆整了整衣服——这身衣服还是他送给李榆的汉服,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太年轻,什么事都不懂,大明救不了任何人,能救自己就不错了,鞑靼生性残忍暴虐、不习教化,放他们入关,用不着几年就会成气候,那时就会后患无穷,出兵更不现实,宣大三镇要守卫三千里内外两道长城,哪里还有余力出关。”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守长城,长城数千里防线会把我们拖垮的,我们应该出关,草原上的人很淳朴,只要对他们好,他们会拥戴大明的。”李榆激动地答道。
“长城已经把我大明拖垮了,大明民贫兵疲早就失去了驰骋草原的雄心壮志,能守住边墙还得靠运气,但只要我们能守住边墙,为大明赢得时间,凭大明之人口众多且地大物博,必定有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大明强大了,天下也就安定了,”宋统殷抚摸着李榆的肩头,郑重地说道,“李榆,我告诉你,你是汉人,是我大明的汉人,绝不是乌拉人,更不是鞑靼,凭我几十年的学识,我坚信这一点,你是我见过的明军军官中最有战将潜质的人,你一定要忠于大明,做大明的忠勇之士。”
看到李榆平静下来,宋统殷接着说道:“你向我要钱粮,我确实拿不出来,不过我会尽量多给你发些口粮,但这没有用,丰州川这场大乱照样会死很多人,你根本救不了他们。”
李榆离开了,宋统殷望着他的背影,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这孩子肯定是我大明子民,胡虏禽兽也,残忍暴虐,绝不会有这样善良的本性,此人只是脑子坏了,但只要加以教化,必是大明的一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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