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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他把那两张纸递给我，其中一张上写的是解码后的密语，另外一张则是译文，将其中已经省略的字填补进去。第一张上写的是：&ot;可叹城市谎言窃盗噪声鞭子响动车轮马匹战车日子黑暗阴郁云雾黑暗清晨群山人群强壮大火他们火焰。&ot;

我拿起第二张纸，大声念出译文。&ot;可叹这个该死的城市!充满了谎言和窃盗。噪声来自鞭子，还有响动的车轮，昂首阔步的马匹，以及疾驶的战车。日子是黑暗而阴郁的，一个被云雾和浓浓黑暗笼罩的日子，清晨在群山之上展开，人群伟大而强壮。大火在他们面前吞噬一切，而在他们身后，有火焰升起。&ot;

纸上的译文到此为止，在我把那张纸放下来的时候，桑代克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ot;填补的部分多得不成比例，&ot;我表示反对，&ot;这位教授&039;提供&039;的占了译文的四分之三以上。&ot;

&ot;没错，&ot;局长插进话来，&ot;全是教授的话而不是原先的密码。&ot;

&ot;不过，我还是认为译文是对的。&ot;桑代克说，&ot;我是说就译文本身来说。&ot;

&ot;天哪!&ot;那位懊恼的警官叫道，&ot;博士，难道说你认为那玩艺儿的真正意思就是那些胡言乱语吗?&ot;

&ot;我并没有那样说。&ot;桑代克回答道，&ot;我只说他的译文是通顺的，不过我怀疑那会是密码的正确译文。&ot;

&ot;你研究过我给你的那张照片吗?&ot;米勒突然急切地问道。

&ot;我看过，&ot;桑代克含糊地说，&ot;不过要是你有原件在身上的话，我倒想看着。&ot;

&ot;我有，&ot;警官说，&ot;波伯班教授连同译文一起送回来了。你可以看看，不过没有经过特别授权，我可不能把那文件留在你这里。&ot;

他把那张文件从皮夹里取出来递给桑代克，桑代克接过来，拿到窗子边去仔细察看，又由窗口走进隔壁房间，关上了房门，紧接著有一个轻微的爆响让我知道他点着了瓦斯暖炉。

&ot;当然了，&ot;米勒又把那份译文拿了起来说，&ot;这些胡言乱语倒像是脑筋不清楚的无政府主义者会说的话，问题是好像没什么意义。&ot;

&ot;对我们毫无意义，&ot;我表示同意，&ot;可是那些字句可能有什么事先就约定的意思在内，另外还有字词之间的那些字母。也有可能那些字母才是真正的密码。&ot;

&ot;我也向教授建议过这一点，&ot;米勒说，&ot;可是他根本不听，他很确定那些字母都没有意义。&ot;

&ot;我想他大概弄错了，而且我认为我的同事也这样想。不过现在我们来听听他有什么说法。&ot;

&ot;哦，我知道他会怎么说，&ot;米勒恨恨地说，&ot;他会把那玩艺儿放在显微镜下面，然后告诉我们说是谁造的那张纸，用的墨水有哪些成分，然后我们又还是在原地踏步。&ot;这位局长显然非常沮丧。

我们又坐了一阵子，默默地想着那位教授语焉不详的译文字句。最后，桑代克终于拿着那份文件走了出来。他把文件轻轻地放在警官身边的桌子上，然后开口问道：&ot;这算是一次正式的咨询吗?&ot;

&ot;当然，&ot;米勒回答道，&ot;上面授权给我来向你请教译文的事，不过并没有说到原件的问题。但如果你希望进一步加以研究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安排。&ot;

&ot;不用了，谢谢你。&ot;桑代克说，&ot;我已经用完了，证明我的理论是对的。&ot;

&ot;你的理论!&ot;局长热切地叫道，&ot;你是说?&ot;

&ot;既然你是正式向我咨询，我不妨把这个交给你。&ot;他拿出一张纸来，局长接过去开始看着。

&ot;这是什么?&ot;他抬起头来，不解地皱着眉头向桑代克问道，&ot;这是哪里来的?&ot;

&ot;这就是密码的解读。&ot;桑代克回答道。局长再看了一遍纸上所写的内容，更加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再次望向我的同事。&ot;这是开玩笑吧，先生，你在耍我。&ot;他悻悻地说。

&ot;没那回事，&ot;桑代克回答道说，&ot;这是真正的信息。&ot;

&ot;可是这不可能呀，&ot;来勒叫道，&ot;杰维斯医师，你看。&ot;

我从他手里把那张纸接过来看了一眼，就不难明白他为什么那样吃惊了。纸上以粗大的字迹清楚地写了短短两行，内容是：&ot;皮卡迪利珠宝在瓦多街四二八号二楼后面烟囱里因老莫亚吉说要藏起来莫亚吉是老大。&ot;

&ot;那么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无政府主义者?&ot;我叫了起来。

&ot;不是的，&ot;米勒说，&ot;他是莫亚古那帮人里的一个。我们早就怀疑莫亚吉跟那件案子有关系，可是我们没办法查到他身上。天哪！&ot;他说着一拍大腿，&ot;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去起赃物了!博士，能借给我一个袋子吗?我现在马上赶到瓦多街去。&ot;

我们给了他一个空的手提箱，然后由窗口望着他快步朝密特庭方向赶了过去。

&ot;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找到那批赃物，&ot;桑代克说，&ot;这得看知道东西藏在那里的人会不会不止一个。哎，这是一件很离奇的案子，而且很有教育性。我猜我们的朋友巳顿先生和那个躲躲闪闪的舍恩伯格是制造出那件文学珍品的共犯。&ot;

&ot;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判读出那玩艺儿的吗?&ot;我说，&ot;好像没花多少时间。&ot;

&ot;是没有，只是试了一下我的假设。你根本不必问这个问题的，&ot;他故作严肃地对我说，&ot;因为你两天前就已经有了所有必要的证据了。不过我会准备一份文件，明天早上做给你看。&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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