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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冲出暗道,对手竟如青烟遁地,溜得无影无踪,便是连柳问君也跟着没了下落,眼前却换了番光景。百花争艳戏飞纱,华灯作月映烟霞。花前娇面皎胜月,月下美人笑折花。乍一望过去,好一个如梦似幻的幽恬仙境。可待沿着汉白玉的台阶拾级而下,拨开了重叠的帷幔后,画风又急转直下,靡柔笙歌与香艳乐舞迎面铺展,那些袒胸露乳的男男女女们,竟抱作一团在池中寻欢作乐,也不知吸了多少催情幻药,个个皆神情呆滞,目光一个赛一个迷离,端的好一派群魔乱舞之貌。
叶棠音总算见识到了,柳问君口中的“极乐”究竟是何状貌。毫无疑问,这是一处极致的风月欢场,寻常花街柳巷里的把戏,放在这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却见远处有个人趴在渠水边,一动不动,似已溺毙。叶棠音眉心一紧,正打算过去救人,可那人倏地抬起头,仰天高呼,而后瘫坐在渠边,醉醺醺地如同一滩烂稀泥,还止不住地打着饱嗝。
叶棠音瘪了瘪嘴,便知那位兄台定是五石散吸多了,借着酒池灌饱了自己好激发药效。命如草芥,何况在这种腌臜地界,她何必多管闲事。这里看似是座广阔的园子,花香馥郁,树影葱荣,可脚下土地的深处,分明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潺潺有致,疏导有方,明显不是如酒渠一般的人工死水。她略微思量,便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水榭,而是这水榭里修了座花园,以构此欢场。
重叠的树影让她有些不辩方向,像是掉进了迷宫里,她琢磨还是先寻个制高点,看清楚脚下之所到底是什么形势。可就在这时,迷迷瞪瞪的柳问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还搂着三两个稚嫩的男童,更将年纪最小的一个塞进了叶棠音怀里。“叶大当家尽兴啊,这都是从苗疆来的新鲜货,还没开过荤的雏儿!”
怀中的小童浑身颤抖,怯生生地盯着叶棠音。她心头一震,藏在眸中的地狱怒火腾然烧起,上前一把掐住柳问君的喉颈,顿时将他掐清醒了。柳问君扒着她的手腕,这一幕似曾相识,熟悉的恐惧感瞬间抢占灵魂,激吓得他冷汗直流,“叶大当家饶命……饶命……”
“饶命……你竟还敢求饶……”叶棠音下手更重了,捏着柳问君的脖子将他悬空吊起,厉呵道:“说!刚才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
“知道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讨打。”叶棠音的指甲剋进柳问君的皮肤里,不惜手染脏污,竟恨不得抓碎他的筋骨,捩断他的喉颈。“说!是谁让你如此安排!”
“左锋臻昀……”
“一派胡言!”
“不敢骗你……”柳问君挣扎几下,已经开始抽搐,比上次更接近死亡的恐惧吓得他肝胆俱裂,两腿间倏地一凉,竟是屁滚尿流,流了一地骚臭,就连求饶声也越来越弱了。“饶命……饶命……”
“饶命?你的罪,万死难辞!”叶棠音竟一掌将他拍进地里,直打得他口吐鲜血,躯干抽搐不止。“今日我便为民除害,用你的血作肥,喂这满园子的花。”
她猛地挥开利扇,锋刃朝前,手起刃落,眼看便要一击割喉。
“噌!”的一声,不知从何飞来的石子,竟将她打了一个猝不及防。石子贴着她的脸颊飞过,擦出一抹血痕,她陀螺似的贯起身,本能地朝目所能及的高耸之物跃去。而就在这片酒池肉林的东南方,薄雾般的飞纱随风翩跹,四方角楼,高耸云间,宛若九重仙境的琼楼玉宇。叶棠音抓着麒麟角,跃进楼内,凭栏远眺,从上方俯瞰这水榭花园,似乎被设了一盘奇门阵,园子里面所有的景物仿佛都生了脚,与那些迷醉的痴男怨女们一并没了魂似的游走着,搅得她眼花缭乱,可她却独独不擅长破阵,连看出来都费了番力气。
“噔噔噔……”耳边又一次响起了凄凄的箜篌声,竟又是那首棠花小调,就在这角楼里……
她一脚踹开暖阁的门——
“噔!”
