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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取得关东大会出赛权。”
“恩……”菊音盯着自己的那杯咖啡,活像是要从提花里看出什么玄妙莫测的征兆来。窗外是东京的夜景,霓虹灯点缀起地上的银河星海——尽管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但菊音也知道,这并不是一般国中生来得起的地方。和北条中学的比赛一结束,就被秀人接来这里,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和秀人在一起的时候,菊音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玲人。毫无疑问,秀人出生在生活条件十分优渥的家庭中,与他相比,玲人的生活则全靠奖学金支撑,一直到他死,自己才知道玲人家里是怎样
的情况……明明是兄弟,为什么差别会如此之大?
菊音从来不过问秀人的家庭情况,她不想问,更不敢问。
玉木秀人用镀银的勺子轻轻敲了敲白瓷咖啡杯的杯沿。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菊音像是瞬间回了魂,猛地抬起头来。
“从刚刚开始,你就心不在焉,和我在一起很无聊么?”秀人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
菊音垂下眼神,摇了摇头。
秀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咖啡杯沿,单调的声音在包厢里回响着,让沉默变得越发地难堪。终于,菊音忍不住问道: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秀人放下勺子,微微笑道:“想帮你庆祝胜利,不行么?”
“不是……”只是如果单要庆祝胜利,何必这样慎重其事的样子?菊音正疑惑,秀人却开口道:
“其实是我的祖父,他想见见你。”
“哎?”这不解释倒好,一解释,菊音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明白么?”秀人往椅背上靠去,极是轻松地说:“他说想看看未来的孙媳。”
啪。菊音一惊,碰倒了面前的咖啡杯,咖啡立刻把白色的绣花桌巾染出一片丑陋的棕色来。菊音慌乱地站起身来,拉开椅子,服务生已经跑了过来,娴熟地打点着眼前的乱像。秀人却像对这一切视而不见,道: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秀人,我……!”菊音脑中一团乱麻,正要分辨几句,秀人又笑道:
“开玩笑的,看你慌的。”
菊音不语,他又道:“不过祖父想见你,倒是真的。”秀人挑了挑眉,问:“难道你明天有别的安排?”
记得……明天应当是关东大会男子团体第一组的比赛,对手是冰帝学园。
秀人看她犹豫,又加上一句:“玲人生前,祖父时常惦记。如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念旧些,能见着玲人以前的朋友,说说旧事,也是让他宽心。
“……我知道了。”菊音点了点头,又道:“那今天就这样吧。”
“我送你回去。”秀人披上外套,温柔笑道。“不要拒绝,这是绅士应当做的。”
“谢谢。”菊音笑得有些勉强。
同样的夏夜,同样的比肩而行,为什么会这么寒冷呢……秀人还在说些什么,菊音已经听不进去了。忽然,电话铃的音乐响了起来,是Queen的《WeAretheChampions》,她最喜欢的歌,对秀人说了声“不好意思”,菊音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铃木……小瞳?”
谷村瞳对玉木秀人有恶感,菊音是知道的,她压低声音,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天白天的比赛,你会去看吧?”谷村问。
“我……”菊音偷眼瞄了下秀人,垂眸道:“抱歉,我明天有些事。”
谷村又说了许多,菊音心里有些乱,便推脱时间太晚,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越前家一家吃过早饭,龙马便早早地走了。换鞋的时候,问菊音道:“你今天不来
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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