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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华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既是如此,也无法探得其背后之人了。”
安望飞也是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我们要为咱们瑞阳县的长治久安添砖加瓦呢!”
徐韶华不由失笑:
“纵使如此,只怕县令大人他日亦要来社学夸赞望飞兄和其他同窗一趟。”
安望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可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与他当初在许氏族学的沉郁截然相反。
可见此番入了社学,对于安望飞来说,确实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而安望飞这会儿却是满目感激的看着徐韶华:
“我知道我如今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全赖当初华弟仁心,从今以后,华弟若有差遣,我绝不含糊。”
徐韶华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沉着脸道:
“望飞兄言重了,此番你能涅槃重生,乃是因你心性坚韧,我不过是从旁帮扶两下罢了。
况且,帮人亦是帮己,我家中亦是因为叔父有所起色,若是望飞兄再说这样的话,那是存心要与我生分了。”
安望飞连连告饶,称不敢再说,又与徐韶华玩笑片刻,徐韶华这才终于笑开。
随后,安望飞正好于当日他赠予徐韶华的那几本科举宝书有些疑惑,徐韶华虽还未过目,但这会儿现看现做,倒也得宜。
不多时,风洄上前来为二人倒了热水,又悄悄退下,安望飞见此人确实并无不轨的举动,这才不在关注。
“……原来如此,此处竟是用到了礼经与易经的结合,我就说为何我总觉得怎么答都不完整。”
“院试之题,自不比县试简单,但望飞兄此番于院试题目也有了自己的考量,假以时日,考过院试,也应是轻轻松松。”
安望飞听了徐韶华这话,也不由喜上眉梢:
“那便借华弟吉言了!待到雪化之时,正是县试报名之日,不若届时我与华弟结保如何?”
徐韶华遂点了点头:
“求之不得。”
随后,安望飞欢欢喜喜的与徐韶华约定好后,看着外头雪开始转小,便准备起身告辞:
“华弟,这会儿雪将停,我便先归家了。”
“今日雪来的急,望飞兄一人归家我有些放心不下,不若今日留
()下,你我则可秉烛夜谈。”
“这……”
安望飞有些犹豫,方才华弟三两句便将困住他的难题解开,可那几本书尚未翻动几页,若是能借此机会,与华弟探讨一二,再好不过了。
安望飞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与徐韶华重新扎进书海里。
而徐宥齐如今只将四书囫囵读过,这会儿看到二人激烈的探讨,也是心中羡慕,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随后也打开了家里仅剩的那本礼记。
叔叔他们尚且刻苦读书,他又岂敢懈怠?
徐宥齐自知自己不比小叔叔天赋异禀,又不比望飞叔叔年长,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沉下心,奋起直追!
……
大雪连下了三日,终于在第四日彻底放晴,安望飞遂起身告辞,这三日光阴,他可谓是受益无穷!
“华弟,我这便告辞了,我来时虽留书我爹,只怕他心里也在担心。”
安望飞此言一出,徐韶华自然不好多留,故而只是将其送至村外。
今日大雪初霁,阳光虽然灿烂,却仍有一股暖意,安望飞回身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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