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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梅花5
在祁山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已经飞跃进天池一把捞起那个笨蛋回到了岸边。揽抱入怀,才发现这个女人冷得颤抖着,贴在他臂弯间还在哭个不停。
一边哭,一边呛咳,宁无瑕推不开眼前这个怀抱,只能凶狠地抬头迎上两道清冽的视线,哆哆嗦嗦地大声叱道:“放,放肆!”
听见这女人清楚的卫国口音,祁山修眉微扬,两条胳臂一松开,宁无瑕立刻跌了下去,重重摔在池边满是石块的地下。这一下摔得不轻,好半天她才双臂扶地坐起来。她看见了这男人身上的北遥战甲。就是这些人挥舞着苍青色的战旗,把战火带进了每一个卫国人的噩梦里。若是手中有刀剑,宁无瑕只想狠狠地向这男人劈砍,即使象个战士一样战死在这天池边也不错,反正不久的将来她的归宿也会是这里。
喘息了好一会儿,恨恨地向北遥男人看过去,越过他的身边,不远处数株梅树下莹白的一座墓碑吸引了宁无瑕的视线。所有怒火突然消失。这也是一位回不了故国的宁氏女吗?宁无瑕咬着嘴唇爬起来,踩着碎石蹒跚走过去,停在那块空白的墓碑前。可是为什么碑上没有字呢?宁无瑕马上了然地低叹一声,既不能以卫国人的身份下葬,也不愿以北遥人的身份下葬,墓碑不空着,又能写些什么呢?
抬起手想要轻轻抚一抚这寂寞的碑身,看见碑上有一片落叶,她赶紧抬手拂开,想也没想就用衣袖擦拭那座洁白的碑,衣袖太短,干脆就撩起裙角。宁无瑕吸吸鼻子,有生以来可能是第一次亲手擦拭什么东西。
被天池水浸湿的裙角上还带着故国皇宫里盛开的玉兰花香味,披风早就掉在了竹林里,月光下梅树边,长长的黑发湿垂着的少女十分仔细地擦着石碑,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孤独的归宿。
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有多狼狈多难看,不过都是卫国人,都是有着同样命运的宁氏女儿,长眠在地下的这一位应该不会笑话她的吧。同病相怜的感慨让宁无瑕悲从中来,她拿起腰间挂着的一个小革囊,很小心地打开,把里头的东西轻轻倒在莹白的墓碑前。
“不知道你以前住在哪儿,这是我的昭华宫里的土,我在玉兰树下采的……太少了,聊胜于无,也算是……就算是你回去过一趟了吧……”
离宫之前采土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自己已经离开了昭华宫。最后这一抔带着她体温的土被天池水浸湿了,但如果能带给这座冰冷墓碑下的灵魂一丁点安慰,那也算它没有白走这迢迢千里的一遭。宁无瑕这里还在感慨悲叹,手里的革囊却被人一把夺走。她惊呼一声,看着这个可恶的北遥男人一把就把她的革囊远远扔进了天池里。
宁无瑕有点怔住了,她张大眼睛瞪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北遥狗贼,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皇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无礼的对待!可是现在她只能色厉内荏地颤抖着,实在是摆不出元嘉公主的凌人气势,激怒中抬起拳头往男人身上招呼了一下,击打在一幅刚被刀斧斩凿过的战甲上,破甲处的锋利立刻地割开了养尊处优的手,鲜血顿时流过手腕。宁无瑕察觉不到疼,一拳又一拳地打上去,祁山想要抬脚把这个不知所谓的笨蛋踢走,犹豫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开。
宁无瑕怒火升腾,情急之下看见男人挂在腰间的长剑,她立刻探手去抓住剑柄往外抽。他微侧着头也不阻拦,就看着这个笨蛋女人不知道打开机括,正在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把剑从剑鞘里抽出来。
卫国居然也有这么倔强的女人,明知道抽不出剑来还死活不肯撒手,祁山倒是想看看她要干什么,按开了剑鞘上的机括,宁无瑕一把子力气来不及收,向后连退几步险些坐倒在地。刚一站稳她就用两只手抓着剑直向祁玉冲过来:“本宫斩……斩你狗头!”
