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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干吗皱着一张脸？不喜欢吗？要不我们再换？&rdo;二个人的空间里，他的亲切感更重。

哪里还敢再换。我环顾四周，尽量自然地一笑，&ldo;这里很好，我也有不真实感了。&rdo;我的家算是小康，出去吃饭的机会也常有，这样高档的餐厅，我们却很少踏入。不是讲不可以进，而是我和他的交情好象没有深到这般慎重。

他看出了我的沉重，轻拍着我的手背，真诚地说：&ldo;不要想太多，晨曦，今日是为了庆祝你来京的，应该正式些。&rdo;

我诚惶诚恐，&ldo;谢谢你，沈教授。&rdo;

他盯着我，眼眶窄起来，眸光变得尖锐，那神情象是看着一个外星人似的。我不安地等着他训话，但他只轻轻地叹息一声。我发现我的心脏不是跳动的，而是颤动的。

服务先生进来点燃炭火，放上烤架，把拌好的牛肉和海鲜、蔬菜放在一边，便轻声掩上门，出去了。沈仰南熟练地在烤架上涂上油，然后把牛肉放在上面。不一会，室内就飘荡着缕缕肉香。

&ldo;晨曦，需要我以后称呼你晨老师吗？&rdo;他翻弄着牛肉，漫不经心地低问。

&ldo;呃？&rdo;我半张着嘴，睁大眼睛。

&ldo;我们是同行，彼此称呼对方的职务，是一种礼貌，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点不同，所以突兀地称你为晨曦，没想到这只是我的一厢认为，以后我会注意的。&rdo;

如果他是一面镜子，我想我一定会看到我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在他面前，我总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刚搭建的城墙，一点点又被他推翻。如果想保命，以后还是少见他为妙，不然我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ldo;不是，沈，沈……是我太拘礼了，我改。&rdo;一切都说不清了，我只能顺着他的思维转。

&ldo;不要太为难，这没有什么，我不介意，叫我教授的人很多，多得我都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rdo;他笑得云淡风轻。

我小心地说：&ldo;不为难，我介意。&rdo;

他的表情更丰富了，一边将我面前的盘子布满了菜，一边愉快地问：&ldo;那你叫我什么？&rdo;

&ldo;沈仰南！&rdo;我咬牙切齿。

&ldo;职业病吧，连名带姓地喊学生呀！&rdo;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面前的盘子扔到他脸上，什么温和俊雅，分明是个喜爱捉弄人的恶魔。

&ldo;晨曦，你刚才也是这样喊的。&rdo;我以牙还牙。

他做出一幅醒悟的样子，&ldo;曦，曦儿，小曦，我可以选哪一个？&rdo;

好想晕倒，他真的不怕恶心吗？

&ldo;呵，还是晨曦好听。&rdo;

&ldo;嗯，这是你的意见我尊重，我的意见你也要同样接受。叫我仰南，象我那些好友一样。&rdo;他低沉的嗓音有蛊惑人的力量。

&ldo;仰南！&rdo;我在心中悄悄叫了一下，觉得没有办法叫出口，但看到他期待的模样，我点了点头，决定先妥协。

&ldo;晨曦，不要先拿把尺在我和你之间量好距离，很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因为欣赏，才会相处快乐。我们还很陌生时，都能真诚相待。为何熟悉后，反到中间象砌了一道厚厚的墙。我也许表现得太急切，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是我疏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北京，我真的开心。&rdo;

我拿筷子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羞惭得想逃。确实，我想太多。

他把烤好的海鲜放到我面前，腾出手握住了我的，&ldo;不要先去设定什么，顺其自然点，你太紧张了！&rdo;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眸幽深如海，我轻轻点头。

&ldo;现在还没有开学，你后面的时间如何安排？&rdo;怕我难堪，他转移话题。

&ldo;我有些事情要做，不会太闲。&rdo;

&ldo;和那个认识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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