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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刚才我又把林蜀康的尸体重新检查了一遍。现在我需要连夜提审林天赐。&rdo;
102-第102章乱战3
林天赐几乎是被两个狱警拖进来的。他面无表情,眼神发直,对于纪同的提问,只是有气无力地不停点着头。
直到‐‐纪同说出了林蜀康的死讯。
他那发直的眼神仿佛一下子有了焦点。悲哀,意外,恐惧,疑惑,绝望,迷茫都交织在那双苍老的眼睛里。
&ldo;我们……在他胸部位置发现一块伤口,但这个不是他的死因。&rdo;停顿了一会儿,纪同对小刘使了个眼色,小刘将照片递了过去。
纪同心头一紧,看着林天赐痛苦的样子,又想到了韩峰。这样对待一个父亲,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好在只是片刻的游移,很快他又恢复了理智。
林天赐看上去受了极大的刺激,他的眼神又彻底涣散了,嘴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仔细听,却无法连成句。
&ldo;你之前说你儿子和老鹰组织没有关系,你们的交易他一概不知,那么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事?他胸前那个伤口的形状大小,为什么和老鹰组织的纹身那么相似?姑且这个怀疑不成立,他的突然死亡还是疑点很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do;
林天赐叹了口气,忽然镇定下来。他沮丧地摇了摇头:&ldo;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我所知,他只是开了一间心理诊所,平时偶尔去大学做讲师。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我不认为他和老鹰组织有什么瓜葛。但是,他以前确实得过抑郁症,这个你们也能查得到。&rdo;
&ldo;那你觉得他是自杀吗?&rdo;
&ldo;上大学的时候,他自杀过两次,都没成功。所以,我也不确定。但……这个儿子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了,他是不会真正跟我交心的,所以你们问我他是不是和老鹰组织有所瓜葛,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我明白了。把他带回去吧。&rdo;纪同转身道。此时他有些沮丧,但细细想来,这个结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林天赐被狱警一左一右架着,踉踉跄跄地拖出了审讯室。到了门口,他回过头问了一句:&ldo;我会被判死刑吗?&rdo;
纪同怔了一下,看着他不说话。
&ldo;判我死刑吧,好吗?&rdo;林天赐的眼神几近哀求。
&ldo;这我说了不算。&rdo;纪同叹了口气回答道。
眼前这个花甲老人,不但失去了儿子,苦心经营多年的&ldo;事业&rdo;也毁于一旦,即便活着,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林天赐已经被带走。纪同却依旧坐在原地,盯着地面思考着。
&ldo;纪队,怎么样?&rdo;小李递上了一杯热水。
纪同抿了一小口:&ldo;扬子那边审得怎么样?&rdo;
&ldo;她都交代了,还提供了一份名单,是她合作过的老鹰组织成员,和她所怀疑可能和组织有关的人名,都在里面了。审讯没费什么力气。&rdo;
纪同看了看笔录里记载的组织成员名单,总共有十几个之多,不禁不满道:&ldo;那么多漏网之鱼,到底当初怎么结的案?&rdo;
&ldo;这……&rdo;小李略显尴尬。
&ldo;不过罢了,也不怪你们,确实不能排除当初漏掉了个别成员,后来等风声过去,他们又把队伍扩大了,这个组织确实隐藏得太深。但他们的弱点是,如果主要成员被捕或者是失去联络机会的话,这个组织就会解散。比如这次柯和扬的内讧,正好促成了咱们收网。&rdo;
纪同继续埋头认真看着笔录,忽然他疑惑地把笔录本放在桌子上,仿佛自言自语道:&ldo;她说她觉得,柯桥东就是老鹰?&rdo;
小李点了点头:&ldo;这是我问的。因为其实她也不知道谁是老鹰,问了很多次,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就问她,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老鹰?她就说,按照目前的线索以及她所认识的人来看,只有柯桥东的可能性最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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