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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眼汪汪地道：&ldo;我怕我们之间差距太大……&rdo;&ldo;五米的差距很大吗？&rdo;&ldo;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变回去的。&rdo;王小明发现对于这个事实，他竟然觉得感伤。这个预测让巴尔很满意。他挑了挑眉，&ldo;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觉得你配不上我。&rdo;&ldo;我就是这个意思！&rdo;要不是他靠得太近，王小明几乎都想拍大腿了。巴尔盯着他，沉默许久，才淡淡道：&ldo;我允许你成为我的过客。&rdo;……过客？王小明想撞墙，&ldo;可是我不想啊。&rdo;巴尔眉宇间的煞气又开始凝聚，&ldo;不想？&rdo;生死事小，贞操事大，王小明豁出去的勇气又来了，&ldo;我这辈子只想找一个人，爱他一辈子！&rdo;抓着他衣领的手缓缓放开，转而按在他的脸侧，&ldo;你这是在表白吗？&rdo;巴尔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和表白有什么关系？王小明很想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出来。巴尔对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嘀咕道：&ldo;仔细看你，也不是那么难看。&rdo;……从小到大，虽然说他好看的人不多，但是没什么人说过他难看啊。王小明努力挤着泪花。这种表情在巴尔的眼里，完全就是表白失败，内心泪如大海，却流不出来的悲愤，于是他用施舍的口吻道：&ldo;反正你活不了多久，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的表白吧。&rdo;……什么叫他活不了多久？不对，什么叫他答应他的表白？王小明的眼睛陡然瞪大。巴尔突然直起身子，郑重道：&ldo;尽管我的时间宝贵，不过看在你决定一辈子对我忠诚的份上，我愿意在你的有生之年，和你维持爱人关系……直到你死亡为止。&rdo;王小明呆呆地望着那张完全西化的俊颜，半天没有回过神。他一直以为以自己的这种性格，是找不到真正度过一生的伴侣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多，坚持的最久的事情就是暗恋。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后，所有的遗产都会捐给慈善机构。因为没有人会来送终，也没有什么亲人还会和他保持联系。他一直以为了很多事，偏偏没有以为到，自己居然会认识一个堕天使，而且他还答应和自己过一辈子。……是一辈子啊。挤了半天没挤出来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王小明拼命地揉着眼睛，然后手被另一只手抓住。&ldo;我希望你这是喜极而泣。&rdo;响起的是巴尔一贯高高在上的声音。王小明抬眸看着他，突然很想扑进他的怀里。&ldo;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rdo;巴尔脚跟一转，走到卧室门外。王小明晃了两下，定住身形，胡乱地抹掉眼泪，才跟上去道：&ldo;什么声……&rdo;他听到了。是很轻微地撞击声，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巴尔嗤笑道：&ldo;像不像一个人用额头磕棺材的响声？&rdo;王小明愣了下，&ldo;棺材？项总的弟弟？&rdo;巴尔抱胸道：&ldo;我现在知道他家的房子为什么会漏水了。&rdo;原来是想找个借口搬过来，万一有什么事情好直接找他帮忙。王小明在一旁惊讶道：&ldo;难道是项总弟弟弄漏的？&rdo;……巴尔想，他同意接收王小明之后，一定有很多坏人很郁闷，因为他们痛失一个极好坑蒙拐骗的对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项文勋急匆匆地出来，&ldo;我有事去趟医院。&rdo;&ldo;发生什么事了？&rdo;王小明问道。&ldo;陶乐进医院了。&rdo;&ldo;啊？为什么？酒精中毒？&rdo;项文勋沉着脸道：&ldo;被打进医院的。&rdo;……难道是杰少忍无可忍地出手了？王小明觉得自己心里弥漫着一种情绪，叫做幸灾乐祸。&ldo;张总。&rdo;项文勋道，&ldo;你也见过的。