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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山松了口气：&ldo;不会亏本就好。&rdo;尚云泽大笑，抱着他在怀中掂了掂：&ldo;取了个如此顾家的媳妇，我还真是赚了。&rdo;木青山从他臂弯中挣出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日天气很好，尚云泽陪着他一道在长廊中看了会书，刚想着要不要让厨房做些点心送过来，却见王织已经回了锦缎坊。&ldo;怎么这么快？&rdo;尚云泽有些诧异。&ldo;回堡主，对方似乎极度不想与我们合作。&rdo;王织道，&ldo;我才刚一上门说明来意，便已经被请出了门。&rdo;&ldo;连价格都没有开？&rdo;尚云泽问。&ldo;没有。&rdo;王织摇头，&ldo;而且那伙杂耍艺人只有一人通晓汉话，其余人也听不懂，便一直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rdo;到后头的时候，蟒蛇也从外头游了进来，张着嘴喷腥臭恶气，莫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锦缎坊掌柜，就算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武夫，只怕也会心里发麻，只想着快些离开，哪里还有心思谈生意。&ldo;那就可惜了，这可真是比好买卖。&rdo;尚云泽摇头道，&ldo;不过生意场上讲的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对方不愿意，那便只好算了。&rdo;王掌柜叹气，显然也觉得甚是遗憾。待到他离开之后，木青山安慰：&ldo;易地而处，不用花出去大笔银子，其实也是好事。&rdo;&ldo;嗯。&rdo;尚云泽将人抱到自己腿上，&ldo;亲一下。&rdo;&ldo;为什么？&rdo;木青山一愣，放下难道不是还在谈论生意上的事，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话题。&ldo;心情不好。&rdo;尚云泽理由极其正当。木青山：……尚云泽看着他。木青山迅速凑上去，飞快亲了一小下。是真的一小下，尚堡主还未尝到滋味，怀中人便已经坐到了对面。尚堡主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候倒是动作挺快。木青山摸摸滚烫的耳朵，刚打算端茶杯，便被他打横抱起。&ldo;呀！&rdo;木青山受惊，&ldo;放我下来。&rdo;&ldo;不放。&rdo;尚云泽转身往卧房方向走。&ldo;这是早上。&rdo;木青山拉住他的一缕头发，晌午饭都没有吃！&ldo;所以才要回去补个觉。&rdo;尚云泽微微挑眉。木青山被噎到没话说，半晌后脸一红：&ldo;那只一次。&rdo;尚云泽心里倒是意外，因为他先前只是想开个玩笑，闹一闹自家小木头，却没想到，还真的被允许。木青山耳朵滚烫。尚云泽低头狠狠亲了一下，抬脚踹开卧房门。暗卫嗑着瓜子路过，纷纷伸长脖子看。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真是……非常棒。皇宫里头，温柳年也听说了关于杂耍艺人之事。&ldo;若是能将其买回来，替楚军做成防身软甲，定然能在战场上如虎添翼。&rdo;楚渊道，&ldo;爱卿怎么想？&rdo;&ldo;若当真如此，自然是很好。&rdo;温柳年点头，&ldo;微臣这就去看。&rdo;&ldo;皇上。&rdo;向冽在一边提醒，&ldo;温大人现在尚无官职，若是对方问起来，只怕不好回答。&rdo;&ldo;现在王城之内，还有谁能不认识温爱卿？&rdo;楚渊挑眉反问。&ldo;若是我大楚子民，自然无人不知温大人。&rdo;向冽道，&ldo;但对方也不知是到底来自何处，连汉话都说不清楚，只怕……&rdo;也未必就会认得。&ldo;说得也是。&rdo;楚渊摸摸下巴，&ldo;不过温爱卿到底要身居何位，朕还没想好，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不如此行就由你一道陪同如何？顺便还能保护温爱卿。&rdo;&ldo;末将遵命。&rdo;向冽点头。楚渊打趣：&ldo;只是赵大当家恐怕又会心中不悦了。&rdo;温柳年囧了一囧，为何皇上总是对这些事很感兴趣？况且此事与我男人也没什么关系。两人从宫里出来后，便直接去了那处杂耍艺人的大杂院。正午的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饶是楚渊吩咐在马车内放了冰块，温柳年依旧是被闷到有些头晕，向冽看着不对，赶忙从路边买了一碗酸梅汤给他消暑‐‐否则若是病上加病，只怕赵大当家会直接杀入宫里抢人。&ldo;多谢。&rdo;温柳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觉得心里畅快不少。