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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稻荷神社为何昏暗,就因这小神社旁不知为何净长柿子树,五、六株枝繁叶茂地围住了神社。这些柿子树结实累累,偏又是涩柿子。由于是稻荷神的柿子,没人敢摘;再加上是涩柿子,别说人了,连鸟兽都不屑一顾,那些可怜的柿子就这么挂在枝头上发烂。
平四郎经常路过这稻荷神社。因此前年入秋,柿子转红成熟的季节,他曾经向小平次提议说:身边老是有结满柿子的枝砑沙沙作响,稻荷神也会被搞得心烦意乱吧;不如摘干净,树枝也给修剪修剪,不是很好吗。一听这话,小平次正色力辩,说那是稻荷神的供品,万万摘不得。但是啊,平四郎重申,那些全都是涩柿子,一颗颗熟透烂掉落在地上,味道实在难闻,稻荷神其实也嫌弃吧。
结果,小平次的表情好像出其不意地遭冷手巾捂脸一般,说「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没错,大爷您说的话有道理」,还毕恭毕敬向平四郎行礼。
平四郎这边,话说过就算,从此把柿子树的事抛在脑后。不想十天之后有事路过稻荷神社,见柿子树枝剪得干净清爽,吃了一惊。一问小平次,他说事后和杂院大伙儿商量过,一致认为大爷的话合情合理之至,便动手整理树枝,也摘了柿子。摘下来的柿子由杂院里的主妇分头拿回去做柿饼。待做好之后,先供过稻荷神,再拿一些来给大爷。说这话时,小平次又是异常恭敬。平四郎爱吃柿饼,感到很高兴。
事情至此,平淡无奇。然而第二年,也就是去年入秋,怪事发生了。稻荷神社那向来只结出涩柿子的树,今年竟全是甜柿子。
小平次兴奋极了,深信是稻荷神显灵,从此信仰更加虔诚。他像个孩子似地红通着脸颊来向平四郎报告,还说第一个想到整理柿子树枝的大爷,一定也会有福报。
平四郎搔着长出胡碴的下巴,随口应付。他在肚子里是这样想的:既然能显灵把涩柿子变甜,早这么做不就得了,何必劳师动众。
但他并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当时,他没有揶揄勤于参拜稻荷的小平次,现在也不会。再说,稻荷神的规矩简单明了,许的愿若实现,只要照当初许诺的谢神即可。姑且不论灵验与否,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这样的神明,平四郎一旁看着也舒服。整个町上到处都有稻荷神,想拜的时候不必多花工夫,这一点也很不错。
偶尔会遇上一些仁兄,将井筒平四郎的不信神佛,与他身为八丁堀同心相提并论,做出了然于胸的神情‐‐原来如此,井筒大爷的工作让他见多了世上的肮脏、罪孽、造业,才认为人间多惨事,神佛何在。有理有理‐‐自顾自地做出结论。
就平四郎看来,这真是想太多了。平四郎的职务没那么凄惨。况且,会说这种话的人,根本不知道真正悲惨贫困的生活是怎么回事。老实说,平四郎讨厌好做这类解释的人。
在八丁堀家里的缘廊一面想着这些,一面大嚼别人送的莺饼。这时,先前才端饼过来的厨房小下女又走来,说有人来传话,是个小男孩。
他说不要紧,把人带来,小下女便规矩地带着孩子到庭院。那孩子有些眼熟,平四郎正想着是谁,孩子便报上名,说是铁瓶杂院豆腐铺的阿三。这下平四郎认出来了。
位于深川的铁瓶杂院,前杂院有两排三连户建筑。靠南的三户中间是勤劳的寡妇阿德独力经营的卤菜铺,两旁是牢骚多的鱼铺子和卖好吃豆沙馅衣饼的零嘴铺。这三户之后是后杂院,靠前杂院那一头都是卖吃的,其中一户是豆腐铺。当然,铺子靠里,所以没有开店,而去外面叫卖;但他们是在自己家里泡、蒸、磨、滤、煮豆子,是家十足十的豆腐铺。这里的老板夫妇年纪都三十好几,两人个头小,连平四郎的肩头都不到,且圆脸的脸颊就像微弯饱满的豆子,杂院的人都喊他们「豆子夫妇」。
这对豆子夫妇孩子很多。从十三岁的老大起,一连八个。孩子生得多,旁人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只是豆腐铺的工作得从大清早忙到深夜,否则做不来生意。忙得有首打油诗形容:
豆腐人家终日忙 才入罗帐就起床
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生下八个孩子的。也许,既然是豆子夫妇,孩子们也像豆荚里的豆子,一胎来上三个也未可知。实际上孩子们也都是豆子脸。
先撇开这些不谈,阿三是豆子夫妇的三男,故得了这个名。记得这孩子应该快十岁了。
「哦,怎么啦?」平四郎向阿三招手。「来,这边坐。你从深川跑来一定渴了吧。要喝水吗?还有莺饼喔。」
平四郎拍拍身旁的位子,阿三便老实靠过去坐下。眼睛直被饼吸引过去,但这孩子家教挺好,伸手拿吃食之前,先把大人吩咐的事做好。他一手往薄薄和服的领口里探,拿出一张纸。
「这个,是管理人要我拿来的。叫我送来给大爷。」
那是一张折起来的习字用纸。打开一看,上面是铁瓶杂院管理人佐吉的字迹。平四郎未看前先让阿三吃饼,孩子便猛啃起饼来。
佐吉差人到八丁堀平四郎家,这还是头一遭。况且,平四郎今天也才打铁瓶杂院巡视回来,也见过佐吉本人了。当时他正忙着清水沟,平四郎只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事后才特地差人过来,必定是当场不能谈的事。会是什么事?平四郎看了信,而后,扬起他那两道有如两片海苔贴成的眉毛。阿三已把莺饼吃个精光,不断打着甜甜的嗝。
「真教人头痛啊。」井筒平四郎说道。
「的确教人头痛。」佐吉附和。
两人并肩坐在新高桥附近,一家面向小名木川的串糯米丸子铺前。这附近有座大庙,风里掺着线香味。川里货船头破水而前,水色清凉。
平四郎大口咬着糯米丸子。佐吉叹了口气。
「这种事,总不能硬是阻止。可要依理劝告,我又没那种智慧。」
平四郎吞下糯米丸子。「没这回事,你很聪明。只不过啊,要劝退信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铁瓶杂院的后方靠井的那户,住着一个名叫八助的男子,年纪已过五十又半,胡子鬓发也花白了,脸则皱得跟干柿有得比。他这人认真又勤快,只是有些懦弱,在待人处世上想必吃了不少亏。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当按日计酬的木工,靠打零工过日子。他老婆名叫阿秀,也是个老实的女人,夫妇俩有个二十二岁的女儿叫阿伦。
阿秀阿伦母女俩都在给人帮佣。就方才听佐吉所说,客户少说也有三十户。她们和单身汉或夫妇皆出门工作的人家谈好,替他们洗衣打扫煮饭,收一点微薄的费用。每一户收的钱虽不多,加起来却也不少。
一家有三个大人认真工作,日子并不难过。因此在铁瓶杂院里,八助一家算是不用管理人操心的住户。
然而,这一家人不知怎地,竟拜起了一个怪东西。
「好像是八助兄起的头。一个月之前,」佐吉搔着头说,「不知从哪里带回一个壶,拜了起来。一开始听说是早晚膜拜,后来越来越热中,连工作都不做了。」
这么一来,家里自然不平静。然而,不知该说是信心之可敬或可怕,一家人吵了几场架之后,竟连阿秀和阿伦都一起拜起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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