&rdo;直到从305号房出来，王小明才想起那个所谓的张总就是他来银馆应征的第一天所见到的那个和杰少在一起，被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大汉暴打一顿的中年男，后来他还说要买他，却被巴尔借他的手从楼梯上推了下去。&ldo;那个人为什么要打陶乐？&rdo;王小明想起杰少，&ldo;难道是争风吃醋？&rdo;巴尔道：&ldo;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rdo;&ldo;不是别人的闲事啊，&rdo;王小明担忧道，&ldo;那天他被我从楼梯上推下去，也不摘掉摔得怎么样？万一他要是还记得，那我岂不是……&rdo;后面的话消失在巴尔冷峻的目光里。&ldo;你担心他会对你动手？&rdo;王小明点头。&ldo;……&rdo;巴尔咬牙切齿道，&ldo;你当我是死的吗？&rdo;作为一个堕天使的爱人‐‐而且还是纵横天堂地狱……偶尔才遇到对手的堕天使的爱人，他居然怕人类。而且是一个只会滚楼梯的人类……他瞪着一脸无辜的王小明，突然很后悔上次没有把他掐死。参谋（下）秘书很快把西装、鞋子和衬衫送过来，并且当着王小明的面，把一张粉红色镶金边的卡放进了西装的口袋里。王小明道：&ldo;那是什么？&rdo;秘书道：&ldo;玫瑰花房的订座。晚上五点钟，记得准时。&rdo;虽然项文勋对他好得让人吃惊，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对这张脸说出巴结的话。将西装交给他之后，她很快离开。王小明摸着西装的袖子，愁眉苦脸道：&ldo;听说这种西装要干洗，很费钱的。&rdo;巴尔不屑道：&ldo;这种东西你还准备穿第二次？&rdo;王小明恋恋不舍地摸着，突然抬头道：&ldo;不如卖了吧？&rdo;巴尔想了想道：&ldo;穿一次再卖，也算它有点价值。&rdo;王小明喜滋滋地将西装放在床上，跑去洗澡了。巴尔在浴室门口站了会儿，听到里面水声响起之后，才走进去。正在冲头的王小明完全没发现旁边多了一双眼睛，直到抹了把脸，准备伸手拿洗发水的时候，才吓了一跳，&ldo;你，你怎么进来的？&rdo;巴尔抱胸，好像人贩子似的，用挑剔的目光对他从头打量到尾，半天才道：&ldo;除了皮肤，你真的是一无是处。&rdo;王小明抓过浴巾迅速将下半身裹住，&ldo;你出去。&rdo;巴尔看着他因为害羞而全身泛红的肌肤，不知怎的就有种想摸一把的念头。他向来是行动派。一旦想到，就毫不犹豫地做到。王小明惊骇地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巴尔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慢慢顺着背部滑下，停在屁股上。……王小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水还在哗哗地流着，冲刷着他的小腿肚，但是这点水温完全不能驱除他心底涌上来的寒意。巴尔的手指突然按了一下。王小明的屁股凹陷又弹起。&ldo;弹性不错。&rdo;巴尔发现了他除了皮肤之外的又一个优点。王小明被摸得差点哭出来。巴尔收回手，双手交叉抱胸，退后两步，冲他努了努下巴道：&ldo;洗吧。&rdo;……他这样盯着他，让他怎么洗？王小明两只手死命地按着浴巾，和他大眼瞪小眼。巴尔不耐烦地挑眉，&ldo;还不洗？&rdo;&ldo;你能不能出去，我在洗？&rdo;王小明颤颤巍巍地问，就怕自己语气太激烈，不小心激怒了他，让他做出极端的事情。巴尔道：&ldo;反正迟早都要看，我必须让自己提前适应。&rdo;&ldo;……适应什么？&rdo;&ldo;你所有惨不忍睹的缺点。&rdo;……惨不忍睹就不要睹啊。王小明不得不承认，他的那句话还是对他造成了相当的打击。&ldo;我真的有那么差吗？&rdo;巴尔开始掰手指，&ldo;个字太矮。&rdo;王小明看了看站在浴缸里的自己，又看了看站在浴缸外的他，默然。&ldo;腿太短。&rdo;……刚才已经看过了，不用再看了，王小明继续低头。&ldo;而且不够直。&rdo;巴尔嫌弃地看着有点小弯曲的小腿。王小明努力把腿并拢。&ldo;胸上一点肉都没有。&rdo;巴尔皱起眉头。……王小明怯怯地反驳，&ldo;我是男的。&rdo;&ldo;胸肌呢？&rdo;连最矮小的矮人族都有，他居然没有。巴尔两只眼睛里装的几乎是唾弃了。王小明把浴巾往上拉了拉。&ldo;大腿上为什么有疤？&rdo;&ldo;小时候，不小心被热水烫的。&rdo;巴尔面无表情道：&ldo;你皮肤的优点减半了。&rdo;&ldo;……&rdo;&ldo;肩膀不够宽。&rdo;&ldo;……&rdo;&ldo;最后一点。&rdo;巴尔指着被王小明用浴巾遮得严严实实的□，&ldo;那里太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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