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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柏左右闪躲不及,嘴巴里却不认输:&ldo;就是要好的,坏的不要!&rdo;
第15章你明天吃什么
那条围裙最终还是回来了,凌云端自己送来的。
刘彦接过,麻利地解下身上的旧衬衫,换上围裙。
凌云端站在他摊前不动,既不说吃什么也不走,就这么看着其他客人来来往往,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一个。
刘彦捞起围裙擦擦手,迟疑地看着他,&ldo;吃了吗?&rdo;
凌云端摇头。
刘彦想了想,试探地问:&ldo;给你下碗馄饨?&rdo;
凌云端点头。
他一直不说话,光是这么看着,看得刘彦惴惴不安,只好没话找话。
&ldo;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ldo;年初一。&rdo;
就是昨天了,一回来酒喝得烂醉。
刘彦习惯性想要说上两句,喝那么多伤身,然而这话才酝酿出来就被他吞进肚子里了。他和凌云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摊主和一个顾客的关系,管得宽了人家兴许不乐意,于是他改口:&ldo;回来过年吗?怎么不见家里人?&rdo;
凌云端看着他,缓缓开口:&ldo;家里就我一个。&rdo;
哦,就一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人不在了还是不在这里?刘彦没再问。
凌云端又说:&ldo;昨晚麻烦你了。&rdo;
刘彦没想到他主动提起,惊了一下,才连忙摆手:&ldo;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帮了把手,你……酒品不错。&rdo;
凌云端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幸好灯光昏暗,对面的人看不清,刘彦不说倒好,他这一说,昨晚荒唐行径又全都浮现在眼前了。那哪里是什么酒品不错,简直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了。他这前半辈子仔仔细细地找,用放大镜看,都找不到那样失态的时候。
刘彦看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小心翼翼道:&ldo;你怎么了?&rdo;
凌云端回过神来,面前的小老板身体前趋,正好将脸露在灯光下,那张老实的脸上带着小心,也带着一丝谨慎的关心。他心中猛地一跳,面上却依旧温和又诚恳,&ldo;总之昨晚要谢谢你,不然我这脸就要丢到大街上了。&rdo;
刘彦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呐呐地笑,&ldo;没什么丢不丢脸的,喝醉了都这样。&rdo;
凌云端也轻轻一笑,就此扯开话题,&ldo;明天早上过来吗?&rdo;
&ldo;啊?来、来的啊,每天都来。&rdo;
&ldo;今天早上没来。&rdo;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语速缓慢,乃至于刘彦产生错觉,似乎在他话里听见一咪咪的委屈。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ldo;今、今天下雨了……在那边街角……&rdo;
凌云端点点头。他下楼的时候在外面披了件大衣,或许是觉得透风了,这时候两只手扯住大衣的领口往脖子围紧,这动作与他平时沉稳优雅不太相符,却令他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就见他微微偏了偏脑袋,朝刘彦道:&ldo;我能点餐吗?&rdo;
刘彦呆呆地眨眨眼,&ldo;啊?&rdo;
凌云端笑,&ldo;明天的早餐,我能点餐吗?&rdo;
&ldo;可、可以,你想吃什么?&rdo;
&ldo;你平时吃什么?&rdo;
刘彦的脑子依旧转不回来,&ldo;我平时……随便,面条、米饭,都吃。&rdo;
凌云端不打算让他随便糊弄,&ldo;那你明天早上要吃什么?&rdo;
&ldo;这个……&rdo;他明天是准备喝稀饭的,今天煮多了,刘思柏不喜欢吃,他一个人明天还得吃两顿,他看看对面的凌云端,似乎对他吃什么十分感兴趣,他想了想,明天儿子想吃番薯粉丝汤,于是说:&ldo;番薯粉丝汤。&rdo;
&ldo;番薯粉丝汤?&rdo;凌云端重复了一遍,问:&ldo;好吃吗?&rdo;
刘思柏很喜欢吃,刘彦本人也觉得不错,应该就是好吃了吧?于是他点点头。
凌云端也点头,似乎十分满意,&ldo;我明天也吃这个,可以吗?&rdo;
他虽然用的问句,但那语气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句,刘彦还能说什么,虽然心存疑问,还是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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