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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五名女职员，其中两个都五十好几了，还很不成熟地在嚼舌根，牧洛亭撇嘴。他已经习惯大部分人看到他都有点舌头打结，现在冷面结霜，吓得下属更是语无伦次。他不是喜欢压人的老板，只是此刻心情不佳，声音自动降温几度。

&ldo;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情况吗？&rdo;

其中一个比较镇定的咳了几声。&ldo;没事！总编，我们马上回去工作。&rdo;

牧洛亭没那么容易放人。&ldo;我们不是没有工读生，不过襄知不是，她是我亲自请来的。&rdo;

&ldo;我、我们知道了！&rdo;另一个赶紧说，&ldo;对不起！&rdo;

事情还没完。&ldo;最近停车场常出状况，我会交代下去好好调查。&rdo;牧洛亭沉声说。

脸色忽然刷白的那个，他记住了。

年纪最小的一个，脸皮也最薄，脸色红得像番茄，摄嚅说：&ldo;总编……&rdo;

牧洛亭缓下脸色，反应过度会引起大家对襄知更加好奇。&ldo;另外，上个礼拜的艺术地下街专题做得很不错，找一天嘉奖大家。&rdo;

五人脸色立刻转为惊喜，谢过就散了。

牧洛亭站在原地，眉头仍蹙着。襄知这些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装扮、说话的方式、不同于常人的思考逻辑，在在都让她受人议论吗？碰到像房凌光那样脾气的人，又有多少次必须硬碰硬呢？

她似乎有种强烈的正义感，自觉必须说的话、做的事，不会退缩，也不怕后果。

他所欣赏的那份独特、纯洁，在世人眼里变成怪异、无礼、不合群。这样的她能坚持到现在，究竟受过多少伤？

如果他想保护她，有可能吗？又要从何做起？&ldo;小牧，你呆站在那里干嘛？&rdo;

他转身，看到房凌光走过来，身后跟着的，居然是襄知。

牧洛亭眉蹙得更紧。&ldo;你们要去哪里？&rdo;

他冷如冰霜的口气让房凌光立刻抿起嘴。&ldo;干嘛？我要关心一下专刊进度都不行？前两年可是我主编的，当然要传授一下！&rdo;

襄知站在房凌光身后，眼光沉静。牧洛亭的炯炯目光看回房凌光。&ldo;没有必要。&rdo;

房凌光火气上来。&ldo;姓牧的！你最近到底吃错什么药？！我怎么觉得你想打压我?!&rdo;

牧洛亭听到转角又传来脚步声，下令道：&ldo;你们两个跟我回办公室。&rdo;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房凌光还想质问，身后的襄知已经跟着牧洛亭走，他只好追上去。

冬湘宜看到三人一起，只有襄知脸色正常，刚要起身，牧洛亭已经摇头，她收回视线继续办公，心里七上八下。

牧大那种冰脸她已经习惯了，房主编眼中喷火她也见怪不怪，但加上那美工少年沉着无事的神色，整个组合实在太怪异、太吓人了！门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ldo;关门。&rdo;牧洛亭一声令下，房凌光反手关上。

&ldo;你们是要去哪？&rdo;牧洛亭重复他的问题。

房凌光两臂环胸。&ldo;派克屋。不行吗？&rdo;

&ldo;什么事情办公室不能谈？&rdo;

&ldo;奇了！你天天在派克屋谈事情，我们就不行？&rdo;房凌光声音大起来。

牧洛亭正要反驳，襄知开口了：&ldo;牧总编。&rdo;

低低淡淡的一声，像春雨洒在刚起的野火上，瞬间降温灭火。

牧洛亭深吸口气。自己从未对老友真正用过上司的口吻，也自诩自制力过人，但事关襄知却屡屡失常。&ldo;对不起，你们先坐下。&rdo;

&ldo;对不起&rdo;三字，让房凌光愕然，不由得跟随襄知坐下。这声道歉是对这小不点说的吗？姓牧的看小不点的眼光有着赧然，简直蔚为奇观，这是怎么回事？房凌光心中隐隐有什么在窜动，却说不分明。

&ldo;你们当然可以谈公事，但这次专刊是我在做。你的优年专访呢？三篇邀稿也还没送上来，不是吗？我希望你份内的都做完再去关心别人的案子。你怎么说？&rdo;

牧洛亭尽力说得不愠不火，房凌光脾气却没这么好控制。&ldo;到底是谁在鸡婆?!我进度落后了吗？！我哪里开天窗了吗?!我记录上有出错过吗？！&rdo;

房凌光愈问愈大声，最后一点通真是有过，因他乱发脾气而捅出的楼子可不少，还曾在某报社掀过桌子。

牧洛亭满含深意地看他，房凌光就短了好几分底气。&ldo;不管怎样，你少管我们的事！&rdo;

&ldo;我们的事&rdo;在牧洛亭听来大大不是滋味，他嘴抿紧要发话，襄知开口了。

&ldo;你刚才说：&lso;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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