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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胤总觉得小师弟突然变得怪怪的,但是小师弟碰触他时那种让人浑身战栗的感觉,让他很快被巫舟的话吸引,凤眸一亮,自然是愿意的。
完成了第二个锦囊里的历练,巫舟按照第三个锦囊里说的地点与无胤往前去,无胤不知第三个锦囊里代表着什么,巫舟却是知道的,第三个所谓的历练,就是以&ldo;他的假死&rdo;来&ldo;逼&rdo;对方彻底蜕变。
听起来太过残忍,以至于巫舟一直打不起精神。
他们赶了五日的路程,停在了一个小镇的客栈,明日再赶半日的路程,就能到达第三个锦囊所说的地点,越是靠近,巫舟越是沉默了下来。
无胤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一路也难得极为沉默,只是偶尔看向巫舟的目光,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
无胤去洗漱的时候,巫舟本来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突然一支短箭射了出来,嗡的一声射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他警惕地坐起身,走到那一处,从柱子上将短箭拿了下来,最尾端带了一封信笺,他打开来,里面有一个很小的图纸,还有几个字:计划改变,明日动手。
他展开图纸,上面写了一个地形图,是一片密林,中间的一处地方,则是标记了一下。
巫舟望着那几个字以及那用朱砂点出的地点,攥紧了手。
巫舟发了一会儿呆,打起精神看向图纸,将里面所有的地形都记了下来,之后将信笺与图纸都烧了。
这才重新躺了下来,不多时,无胤回来了,动作极轻,眉眼底都是温和,他先是走到了床榻前,蹲在榻边瞧着巫舟的眉眼,只是瞧着瞧着巫舟突然睁开眼,无奈看过去:&ldo;师兄,发什么呆呢?该睡了,明日还要赶路。&rdo;
无胤没想到巫舟醒着,吓了一跳,好在仔细确认了一下,并未在他的眼底看出不喜,无胤才松口气,应了声,去熄了烛火,只是就在熄灭的瞬间,余光不经意一瞥,视线落在地面,发现不知何时,那里似乎落了一些灰烬,他奇怪地皱眉,刚刚这里并没有东西,房间里只有小师弟一个,是小师弟烧了什么吗?
无胤想了半晌并未想明白,加上小师弟就在不远处,远比这些灰烬的吸引力更大。
无胤躺到巫舟身边,侧过身对着巫舟,借着微弱的月光瞧着少年精致的眉眼,可不知为何,明明此时此刻离小师弟这么近,他却有种抓不到对方的错觉,心底也莫名涌上一股不安的惶恐,这让他握住了小师弟的手腕,仿佛这样小师弟就不会偷偷跑掉了。
&ldo;小师弟,你醒着吗?&rdo;无胤又靠近了些,仿佛这样他才能安心。
巫舟自然没睡,对方靠近时让他无奈,却狠不下心,他干脆侧过身,默认了对方的举动,睁开眼,声音极轻:&ldo;师兄,怎么还不睡?&rdo;
无胤:&ldo;小师弟,等第三个锦囊里的历练完成了,我们就回去了。&rdo;无胤重复了一遍,还是忍不住道:&ldo;小师弟……我们会一起回去的是不是?&rdo;
明明先前还好,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那个地方,他越是心里空落落的。
巫舟望着无胤清澈信任的眉眼,到了嘴边像是往常忽悠的话,竟是说不出来,许久才哑着嗓子笑道:&ldo;师兄怎么会这么问?好好的,我们不回去还能去哪儿?&rdo;
无胤垂下眼,像是决定了什么,突然轻声问道:&ldo;小师弟,若是……若是我犯了戒,我还能回去吗?小师弟你……还会让我再跟你在一起吗?&rdo;
巫舟心里咯噔一下,他……猜到了他自己的心思了?
巫舟神色复杂地看着无胤颤抖的睫毛,像是羽翼般遮住了他的眉眼,那里此刻怕是带着茫然与不安,等着他去救赎。
巫舟抿紧了唇,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心软与不顾一切:&ldo;犯戒?师兄怎么会犯戒?犯了什么戒?师兄你别是动了贪谷欠了?还是别的?&rdo;
无胤许久没说话,就在巫舟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无胤像是决定了什么,抬起头,视线定定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了巫舟的眉眼:&ldo;如果……是犯了邪淫呢?&rdo;
巫舟望着月光下无胤不甚清楚的凤眸,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糊弄过去,可等张开了,却发现发出声竟是那么的难,他半晌才慢慢垂下眼,哑着嗓音轻声道:&ldo;师兄莫要胡言,就算是犯了,你还未真正遁入空门,只要以后你还能回去,重新……&rdo;
无胤攥紧了手的手:&ldo;可若是再也回不去了呢?&rdo;他的心不静,回不去了。
巫舟:&ldo;……&rdo;
无胤望着巫舟,原本凤眸底希冀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垂下眼,嗓音都在发抖:&ldo;小师弟……你是不是知道了?&rdo;知道了他的心思……知道了那他不堪的念头……
他回不去了,可没了小师弟,他又将何去何从?
巫舟心一抖,他没想到无胤竟会说出口,甚至……还是在最后一晚,他脑袋里仿佛有什么嗡的一下炸开了,压制着心底蔓延开的疼惜抬起头,装傻:&ldo;知道?师兄要我知道什么?&rdo;
无胤固执地看过去,突然抬起手,攥住了巫舟的手按在了心口:&ldo;它。&rdo;
巫舟瞳仁闪烁了一下,想收回手,无胤坚持的没有松开手:&ldo;小师弟,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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