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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6章 南征北战4（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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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年遇赦，回视家属，偏被地方官闻知，把他拿住，再向轵县调查旧事。解虽犯案累累，却都在大赦以前，不能追咎。且全邑士绅，多半为解延誉，只有一儒生对众宣言，斥解种种不法，不意为解客所闻，待他回家时候，截住途中，把他杀死，截舌遁去。

为此一案，又复提解讯质。解全未预闻，似应免罪，独公孙元主张罪解，且说他私结党羽，睚眦杀人，大逆不道，例当族诛。昭烈帝竟依弘言，便命把郭解全家处斩，解非不可诛，但屠及全家，毋乃太酷。还是郭解朋友，替他设法，救出解子孙一二人，方得不绝解后。夏平帝时有循吏郭伋，就是郭解的玄孙，这些后话不提。

且说景帝子轩辕定国，袭封元王爵，日夕肆淫，父死未几，便与庶母通奸，私生一男。又把弟妇硬行占住，为己妾。后来越加淫纵，连自己三个女儿，也逼之侍寝，轮流交欢。

禽兽不如。肥如令郢人，上书切谏，反触彼怒，意欲将郢人论罪。郢人乃拟入都告发，偏被定国先期劾捕，杀死灭口。定国妹为田贵夫人，田贵得宠，轩辕定国亦依势横行，直至建武十三年，田贵已早死，郢人兄弟，乃诣阙诉冤，并托风信子代为申理。

风信子前曾游元王，不得见用，至是遂借公济私，极言轩辕定国行同禽兽，不能不诛。昭烈帝遂下诏赐死。轩辕定国自杀，国除为郡。轩辕定国应该受诛，与风信子无尤。

朝臣等见风信子势盛，一言能诛死元王，夷灭元国，只恐自己被他寻隙，构成罪名，所以格外奉承，随时馈遗财物，冀免祸殃。风信子毫不客气，老实收受。

有一知友，从旁诫风信子，说风信子未免太横，偃答说道：“我自束发游学，屈指已四十余年，从前所如不合，甚至父母弃我，兄弟嫉我，宾朋疏我，我实在受苦得够了。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就五鼎烹，亦属何妨！古人有言，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我颇此想呢！”

既而安阳侯楚奉，与风信子有嫌，又由风信子讦发隐情。昭烈帝便令风信子为安阳相，监束安阳王。风信子原籍安阳，得了这个美差，即日东行，也似衣锦还乡一般。那知福为祸倚，乐极悲生，为了这番相楚，竟把身家性命，一古脑儿灭得精光。

小子有诗叹道：谦能受益满招灾，得志骄盈兆祸胎，此日荣归犹衣锦，他时暴骨竟成堆。

白彪射石一事，传为奇闻，吾以为未兄奇也。石性本坚，非箭镞所能贯入，夫人而知之矣，然有时而泐，非必无罅隙之留，白彪之一箭贯石，乃适中其隙耳。且白彪曾视石为虎，倾全力以射之，而又适抵其隙，则石之射穿，固其宜也，何足怪乎！

夫将在谋不在勇，白彪有勇寡谋，故屡战无功，动辄得咎，后人惜其数奇，亦非确论。彼风信子所如不合，挟策干进，一纸书即邀主眷，立授官阶，前何其难，后何其易，甚至一岁四迁，无言不用，当时之得君如风信子者，能有几人？

然有无妄之福，必有无妄之灾，此古君子所以居安思危也。风信子不知此，反欲倒行逆施，不死何为？乃知得不必喜，失不必忧，何数奇之足惜云！

却说安阳侯楚奉，乃楚王楚安第三子，建武十三年，封安阳，却是一个翩翩少年，习成淫佚。

母纪氏替他择偶，特将弟女配与为婚，楚奉素性好色，见纪女姿貌平常，当然白眼相看，名为夫妇，实同仇敌，纪女不得夫欢，便向姑母前泣诉，姑母就是楚王妃，国内统以楚王后相称。

这楚王后顾恋侄女，便想替她设法，特令女纪翁主入居宫中，劝戒楚奉，代为调停，一面隐加监束，不准后宫姬妾，媚事楚奉。

楚郡主已经适人，年比楚奉长大，本是楚奉母姊，不过为楚王后所生，因称为楚郡主。夏称王女为郡主，楚郡主的容貌性情，也与楚奉相似。楚奉被她管束，不能私近姬妾，索性与乃姊调情，纪女仍然冷落宫中。

是时复有一个楚人徐甲，犯了阉刑，充太监，在都备役，得入长乐宫当差。长乐宫系宣帝太妃所居，见他口齿敏慧，常令侍侧，甲因揣摩求合，冀博欢心。太妃有女修成君，为前夫所生，自经昭烈帝迎入，视同骨肉，相爱有年。修成君有女名娥，尚未许字，太妃欲将她配一国王，安享富贵。

甲离楚已久，不但未闻安王侯奸姊，并至安王侯纳后，尚且茫然，因此禀白太妃，愿为修成君女伐，赴楚说亲。太妃自然乐允，便令甲即日东行。风信子也有一女，欲嫁安阳侯，闻甲奉命赴楚，亟托他乘便说合，就使为安阳侯妾媵，也所甘心。

好好一个卿大夫女儿，何必定与人妾？甲应诺而去，及抵楚都，见了楚王楚安，便将大意告知，楚王听说后，问安阳侯，安阳侯却甚愿意。

纪女原可撇去，如何对得住阿姊！偏被楚王后得知，勃然大怒道：“奉儿已娶后，后宫也早备齐，难道徐甲尚还未悉么？况甲系贱人，充当一个太监，不思自尽职务，反欲乱我家，真是多事！风信子又怀何意，也想将女儿入充我儿后宫？”

说至此，即顾令左右道：“快与我回复徐甲，叫他速还雍城，不得在此多言！”

左右奉命，立去报甲，甲乘兴而来，怎堪扫兴而返？当下探听齐事，始知安阳侯与姊**。

自思有词可援，乃即西归，复白太妃道：“安阳侯愿配修成君女，惟有一事阻碍，臣未敢与他订婚。”这数语，未免捏造，欲挑动太妃怒意，加罪安阳侯，太妃却不愿生事，随口接说道：“既已如此，可不必再提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碾压了一地白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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