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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张来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桌子四周摆着几个空椅子。

他看着那几个空椅子，突然打了个冷战：他们在电视里找不到赵景川，他也许就坐在其中一个空椅子上，跟他们一起看呢。

隽小把头转向张来，冷不丁说：&ldo;你把片子倒一下。&rdo;

&ldo;哪一段？&rdo;他一下紧张起来。

&ldo;就是黄二奎发现赵景川尸体那一段。&rdo;

他就把片子倒了回去。

黄二奎鬼鬼祟祟地在那片葵花地旁的糙丛中奔走着，突然他停下了，瞪大了眼睛……

张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安地看了隽小一眼。她死死盯着屏幕。

窗外有一只鸟又叫了起来，好像在哭丧一样：&ldo;嘎‐‐嘎‐‐&rdo;

画面里隐隐现出了一张模糊的脸，一晃就过去了……

这张脸只出现了这一次。

这是一张没有任何交代的脸。

隽小说：&ldo;张来，你再，再放一遍……&rdo;

他明显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又倒回去，重放。

他的手也抖得厉害。

那张脸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张来按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那张脸就模模糊糊地固定在了屏幕上。

他黑糊糊地盯着张来和隽小。

张来看了看隽小。

隽小盯着那张脸，眼睛越来越大，终于惊叫了一声：&ldo;就是他！……&rdo;声音就像猝然打破了一只瓷碗。

张来的心&ldo;哐当&rdo;一下就掉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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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张来没有回家。

看完了那个光碟，隽小脸色苍白，像一精秋天的糙，在风中瑟瑟地抖。她说：&ldo;张来，求求你，把它扔掉……&rdo;

他从机器里取出这个鬼气森森的vcd，用力掰断，扔进了垃圾箱里。

赵景川就在这里面！

接着，隽小说：&ldo;张来，今晚你住在我这儿吧，我害怕……&rdo;

他想了想，说：&ldo;我睡客厅。&rdo;

&ldo;不，你跟我一起睡卧室！&rdo;

他假装犹豫一下，说：&ldo;好吧。&rdo;

他说他睡客厅，实际上是充好汉。

他一直对二楼那件清朝绣衣感到惧怕。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和它对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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