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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枝枝蔓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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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爱情，吴有才不知道。反正，刚才的争吵对钟大明没有一点好处。

“科长！咱也别怪老同志成天嫌你找不着对象！刚才那场面，多好的机会！换成是我，一准答应她。别说送厂实验室，咱给她扛家起都成！”

“滚！老同志，是你叫的！？”

老同志，全厂只一个，周复正。敢公开这么喊的，只有几个人。大伙儿私底下，尊一声老同志，只为显得关系近。但是在中层以上领导面前，没几个人敢这么干。

敢情！称呼，比爱情重要！

吴有才一拍脑门，直接招呼大伙儿抓紧时间填坑。等忙活的差不多了，这才腆着脸去跟领导套近乎。不为别的，还是之前那点事。不问明白，注定失眠！

钟大明摸出根烟，点上。“你要是不提传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没错！那个，疯狂的汉斯！”

吴有才摸摸头。“疯狂的啥！？”

关于探险队的第二个传说，在当地很少被人提及。其中也包括，老族长格桑。钟大明能听到这个传说，纯属意外。当时陪老族长多喝了几杯，随口提到厂里失火一事。

不久前，三号仓库遭雷击失火。所幸发现及时，这才没有造成人员财产损失。既然现在有雷击，以前不可能没有这种事。毕竟，当地干旱少雨。天干物燥，保不齐有个闪失。只是话音刚落，随即引出解放前的那场天火。

老族长端起碗喝口酒，一抹嘴。“跟天火没啥关系，是有人故意纵火！”

说者言辞凿凿，其中必有出处。钟大明也是没话找话，干脆凑个热闹。“老族长这里，可有证据！？”

“事发当时，只有官府的证物仓库被烧个一干二净，而与之相邻的房舍却毫发无损。这种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钟大明所能接触到的资料，多来自官方。象推断类证据，往往不足以取信。所以，也不会有相关记录。老族长和他不同，人家手里都是正经八百的当地传说。不需任何佐证，即可口口相传。

显然为了解释整件事不是谁的主观臆断，老族长格桑随后作了补充。而这个补充，恰恰就是探险队的第二个传说。知者甚少，只因在当地很少被人提及。

探险队失踪后，大雪即告封山。随着当地的生活秩序渐渐恢复，这件事也就忘了。直到三个月后的某天，村外巡逻的乡勇遇到一件怪事。

闻讯赶来的村民大锣小鼓一同敲，弓箭枪弹齐上阵。闹了一夜，最终也没抓住那个东西。据当时的目击者回忆，此獠有人形，不能言。嘴里发出的声音，有点象敲骨器的动静。双目凹陷无神，皮肤干瘪如枯树皮。喜生食血肉，且力大无穷。小臂一样粗细的围栏，抓之即成扉粉。动作敏捷，刀枪不入。箭矢铅弹，亦不能伤其分毫。

钟大明说完，看看目瞪口呆的吴有才。

“我听老族长说，当时有人在现场寻得相关证物一二。后被人认出，是探险队队长汉斯的私人物品。但究竟是啥东西，现在已经不得而知。皆因那场天火，将官府的所有证物全都付之一炬。至于当地人为什么会很少提及，应该与当时的环境有关。更甚者，是官府下达了封口令！”

自打知道子午鸳鸯扣与梦魇有关，吴有才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怎奈时间久远，能收集到的信息有限。整合在一起，发现也都是些枝枝蔓蔓。失去主干的承载，这些东西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哪怕与杨教授交谈甚欢，依然没有找出其中的联系。

“难道是，子午鸳鸯扣！？”

钟大明看看一脸白痴状的吴有才。“不能被火烧掉的东西，还要放把火...嗯！你当官府那些人全都跟你一样，脑子缺碘！？”

“能被火烧掉的证据...而且，还是汉斯的私人物品。”吴有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能一直带在身上，说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擦！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是啥东西了！”

“啥！？”钟大明惊得下巴差点脱臼。“无数人用几十年都想知道的真相，几句话就被你猜到了！？”

吴有才直接得意的不行。“对有些人而言，穷极一生也未必找到答案。但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信手拈来！你就可劲吹吧！”钟大明哈哈大笑，直到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吴有才最近没见过外人，只有五三七和杨玉林。

“你是说...”钟大明冷不丁打个激灵，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杨教授，不可能放火烧官府的。肯定，另有其人！”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但现在只是一想起那张藏在鸭舌帽下面的脸，吴有才就觉得后背发紧。直到确认，身后没人。

“对了！科长！昨天晚上，我好象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怎么看，怎么象是住在村东头的桑吉！”

“行啦！别成天疑神疑鬼的，还要干点正事呢！”钟大明拄着枪站起来，招呼大伙儿全都返回村子。同时提出新要求，正式启动轮班制。明哨暗哨，一个都不能少。从天黑前到第二天天亮，统一实行灯火管制。一不准生火，二不准点灯。有事打手势，尽量少出声！另外，马厩那边加双岗。

安排好任务，钟大明感觉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了。准备回去眯一会儿，突然又停下脚步。“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五三七！？”

吴有才看看身边左右。“不会被灭口！？”

钟大明想了想。“应该不会！你之前跟他们有过接触，这是事实。而且他们也告诉你，他们所在序列。现在让你知道，也没啥大毛病！”

吴有才心里清楚，这是提醒。之前与五三七发生的所有接触，与巧合无关。事发到现在，只有因果关系。如果指路引没有现身，五三七也不会出现。就算在大街上与他们撞个满怀，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然后，相视一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