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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陆芷昭觉得奇怪，又问：&ldo;塞姑之前同我说，一般都是客人用轿子来请……&rdo;

&ldo;哼，哪能次次都是大户人家的客人？一般都是寻常家的公子请我们去唱曲儿，钱也少得很，只是我们家小姐名气大些，这才有不少阔绰的老爷用轿子来请。&rdo;小绿说道，语气里很是得意。

陆芷昭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ldo;到了，就是这里。&rdo;妙仪点了点头，示意小绿上前扣门。

陆芷昭皱眉打量着眼前破旧的木门，想来门内应同这木门一样破落，妙仪竟然也肯见这样的客人？

&ldo;赵四，开门，快开门！&rdo;小绿猛敲了木门几十下。

片刻后，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晃晃悠悠地打开了木门，他瞧见了妙仪后，立刻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来：&ldo;哟，原来是妙仪呀，我今儿个可没钱听你唱曲，你……&rdo;

小绿打断他：&ldo;没钱也没关系，今个儿给你唱曲的不是我家姑娘，是这位。&rdo;小绿说着，一把拉过陆芷昭手臂，将她推进了木门，撞在赵四身上。

妙仪看着赵四和陆芷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对陆芷昭道：&ldo;这是你的头一个客人，好好服侍他，小绿会在晚饭前来接你的。&rdo;

说完，小绿手脚麻利地关上木门，同妙仪一起消失不见。

赵四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陆芷昭，但很快便露出恶心的笑容：&ldo;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话先说明白，我可没有钱！&rdo;

陆芷昭一改方才温顺的表情，勾起嘴角，挑衅地看着赵四：&ldo;没钱？你不是还有命吗？&rdo;

姜雪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有了陆芷昭的魂魄后气质更盛，赵四双目放光地瞧着她，只以为她是在说玩笑话：&ldo;原来是个泼辣的美人儿，来，跟哥哥到里屋唱曲儿吧！&rdo;

陆芷昭抿唇一笑：&ldo;好啊。&rdo;

下午日落之时，陆芷昭出了赵四家的木门，门口果然站着小绿。

小绿满眼的幸灾乐祸，她鄙夷地上下打量着陆芷昭，露出一抹明了的笑容。

陆芷昭没有理她，也没什么表情，只对她说：&ldo;走吧。&rdo;

回了百花阁后，似乎大家都听说了陆芷昭被妙仪留在赵四家唱曲的事，姑娘们看见她都打量起来，或同情，或戏谑。

小绿装模作样地叉起腰，冲她们喊道：&ldo;看什么看？都没事做吗？&rdo;

姑娘们纷纷散开。

小绿回头对陆芷昭道：&ldo;今日见了第一位客人想必你也该清楚了，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我们姑娘会再带你去见客的。&rdo;

想清楚？想清楚什么？不该对妙仪无礼吗？

看着小绿离开的背影，陆芷昭忍不住嗤笑一声，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ldo;你回来了。&rdo;塞姑正坐在陆芷昭房中，看样子已经等了她许久。

陆芷昭露出如往日一般温和无害的笑容：&ldo;姑姑。&rdo;

妙仪一回来后，便在百花阁里大肆宣扬陆芷昭的事，言她把陆芷昭留在了赵四那儿。

赵四是花街出了名的滑头，好色却又没钱，总是在听了姑娘们唱曲后找个借口扬长而去，大些的花坊有打手将其乱棍打出，而像百花阁这般没什么名气的小花坊便只能躲着避着，好在百花阁的规矩是先出钱，才会让姑娘们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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