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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崭新干净的连灰都没有还硬让人家脱掉，貌似有些那个啥了点，而且她好像没有穿袜子，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太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不过……终于想起重点，“你是谁？”

“终于想起来要问啦，其实……”脸沉下来，装出阴森邪恶的样子，用一种诡异的口吻怪声道，“我是一个妖怪，经过这里的时候闻到了好诱人的味道，一个千年鬼魂，吃了大补啊！”目光投到佐为身上，作垂涎状，“嘿嘿”阴笑了两下。

佐为信以为真，吓的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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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来吃我的？被吃掉的话我不就不能下棋了？！”

……喂，这么劣质的谎言你也信？进藤光滴汗的看着泪奔的佐为，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好不好！

“哈哈……佐为，你还是这么有意思，随便说说的也信，还真是千年如一日，一点都没有变！”收起刻意装出来吓人的阴森样子，椰榆戏谑的熟稔口吻。

“呃，你能看见佐为？听口气……似乎还认识他？？”进藤光惊讶的问。

“嗯，一千多年以前就认识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过了这么久不记得了也很正常。”一千多年以前那是什么时代啊，见个女客都要垂条竹编帘席隔着它说话。还是猫的时候，佐为每次来找叶王的时候我都会见到他，变成人以后，结婚以前一次都没有见过，结婚以后也是很少见，都是他来找叶王的时候偶然碰上的。因为已经娶妻，叶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佐为直接去他住的院落，避避嫌，免得落人口舌，古代没什么娱乐，喜欢八卦找点乐子的人多的是。

“一、一千多年以前？！！”进藤光傻眼，佐为是鬼魂他不觉得多奇怪，只为这庞大的数字咋舌，但眼前的少女怎么看都只有十几岁吧，竟然认识那么久以前的佐为，妖怪吗？

“叶王也在，不找他下盘棋吗，佐为？”

“叶王……”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佐为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你是叶王的妻子，珈夫人。”

貌似的确和我之前的假设吻合，佐为还记得我，除了叶王以外的人死后记忆封印就会消失。

乌黑柔顺的长发，清冷深邃的黑眸，魅惑俊美透着少年应有的青涩稚气的脸，耳朵上戴着大大的五芒星吊坠，米白色的斗篷，手上戴着肥厚的手套，蓬松宽大的裤子，古怪的鞋子。

佐为盯着好发呆，以他的想象力实在无法在第一眼就把眼前肆意张扬意气风发的魅惑少年和记忆中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划上等号，差别太大了。

“他呆掉了，不过也对，形象差别太大了，真的很难联系到一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的反应大概也不会比佐为好多少，但这些波涛只会在心底暗暗汹涌，脸上直接瘫掉，忘记控制表情了。

“虽然变化了很多，但也不至于呆成这样吧，佐为？”优雅温柔的笑，戏谑的眼神，椰榆的口吻。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吻，同千年前的影子重合，佐为如梦初醒，总算把两个差别巨大的形象划上等号。没有奇怪死去千年的叶王为什么会以少年的样子再度出现，一如千年前的相处方式，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陌生疏离，富有感染力的明媚笑容，兴奋的走过去，欢快活泼的语调，曰“叶王，我们来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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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上吧，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杀的片甲不留！”佐为，就用你那明媚的笑容治疗叶王受伤的心灵吧，在“朋友”上受的伤我可弥补不了，我又不是叶王的朋友，只有可爱的佐为同学能行。

“这次我一定要下赢你！”佐为斗志高昂，信心满满。

两人开始对奕，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线条交叉成方格子的棋盘上一子一子的落下渐渐形成的黑白棋局。佐为头上戴着黑色的高帽，身穿白色狩衣，手持白色折扇，叶王披散着长发，一身的打扮张扬肆意，对比非常鲜明，一个儒雅端庄，一个张狂不桀，但气氛却异常的和谐。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怕干扰到两人，压低声音对欲言又止的进藤光说。

“那个……他下棋很厉害？”那个“他”当然是指好。

“佐为从来没有下过叶王。”灵视是一个原因，叶王本身的棋艺也要不差才行，否则光知道对方下一步会走哪里，思考不出对策也没不行啊，经常和佐为对奕，叶王的棋艺应该也有所提高。

“真厉害！”进藤光小声惊呼，佐为的棋技有多强他可是亲眼目睹深有体会，没想到还有更加厉害的，佐为竟然从来没有下赢过他。明明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等等啊，“他好像也只有十几岁……”

“身体上来说的确只有十几岁，不过灵魂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和佐为差不多大。”

“……”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还是他以前的认知太狭隘了？

“看他们的劲头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停下来，我看不懂围棋，你有没有小说漫画什么的借我看一下好打发打发时间？”

“哦……有，”翻出一本男孩子喜欢看的热血漫画，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懂？”

“我只会五子棋，围棋完全不会。”

对于已经懂些围棋的进藤光来说时间并不难熬，坐在佐为的旁边认真的观看着棋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很好奇为什么灵魂状态的佐为突然能够碰到棋子，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过去了，注意力都放在棋局上。

看完漫画，佐为和叶王还在对奕，看的我直打哈欠想睡觉，耷拉着眼皮发呆。

窗外的风景已近黄昏，三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心神都扎在棋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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