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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特殊病人（第2页）

今晚不能留在这里。

他们每一个都明白。

下一个人无知无觉变成女怪，那李语就该变成茶了。

莫临突然一动，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把袖珍尖刀，直逼李语，漠声道：“剩下的问题是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杀你，你今天也会死。”

那人告诉过他，这里的人再怎么程序化，也怕死，只是被强行控制住了思想，提醒一下是有用的，只要他在梦外面怕死，那些本性里的东西，怎么程序化也格式不了。

而李语，肯定是怕的，因为她有感情，也有家。

所有人都被莫临的举动吓了一跳，包括李语。

李语对于死亡的恐惧一瞬间扑面而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挣脱那种无力，僵硬地说：“你们是谁？”

尚羽愣了会儿才明白这就是谜语。

即使不太情愿，白礼还是干巴巴地开了口：“……茶的原材料。”

“说完了？”莫临看着她。

“说完了。”李语猛地松了口气。

莫临放开她，从裤兜里抽出扑克，看了一眼之后递给白礼：“走吧。”

尚羽也拿出了扑克，看了一眼之后松了口气。

李琦皱了皱眉，不死心地问：“我可以在这里陪着姐姐吗？”

李钦和耐心地回复她：“没用，还会添乱，说不定就害死她了，你也是领行人，不明白吗？”

李琦点了点头，又看了李语一眼，才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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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临带着他走到了一面镜子前面。

白礼问：“他们呢？你怎么可以用刀？太违规了吧这！”

“每个被拉进来的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莫临说，“回去吧，你不是……还有事？其他的再说。”

“等一下，这个扑克什么意思，不是数字吗？”白礼晃了晃扑克。

红桃3，中间写着一个“虚”字。

“不是数字，是星宿，北方七宿之一，‘虚’，代表动物形象是玄武，收齐了十四张场景扑克，把正确的十二张选出来，入口程序里就会排除‘白礼’这个人，从此白礼就不能被拉进来。”莫临跟他解释。

“十二张正确的？”

“是，有两张是需要排除的废牌。”

白礼挑了一下眉，没再纠结这个，问出了自己最想明白的事：“是不是有特殊情况，可能和我们的记忆有关。”

“以后慢慢解释，今天先回去。”莫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白礼点了点头：“行吧。”然后向镜子里面走去。

完全进去之前，他又转头对莫临笑了一下。

怪憨的。

等他完全进去了，莫临才皱了皱眉。

你的晚上再说。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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