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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抉择与保护（第2页）
梳理头发时，池奶奶察觉到了今朝醉的欲言又止。
“嗯......穆高歌他......想重新和我订婚。”
池奶奶笑了笑，“看样子，是你还没想好，而不是来征得我的同意。”
“您怎么知道……”
“你的主语是‘他’，不是‘我’，而且你一点都不坚定。
其实奶奶觉得，你才十八岁，不用急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至少应该上完学，不是依靠他，而是自己去看看外面的人和世界，兴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也不会患得患失。”
一语点醒梦中人。
今朝醉总是在为穆高歌爱的不是自己感到纠结抑郁。
但更重要的事实是，她连承认自己不是池轻吟的勇气都没有。
她在害怕自己揭开身份的同时，作为今朝醉的她对穆高歌无法产生任何吸引力，只会让穆高歌失望又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奶奶，我明白了，我暂时不想和他订婚。”
而此时的楼下，并不是这番和谐的光景。
“张警官不是从不抽烟？”穆高歌接过张卫饶递来的烟。
张卫饶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这一个月来，他为自己失去了喜欢的女孩儿感到心痛，更为自己没能保护好池警官唯一的血脉日夜自责，抽烟喝酒成了他工作之外唯一的发泄方式。
但现在，他看到今朝醉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开心之余更多的是警惕和怀疑。
“穆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只是对轻...朝醉和池姨有所隐瞒。
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她假死，甚至替尸的相像程度让我和池姨都没看出破绽。
我明明记得，你当时只是一个想要成为鹿城大学助教老师的研究生，跟我们隐姓埋名生活的那一个月，你连收入都没有，怎么转眼就能带着她游历欧洲？”
张卫饶向来都是这样单刀直入。
穆高歌十分从容地吸了口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毕竟是学工商管理的，几年留学下来，怎么也有该有点跟风投资的本事不是？当时还没见收益。
不过现在我也只是个坐收利润，偶尔管管生意的小股东而已。没什么大本领，带着朝儿到处转转还是够的。
张警官不是早就把我的信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吗？”
张卫饶掐着烟的手一顿，“那你就更不应该擅自带走她！如果这件事出了纰漏，你怎么保护她！”
“保护？”昏暗的路灯下，穆高歌轻蔑地挑了挑眉毛。
余光依稀可以瞥见他布上青筋的太阳穴。
“你说的保护是把她关在精神病院一个多月不和外界接触？
你说的保护是一旦发现有人追杀，就胆战心惊地连夜搬家，隐姓埋名，让正值青春年华的她过见不得光的生活吗？
如果你真想保护她，就请你查清楚他们为什么死咬着朝儿不放。在你抓到那些人之前，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她！”
说完，穆高歌吐出了那口闷在胸腔的烟和一直憋在心里的气。
张卫饶更是哑口，深吸了一口，香烟霎时燃掉了一半。
他们各拎着一袋子水果，路上再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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