断弦割破了手指,引来周围一众娇柔的惊呼。凉气倒灌而入,驱淡了麝香的浓艳味道,娇媚舞姬停下摇摆的身段,隔着叮铃当啷的珠帘,纷纷朝门外望去。外面立着簌簌凉凉的人影,垂着首抿着唇,那苍白的脸上静如止水,瞧不出分毫的起伏的情绪,可只需一个侧侧抬眸,那幽沉眼神便叫人不寒而栗。
“箜篌……”叶棠音盯着珠帘背后的弹奏者,“我怎么忘了,钱二公子是个箜篌高手……”
珠帘背后,钱璟轩双手一滞,乐音顿时消弭。他的手早已布满绯红的细痕,叶棠音此刻恍然大悟,原来在水榭门前的箜篌声并不是引诱,而是警告,钱璟轩在警告她,他已不再受制于她;也是阻止,他在阻止她进来,因为她已失去能拿捏柳问君的把柄了,所以一旦走进来,等着她的就是龙潭虎穴,就是挖好的陷阱,就是死局。
瓮中捉鳖,显然,今晚她就是那只鳖。
憋气!真他娘的憋气!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一起坐下听听,贤允哥哥手艺不错,只是看了看曲谱,便将从未听过的异邦民谣小调,弹奏得深入人心,可比我那以弹箜篌为生的苦命娘亲弹得好多了。”
“为什么……”叶棠音冷冷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背叛我。”
“背叛这个词太重了,我可承受不起。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何况,未曾效忠,又何来背叛之说啊,你与我既是合作,不合适了,自然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
“柳惜月,到底是我小瞧了你,打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叶棠音恍然大悟,“利用你母亲之名,来搏得我的同情,引我至东都重创郝家与钱家,我与官府斗智斗勇,你坐收渔翁之利。凤禾家族竟出了你这么一个‘聪明’后人,你让嫫莎姑姑如何瞑目!”
“我不姓凤禾,我姓柳。”柳惜月走出暖阁,凭栏而立道:“你的嫫莎将军虽是我的亲姨母,可龙生九子尚各有不同,我娘与我那姨母也不是一母同胞,这隔了层肚皮的姐妹,又能有几分相似呢。我不是嫫莎姨母,更不会像凤禾家的人一样傻,我只为了我自己活。叶棠音,你输就输在重情重义上。我娘只不过是凤禾家族最不得宠的小庶女,早早就被我爹带回中原,你只见过她一两面,谈不上交情,为什么要同情她的孩子,为什么就肯相信我呢?你早就应该明白的,重情重义,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被戳中的软肋。我好心劝你改一改,收起那些情与义,否则还会有更多你在乎的人,因为你所谓的情义而被拖累死。”
“至于聪明,我委实不敢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我那个魁梧的嫡兄这里……”柳惜月点了点脑壳,“它秀逗啦,如今柳家没个能做主的人,掌家之责自然也只能落于我一人肩上了,还要多谢你替我铲除郝家,扫平道路,我这才敢对柳问君下狠手啊。”
“我怎敢贪抢功劳,明明是你背后的主子请了药王谷出手。郝孝平这厮是该死,但他不是我杀的,我不认。”
“瞧你摘得多干净,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闹掰了。”柳惜月眉眼弯弯讨好道:“我与你是合作,与旁人也是合作,抛却生意,我自然还是与你更亲近些的。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竟然是金雕令使,否则我们的生意早就做成了,哪里还会生出这么些波折。”
叶棠音闻言轻笑道:“柳二小姐恐怕有些误会,我与你从来就不是合作关系,不过利益相同罢了,我也从未信过你,我相信的只是利益。”
柳惜月笑意更欢道:“随你怎么嘴硬,我只想要赚到银子。我的好令使,我们东家可等你多时了。”
叶棠音眸色一紧,顺着柳惜月的眼神望去,只见厅堂右侧首一的坐席上,有个浑圆蜡黄的矮冬瓜,正醉醺醺地瘫软在舞姬怀里。叶棠音瞄着他的侧脸,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待那人转过头,与她对视的刹那,她心下一震,因为他生了一双狼鹰之眼!
“他是布颉顿舒。”柳惜月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爹是南诏辅朝大宰相——布颉隆多,他是布颉隆多十分疼爱的小儿子。这布颉家族的人,你应该很熟悉,毕竟曾是你的家臣。不过别担心,他不认得你,南诏一统苗疆那年,他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但话说回来,他如今能独当一面,也真真是后生可畏,看来你我不服老是不行了。”
布颉顿舒,叛臣的儿子……
叶棠音深深地呼吸,尽管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但凛戾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恨与怒。当年布颉隆多倒戈,害得慕泽以身殉国,此等卖主求荣的狗贼,竟苟且偷安,坐享荣华,天不亡其子孙后代,她就应当替天行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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