祁山微一侧步,宁无瑕连人带剑与他擦身而过,长剑很沉重,宁无瑕在剑势带动下奔出去好几步才停下,转过身又是直刺过来。月光下,天池边,这个北遥男人鬼魅一般,也看不见他怎么挪动,可是怎么也没办法伤到他半分毫,只有她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衣裙上。
祁山看着那幅裙角上点点如梅的血痕,春梅未落尽,还有一片一片红色梅瓣在夜风中飘落,飘过白色的墓碑前。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就是来和亲的卫国元嘉公主,一个和母妃有着同样命运的女人。母妃当年远嫁来北遥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某个月夜里躲在没人能发现的地方恐惧痛哭,是不是也偷偷带了一抔故国的土将来好洒在自己墓前,是不是一直就心心念念能回到故乡,宁愿放弃生命宁愿丢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愿意在北遥活下去。
剑光闪动,祁山抬起手臂让过剑锋,一把抓住宁无瑕的手腕。五指一握,宁无瑕立刻痛呼着松开了手里的剑。垂眸着着近在咫尺这张狼狈的面颊,祁山沉声说道:“不用你的聊胜于无,她回不去,你也回不去了。”
宁无瑕很想立刻脱口而出说一句我一定能回去。她仰起脸,月光斜洒下来,正映照着这男人的侧脸,以他挺直的鼻梁为界,一张俊美的脸颊恰好被分隔出边界清晰的明与暗,他的头发有些散乱,脸颊上有几缕血痕,两道和洒落在天池上的星光月光同样皎洁的目光把宁无瑕所有能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从来没发现故作坚强是一件这么难的事。宁无瑕便劲咬着嘴唇,握紧两只拳头,努力睁大眼睛,可还是做不到不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中流泪。她在哭出声音的时候倔强地抬起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袖拢里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拂出,冰冷的手贴在他皮肤上,手指颤抖得厉害。
“不准看!不准看……别看……”
呼吸着,闻到了玉兰花香,祁山的眼睫眨动了两下,隔着她颤抖的指缝,第一次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肆无忌惮,这么难看。
夜长天远,星河寂寂。千万年来屹立不动的摄山山巅,晚风吹透了祁山的战甲和宁无瑕的衣裙。还要再过上些日子这里的山茶花才能开放,此刻略显荒凉的天池池畔只能让宁无瑕的哭声听起来更可怜。
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恐怕早就死得不知道怎么死了。可是今天晚上或许是因为她脱口而出的卫国官音,还有在母妃墓边肃立时听见的雨声、风声和涛声,或许是那股和母妃身上很相似的玉兰花香,又或许是其他一些什么难以分辨的东西,让祁山的脾气好得可怕,他没有推开这卫国女人的手,也没有挪动脚步,就静静地站着,等待她的哭声慢慢变小,慢慢停了下来。
一阵山风从天池上吹来,吹起了祁山长长的披风。他没有发现自己正在慢慢地咬紧牙关,他只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心里那些难以分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应该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他带着好奇心一时起意随一支议和使团前往卫国京城太冲,皇宫里那场奢华的宫宴上,靡靡之音萦绕耳边,似锦繁花溢彩流光中,有个瘦削美丽的红衣少女怒意喷礴地大步走到大殿中央,手里拖着一柄她挥舞不动的雪亮长刀,刀锋直对着正在畅饮卫国美酒的北遥使臣们,咬牙切齿地怒吼:“谁敢让如意姐姐去和亲,本宫誓用此刀斩你狗头!”
但是,但是,过了没多久,那个想用长刀保护姐姐的少女,也坐着金红色的凤辇离开故国来到了北遥,来和亲。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已经失得太彻底,宁无瑕抽回手转过身走到墓碑边,靠着碑慢慢坐下来,抽噎着把脸贴在同样冰冷的碑面上,闭起眼睛。
宁无瑕只能听见风声,祁山却听见了一些别的动静,他扭头向下山的方向看过去,宁无瑕马上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也跟着看过去,虽然还是看不到听不到,但立刻知道自己的失踪已经被发现,有人找过来了。
她很冷,但是宁可在这里吹着天池上冰冷的夜风,也不愿意回到离宫中那个温暖馨香的宫殿里。可这天池边没什么高大的树木,全是低矮的山茶花丛,藏都没法藏,要么就钻回竹林里去,或是藏到天池里,吸一口气闷进水里……
宁无瑕的踌躇不安全看在祁山眼里,他拾起掉在地下的长剑插回鞘中,走到宁无瑕身边一展身后长长的披风,把她和这座并不太大的墓碑挡了起来。一同被挡住的还有冷风。北遥男人束甲丝绦下垂挂的流苏就在宁无瑕手边,等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身后不远处时,宁无瑕紧张地一把握住了那缕流苏。
郎塔亲自带着几个人骑马到了天池边,没想到没发现元嘉公主,却看到了祁山:“王爷,卫国送亲使团里有人说公主在山里游玩,好象是迷路了,让我们一同寻找。属下循着山道上来,没成想惊扰了王爷,还请恕罪。”
祁山很随意地嗯了一声:“这儿没人,再去别处仔细寻找吧。”
郎塔自然带着几名手下转身就走,走出去几步停住脚步,回头道:“王爷,您身上还有伤,山风寒凉,还是早些去安置吧。”
祁山摆摆手打发走郎塔,等到马蹄声已经远去后才揭开披风,垂眸看下去,这位元嘉公主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要怒斩狗头的气势,可怜巴巴地坐在他脚边,抓着他的丝绦,抬起头看向他,冷得全身都在哆嗦。
洒落在这卫国女人肩头的月光太过明亮,似乎都带上了一层蛊惑的光芒,祁山解开系带把披风搭上她的肩头,转身骑上马向下山的方向走去。到了住处,宫女们来侍候祁山更衣沐浴。解下战甲时宫女抚过束甲的丝绦,惊觉手中沾了未干的鲜血,赶紧询问三皇子是不是身上还有伤,需不需要传御医来诊治。祁山摇摇头,看了一眼那缕丝绦,眼前又拂过天池边梅树上落下的点点红英,和那个笨女人裙子上仿佛落梅一般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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