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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我们像是一个反应堆,两个城市的信息一起流到我们这里,神奇地发酵了!看似不相干的信息,串在一起,就直接指向犯罪分子所在了。&rdo;凌漠感叹道。

&ldo;可见信息化对于办案是有多重要啊。&rdo;萧闻天说,&ldo;既然明确了方位,我们已经通知特警支队,除去值班人员,倾尽所有警力,今晚赶赴海城市全力抓捕逃犯a以及那个假道士,打掉a残余的恶势力,并期望可以解救还未死亡的流浪汉。同志们,三个月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抓捕到所有的逃犯对于警方、对于守夜者都是死命令!而今晚,会是里程碑似的一战,关系到警方的荣耀,关系到守夜者的命运,关系到人民群众的安全!我给大家半个小时的时间吃饭、准备,半个小时后整装出发!&rdo;

十一名学员都格外兴奋,起身离开。凌漠则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良久,才缓缓起身离开。萧朗一直等到凌漠和导师们都离开了会场,才说:&ldo;姥爷,你等一下,我有一些家事想和你谈谈。&rdo;

3

空旷的会议室里,爷孙两人相对而坐。

傅元曼跷着二郎腿,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外孙。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已经猜测到自己的外孙会和他谈论什么事情。

萧朗低着头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抬头问道:&ldo;姥爷,有个一石二鸟的机会,你要不要听一下?&rdo;

&ldo;哦?&rdo;傅元曼看了看手表,说,&ldo;即便你不吃晚饭,饿着肚子去行动,也就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了,为什么不回来再说?&rdo;

&ldo;事不宜迟啊姥爷。&rdo;萧朗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ldo;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错。&rdo;傅元曼眯着眼睛端详着萧朗,说,&ldo;两个多月前,对你来说,这些破案什么的事情,你是不会操一点儿心的对吧?现在都开始急破案之所急了,不容易。&rdo;

&ldo;不想输给老萧而已。&rdo;萧朗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ldo;那我就说了哈。&rdo;

傅元曼仍然是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萧朗给傅元曼递过去一沓材料,说:&ldo;这是我刚才从案卷资料里整理出来的,姥爷您边听边看。我是这样想的,a既然随心所欲做出这样不小的案子,其用心全部是为了给他的弟弟b治病,出于安全考虑,a和b此时可能并不藏在一个地方。在距离海城市有五百公里的阳北市截获轿车,就印证了这一点。而且,截获地点是高速出口。高速出口一般都是到达目的地的必经之路。简单说吧,我认为b肯定藏身在阳北市。&rdo;

说完,萧朗盯住傅元曼,想看一看姥爷的反应。然而傅元曼则丝毫未动声色,也不说话,更没有夸赞自己的外孙,这让萧朗有些失望。

沉默许久,萧朗终于憋不住了,说:&ldo;好吧,姥爷,我知道你是老狐狸了,这种小儿科你肯定也知道。那么问题就来了,您为什么不安排两队人马,同时抓获这两个坏蛋,一石二鸟?&rdo;

&ldo;我是老猎人,不是老狐狸。&rdo;傅元曼虽然知道这个外孙一直没大没小地跟他开玩笑,但还是正色纠正道,&ldo;再狡猾的狐狸,依旧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现在我来问你,阳北市方圆四千平方公里,一百多万人口,如何去找b的行踪?&rdo;

对于这个问题,萧朗成竹在胸。他对傅元曼手里的那一沓材料努了努嘴,说:&ldo;这些材料是从b入狱之前的调查材料里节选出来的。您刚开始说的时候,说到了逃犯的心理旅程的问题,如果这个观点可靠,我觉得b很有可能藏在某一个小区里。在当初查看案犯资料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警方刚刚开始对以a和b为首的恶势力进行调查的时候,曾经在多个地方捕捉到b的轿车出没。当时还认为是他在多地跑业务、卖毒品什么的,其中就有阳北市的记录。当时只是个印象,想起来以后,我刚才就翻看了当时的记录,是一个天网监控头捕捉的,是一天傍晚进入一个别墅区,第二天一早开出来的。因为b经常跑附近城市,所以这一条信息也没有得到印证。&rdo;

&ldo;那你怎么印证?&rdo;傅元曼饶有兴趣。

&ldo;我觉得吧,阳痿什么的,又不是绝症,没必要急着治疗吧?&rdo;萧朗说,&ldo;除非他很急切地有这方面的需求。&rdo;

&ldo;我明白了,你是觉得,b是在这些材料记载的那几个城市里面分别包了几个二奶?&rdo;傅元曼说。

&ldo;通过调查材料看,无论关系多么近的人,都没有任何人知道b为什么会跑这几个城市。&rdo;萧朗说,&ldo;连自己人都要瞒得严实,显然不是为了逃避警方打击,而是要逃避他家里那只母老虎的打击。&rdo;

