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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能别晃了吗，我眼晕。”赵程飞一大早就被李梅叫进办公室，李梅在电话里听起来很着急，赵程飞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没想到就是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李梅打电话加满屋子绕圈圈，一待就是两个小时。“不能，”李梅刚把手上的电话挂断，“阿飞你知道吗，你火了，火了你懂吗？今天早上已经不下五十个合作商要跟你谈合作，我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啊——？”赵程飞不懂李梅的意思。“你都不看网络的吗？”“很少。”赵程飞说的是真的，他现在的生活就是唱歌练舞练舞唱歌，偶尔玩两把游戏打开的都是消消乐。你试试每天跳十几个小时的舞还能干的进去别的，累不死你。没有网络戾气，周身一片祥和。“既然这么多找我合作的，你还在急什么？”赵程飞问李梅，她整个人还是在并不大的办公室里踱步，来来回回。李梅一直盯着手机：“能不急吗，你不能满足于现在的一切，你得朝长远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李梅看着怎么都是未读的消息，急得不行，“昨天那个画手跟我要你那张照片的授权，我一直没回，最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冷冰冰的‘可以’，没想到人家把你画火了……”“所以，”赵程飞都大致猜到了，“人家现在不回你了？”李梅当然后悔：“我当时也是没第一时间看手机嘛，谁能想到他把你画的这么好。”“你都给人家授权了，现在还联系人家干嘛？”赵程飞不解。“他把你画红的，你都红了，人家能不火？说不定找他的比找你的更多！”“不是姐，你干嘛老涨他人士气灭自己人威风啊。”“不行，我得先在别人找上他之前，先把他占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回消息！！”—而此刻，另一头。“啊切——”被一个喷嚏打醒的林质摸了摸鼻尖，“谁念叨我呢。”这一个喷嚏是彻底让他醒了盹儿，林质下床走到开关前，把电闸给拉开了。睡前拉掉电源开关已经他成了习惯，改不掉了。林质最近眼睛有点干，还总是红，他特地去医院开了瓶眼药水，毕竟是个职业画手，眼睛可得保护好了。林质，22岁，网络职业画手。他滴着眼药水：“早知道昨晚就不画到那么晚了，今天眼睛肯定还会不舒服……”前天凌晨他刷微博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关注的一个人发了一张照片，是一个男生坐在舞蹈室，看起来有些落寞。博主id：“艺丷”林质不眼熟这个id，可能是他之前关注的人改了id，也有可能是他手滑关注的。他点入了那个人的主页，发现是他好早之前互粉过的粉丝，从他几百多个粉丝时一直跟到他五十万粉丝的那种。看到这张照片，大概是心里有了共鸣吧，林质特地去私聊了这个id，问他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授权，他想把这张照片画下来。“艺丷”是第二天早上回的，他先是惊讶于他关注的神仙画手私聊了自己，然后便解释照片里的人是他工作公司的练习生，授权这事儿他说了不算，得去问这个练习生的经纪人。毕竟“艺丷”是个私人号，影响度不大，可林质的号上将近六十万粉丝，而他又是每画必发，授权是必须得要的，严谨一点儿准没错。林质便去私聊了“艺丷”推给他的经纪人。可等了一天，都没有回应。傍晚七点多，林质把别人约好的稿都画完了，却还是没有等来回音。就在他不打算再等的时候，消息居然已读，人也回了消息。“可以。”眼瞧着时间已经八点，可授权等了一整天才搞到，不画都对不起这一整天的等待。况且，他很想画一下画里的人，那样的眼神，不知道心里有多迷惘。和自己很像。林质在屋子里逛了几圈，冰箱里只剩下一个馒头，他就拿出来边吃边走到露天阳台看看天空，休息一下再画。结果没想到中途有个人在楼下嗷地喊了一嗓子，林质一激灵，还剩下的一口直接从窗外飞了出去。没吃到一整个馒头，总觉得没吃饭。林质有些小情绪，但他还是把画画了。本来只是想草草地画一下，却没成想越画越认真，在他自己都不清楚地情况下，细心在电脑上修完了整张图。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林质发出去就去睡觉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现在。按了几下眼睛，林质把眼药水放在电脑桌上想去洗漱，中途眼药水放错了位，倒了下去，正好砸在了鼠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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