&ldo;前头马上就到了。&rdo;向冽扶着他跳下马车，&ldo;马车进不去，走几步就是。&rdo;&ldo;这片是荒宅？&rdo;温柳年四下看了看，从皇宫到这里，似乎走了很长一段时间。&ldo;是啊。&rdo;向冽道，&ldo;都是早年的老宅子，大多数都荒废着。不过这伙杂耍艺人有一条巨蟒，若是想住在百姓之中，莫说是官府不会答应，只怕房主也没这个胆量租。&rdo;&ldo;有件事。&rdo;温柳年停下脚步。&ldo;温大人请讲。&rdo;向冽点头。温柳年道：&ldo;我怕蛇。&rdo;向冽失笑：&ldo;大人尽管放心，这伙人的巨蟒是关在笼子中的，不会轻易跑出来。&rdo;温柳年依旧站着不动。向冽只好道：&ldo;若是当真跑出来，我便带着大人跳墙离开。&rdo;温柳年这才继续往前挪动。当真是挪动，若是地上有蚂蚁，只怕也早就被踩死了一溜。宅子的大门紧紧锁着，温柳年轻轻扣了两下，然后就拉着向冽挡在了前头。千万不要突然冒出一个蛇头，就好像是戏文里现原形的白娘娘。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便有一个高壮的汉子打开了门，由于向冽穿着官服，所以对方看到后明显怔了一下。&ldo;这位大哥。&rdo;在确定院中很干净，并无蛇虫毒物后，温柳年方才从后头站出来，&ldo;此番冒昧上门打扰，还请见谅。&rdo;&ldo;二位是朝廷里头来的大人？&rdo;高壮汉子问。温柳年点头，&ldo;正是。&rdo;&ldo;在下御林军总统领。&rdo;向冽道，&ldo;这位是朝中温大人。&rdo;&ldo;我们并未违法乱纪。&rdo;高壮汉子警惕性很高，&ldo;只是来宝地讨口饭吃。&rdo;&ldo;自然。&rdo;温柳年点头，&ldo;大哥不必惊慌，我们上门是为了谈生意。&rdo;高壮汉子微微皱眉，看上去像是依旧没搞清他们所来为何，不过还是侧身让来了一条路：&ldo;两位大人请进来说。&rdo;&ldo;多谢。&rdo;温柳年道谢，进门前又问了一句，&ldo;那条巨蟒不在吧？&rdo;&ldo;在后院锁着。&rdo;高壮汉子道，&ldo;不会跑出来，大人不必担忧。&rdo;温柳年这才放心踏进院门。空气中有浓浓腥臭气息，向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惯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想着温柳年是读书人，平时四周都是笔墨香，卧房也是常年点着熏香，所以担忧看了一眼，生怕他会吐出来。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温柳年看上去很淡定‐‐事实上只要不看见满地爬的虫蛇老鼠，对于其余恶劣的环境，温大人倒是不会有太大反应，毕竟先前在地方做官时，也见过一些惨案现场，多了也便习惯了。高壮汉子泡了茶过来，都是些粗大枝叶，点心也极为干硬：&ldo;两位大人切莫嫌弃。&rdo;&ldo;自然不会。&rdo;温柳年问，&ldo;不知大哥如何称呼？&rdo;&ldo;我叫高大壮。&rdo;汉子回答。温柳年发自内心道：&ldo;果真是名副其实。&rdo;&ldo;两位大人要谈什么生意？&rdo;高大壮忐忑问。&ldo;既然高大哥如此开门见山，我也就不再绕弯了。&rdo;温柳年道，&ldo;早就听城里头的百姓说，诸位的舞蛇杂耍极为精彩，我们此番上门就是想问，那一卷黑色的布匹到底是何物？&rdo;听到他这么问，高大壮脸上表情明显僵了一下：&ldo;那卷布啊……&rdo;&ldo;实不相瞒，皇上也听说了这件事。&rdo;温柳年道，&ldo;所以想诚心与诸位做一笔交易。&rdo;&ldo;皇上要买这卷布？&rdo;高大壮问。&ldo;不是这卷布，是织布之法。&rdo;温柳年道，&ldo;究竟是用了什么原料与方法，才能让布匹变得如此坚固结实，连蟒牙都无法咬穿侵蚀？&rdo;高大壮皱眉不语。&ldo;若是高大哥愿意做这笔交易，那大楚数万大军都会从中得益。&rdo;温柳年道。&ldo;大人的意思，是要用这种布做盔甲？&rdo;高大壮道。温柳年点头：&ldo;正是如此。&rdo;高大壮道：&ldo;我想再考虑一下。&rdo;&ldo;自然可以，生意之事马虎不得。&rdo;温柳年点头，却丝毫也没有告辞的意思。在他的目光之下，高大壮明显有些局促，甚至连额头都开始冒汗，最后找了个借口说要与同伴商量，更是干脆出了客厅，将两人晾在了里头。向冽道：&ldo;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rdo;对方看着像是个老实人。温柳年眨眨眼睛：&ldo;但本官并未出言逼迫，一直都是好言好语。&rdo;向冽语塞。好言好语是没错，但就这么一直目光炯炯盯着别人看，比出言逼迫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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