&ldo;家里有母老虎你都知道?&rdo;

&ldo;从对b妻子问话的字里行间,我的直觉可以隐约感觉得到,姥爷你知道我情商很高的嘛。&rdo;萧朗很是自信,&ldo;所以b在逃脱后,躲避到了他自认为最安全的某个二奶家里,也就是材料里调查过的那个别墅区里。&rdo;

&ldo;好。&rdo;傅元曼说道,&ldo;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告诉我,&lso;幽灵骑士&rso;选择目标的招数是什么呢?&rdo;

萧朗不知道姥爷是怎么想的,思维怎么突然又发散到了&ldo;幽灵骑士&rdo;的身上。这一问,让萧朗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这三个月的训练让他很快可以集中自己的精神思考问题,他细细地思考了一分钟,说:&ldo;我觉得吧,武侠小说里常说,最厉害的招数就是没有招数。&lso;幽灵骑士&rso;的招数其实就是没有招数。&rdo;

&ldo;愿闻其详。&rdo;傅元曼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芒。

&ldo;很简单。&rdo;萧朗说,&ldo;每次我们发现被&lso;幽灵骑士&rso;杀死的逃犯,都是因为比&lso;幽灵骑士&rso;慢了一步。难道是&lso;幽灵骑士&rso;每次分析的目标都和我们一致?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觉得吧,应该是我们的分析判断的信息,通过某种方式,被泄露给了&lso;幽灵骑士&rso;。因为&lso;幽灵骑士&rso;一个人单兵行动,又不需要什么办案的程序、手续,所以比我们要更加迅速和敏捷,导致了我们每次都慢人一步。&rdo;

&ldo;很好。&rdo;傅元曼的胡须有些颤抖,&ldo;你觉得信息泄露这个问题,是警方的责任,还是守夜者的责任?&rdo;

萧朗看得到了姥爷的首肯,立即来了精神,说:&ldo;第一,警方只是按照我们指出的方向行动,但是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指出这个方向,那么他们即便是知道该往哪里行动、如何行动,也不能精确定位每个案犯可能的藏身之地。第二,目前守夜者里还具备警察身份的只有四个人,您、老萧、那个狠巴巴的司徒霸,还有我们战鹰组的分析者,法医聂之轩。其他人,甚至连导师们都不是警察。不是正规的警察,就缺乏纪律约束。虽然守夜者组织是个神圣的机构,但目前的情况看,暂时还处于鱼龙混杂的状态。所以,我觉得信息泄露的问题自然是出在守夜者组织里。&rdo;

&ldo;既然是有人意图泄露信息,那么,刚才的会议开完了,组织里的这个内鬼现在会去做什么?&rdo;傅元曼引导着萧朗回答。

&ldo;您是在说他会去马上通风报信吗?您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抓住内鬼吗?&rdo;萧朗说,&ldo;姥爷你别太天真了,既然&lso;幽灵骑士&rso;作案这么多次,他们的联系方式自然保密得很。而且,现在是信息化时代了,随便动动手指都能向全世界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和态度。您想通过监控来抓捕内鬼和&lso;幽灵骑士&rso;是天方夜谭。&rdo;

&ldo;我知道不容易抓到内鬼。&rdo;傅元曼说,&ldo;这也是从&lso;幽灵骑士&rso;出现以来,我一直很担心、很害怕的事情。一粒老鼠屎,可以完完全全地坏掉一锅汤啊!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奢望轻易地把内鬼暴露出来,而是要利用他引出&lso;幽灵骑士&rso;。&rdo;

&ldo;引蛇出洞啊?&rdo;萧朗恍然大悟,&ldo;您是想通过这一次行动,不仅抓获a,而且要抓获&lso;幽灵骑士&rso;?&rdo;

&ldo;所以在你们回来之前,其实我们已经部署警力赶赴海城市,对相关区域进行布控了。&rdo;傅元曼得意地说,&ldo;只要&lso;幽灵骑士&rso;一出现,他肯定已经被抓了。&rdo;

&ldo;这个钓鱼计划,有多少人知道?&rdo;萧朗说。

&ldo;我们导师们,还有警方的高层才知道。&rdo;傅元曼说。

&ldo;如果内鬼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呢?&rdo;萧朗一脸怀疑,说。

&ldo;我觉得这帮老伙计还是靠得住的。&rdo;傅元曼若有所思地说,&ldo;虽然我们守夜者组织过去出现过一些问题,但是我仍然非常相信他们每一个人的操守。尤其是现在我召回的这十名导师,我都是了解的、信任的、可以托付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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