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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司空垫着一块自制的手帕纸，小心地将刘婆子后心处的小刀取出，发现这把小刀的形状颇为奇特，与其说是刀，倒不如说是一个缩小版的□□的枪头。刀身作四棱状，有放血槽，弧度流畅，锋利非常。

刀身的设计奇特，但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司空想象中那种隐秘处刻上一个小字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曹溶也被小刀奇特的形状吸引，凑到近处看了看，然后若无其事地随着凤随在偏厅中落座。

尸首被人抬了下去，凤随顺着司空示意的方向望向窗外的小楼，然后他将这个问题丢给了有心来搞修补工作的曹溶。

曹溶的脸色就尴尬起来了，他摆摆手挥退了身边的一众随从，见凤随身后的陈原礼和司空都纹丝不动地站着，有些无奈的问凤随，&ldo;能否私下谈?&rdo;

&ldo;这不已经是私下在谈了吗?&rdo;凤随有些奇怪的看看他，再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身后的两人，&ldo;哦，你说他们啊，一起听听吧。真要有了嫌疑人，总不能我亲自去抓吧?&rdo;

曹溶就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说：&ldo;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凤大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就不瞒着大人了。不过这话，你知我知，不可外传。&rdo;

他说着，一双眼睛却盯着凤随身后的人。

陈原礼连忙表态，&ldo;小的们都知道分寸。大人放心。&rdo;

曹溶淡淡点头，&ldo;我放心得很。真要出事，我固然落不着好，你家大人也是要受牵连的。言归正传，你们都知道我这里是皇城司的据点，就该猜到这里有些人只当它是花楼，也有一些人却是为皇城司做事的。&rdo;

凤随见他说起正事，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曹溶就说：&ldo;凤大人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我，恐怕也没有猜到我的身份吧?事实上，我很少在这里露面，有什么事都是顾娘子出面去安排的。那一次，还是因为张鸿在追查&lso;火神教&rso;的教徒时，意外的发现了一点儿跟玉香楼有关的线索，才跑来跟我商量。&rdo;

凤随面无表情的点头。

司空回想起上次来看皮影戏的情形，他还以为张鸿就是追着来找他家大人的茬呢。原来人家其实是有正事的。

曹溶思索了一下，觉得凤随已经查到了玉香楼，有些事情他也不好继续隐瞒，&ldo;张鸿刚才说火神教的总坛派出了一位神尊。其实这位神尊不是现在才派来的，而是早在广平王造反的消息传来之前，这人就已经到了西京了。&rdo;

凤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ldo;不知曹大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rdo;

&ldo;最近。&rdo;曹溶说：&ldo;青水庵出事之后，张鸿怀疑镇上那家叫&lso;德记&rso;杂货铺子……就是青水庵下方，有地道相连的那家杂货店的掌柜李德发，就是跟这位神尊联络的人，就这么怀疑上了他。顺藤摸瓜地一查，发现出事之前李德发曾数次来楼里点兰香姑娘伺候。&rdo;

凤随恍然，瞟一眼窗外的那栋小楼，&ldo;那里想必就是兰香姑娘的住处吧?&rdo;

曹溶微微颌首，&ldo;不过那小楼是空着的。兰香……我已经让人送走了。&rdo;

凤随暗想这个送走，应该就是送去皇城司专门的情报机构去审问了。

曹溶面上露出烦恼的神色，&ldo;兰香送走了，但出事的却是春娘子……这是春娘子真有问题?还是有人故布疑阵，想要引开我们对兰香的怀疑……连我一时间也不能肯定了。&rdo;

&ldo;兰香那边没有问出什么来?&rdo;

曹溶摇摇头。

&ldo;还有那个牡丹楼也颇为可疑，&rdo;凤随说：&ldo;春娘子可是在那里养大的。你们之前没人怀疑过她?&rdo;

曹溶的脸色就有些不大自然，&ldo;也不是没有疑心过。不过她机灵得很，在顾娘子面前又一向温驯。就拿之前她应付乔大人与福莲县主那件事来说，顾娘子说衣服不好留着，她立刻交给顾娘子去当掉，当票什么的，也是一句都不问。&rdo;

谁都喜欢温顺听话的下属，他自然也不例外。

曹溶又说：&ldo;如今这事牵连到了大人，也牵连到了本官，本官也担心这事儿闹大。&rdo;

闹大了的话，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这个据点就得作废。那他在玉香楼上投注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凤随便体贴的问他，&ldo;曹大人的意思是?&rdo;

曹溶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脆响，他抬起头望着凤随，双眼闪亮，认真的提议，&ldo;凤兄，你我合作如何?&rdo;

第64章想法

凤随心想，他竟然开始叫凤兄，可见是有些着急了。

&ldo;哦，&rdo;凤随淡定的与他对视，&ldo;如何合作?&rdo;

曹溶见他并没有一口回绝，心中已是松了口气，&ldo;小弟是这样想的，凤兄查案，自有分寸，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小弟只是希望春娘子一案不要牵扯到玉香楼。&rdo;

春娘子既然是在西京城里出的事，原本对玉香楼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但凤随若是大张旗鼓地跑来查问，那就难免会引人注意。

凤随就说：&ldo;张大人目前也在顾桥镇查访火神教一事，他那个性子，出入必定是声势浩大的。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来你这里倒是不显眼了。或者，从你这里出去，我再带着人去其他铺子里走一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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