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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正奇怪呢，看到谈书墨的侧影，偏是一眼，也让她心跳加快。

是系主任的声音：&ldo;周老，什么时候退休啊？&rdo;

统计学老太太的声音：&ldo;快啦，就明年，回家带孙子去，现在的学生太不好教了，昨天上国贸的课，还有个女生跟我顶嘴，说什么读书时为了让人无所畏惧，什么有个老师告诉她：&lso;人长大了勇气也没了！&rso;这都是些什么啊，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得了！&rdo;

赵水光一听抖三抖！

老人家抱怨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系主任插了话：&ldo;诶，小谈，你是不是有个小女朋友也是国贸的。&rdo;

赵水光一下子提起来，她没听到他的声音，有点着急。

半响，那人说：&ldo;那是我女朋友，小个子，短头发的女孩，叫赵水光。&rdo;

赵水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紧张得握了拳头，大气也不敢出。

那边，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主任打了哈哈说：&ldo;这么巧，周老，赶紧让小谈给你赔个不是。&rdo;

老太太忙说：&ldo;那倒不用。&rdo;

话没说完，只听谈书墨的声音，一贯的冷线条：&ldo;周老，我相信那孩子没什么恶意。&rdo;言语客气细听却透着坚定：&ldo;如果帮她赔不是，就是承认她错了，我尊重她所做每件事，说的每句话。这&lso;不是&rso;要赔了就是我的不是了。&rdo;

很是安静，只听得两下脚步声，他的声音再次想起：&ldo;不好意思，她口里的那个高中老师，我想，是我。&rdo;

顿了会他说：&ldo;周老师，学生之于老师可能是一时的记忆，但老师之于学生是一辈子回忆。&rdo;

赵水光听得他说：&ldo;我尊重她所做的事，说的话&rdo;时心中已满是酸涩。听他这么一说，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嘴角是麻麻的咸涩。

她赵水光无论走到何处，是再遇不到第二个谈书墨了！

那人说：&ldo;你们慢走，我先走楼梯。&rdo;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水光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胡乱手背抹了抹眼泪。

还没溜走，楼梯间的门就打开了，她只好回身，带着一脸的狼狈。

她看到他微讶的眼，依旧俊挺的脸庞，她不由得微笑：&ldo;谈老师好。&rdo;

曾经多少次，她都是这么叫他，这样的日子似乎无多了，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她努力得这样微笑，懊恼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谈书墨靠在门边，不动声色得看着，突然伸出，细长的指来，指节冰凉凉贴在她的脸上，流下的泪上，他抿了抿嘴，问：&ldo;赵水光，你这是干什么？&rdo;

他也不问&ldo;赵水光，你哭什么&rdo;他问&ldo;这是干什么&rdo;像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赵水光看着他，眼睛不眨，很是固执：&ldo;谈老师，我不走了。&rdo;

她拉了他的外套又央道：&ldo;我不走了，好不好。&rdo;

在他的指伸出的时候，在听到他这时候还在维护他的时候，或许在前些心烦意乱的日子，她就在想她不要走了，但所有的事情都在紧锣密鼓地展开，她妈都开始帮她忙活出国后要用的东西了，她不敢动这心思，怕让太多的人失望，毕竟出尔反尔不是她的风格。

可今日再见他，所有的坚持她都觉得好笑。

这一路上风景再美，若没有你的陪伴，叫什么风景，成什么人生。

当年希望走，她没有挽留，想来，这是报应，今日换成是她，人生果真好笑。

这次换她说，换她问：&ldo;好不好。&rdo;

谈书墨看着她被泪水刷得晶亮的眼，他说：&ldo;赵水光，你听过一句谚语叫&lso;overthehill&rso;吗？是说走过了人生的顶峰。后来，我有静下来想想你说的话，我懂你的意思，你现在正站在爬山的时刻，等最好的年华已逝去了，比你更加年轻的人会跑到你前面，甚至高于你，轻轻松松就快过你，这时你就在看别人往上爬。人生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错过了最好的时光，就不会有了！女人的时光过得尤是。&rdo;

赵水光愣了，扬头问：&ldo;你是说让我出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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