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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苍白的少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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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一脸严肃地等着他俩，桃太郎也在笼子里乖乖地面壁，一副不想和任何人类社交的样子，整个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那光秃秃的头顶上的反光还是那么耀眼，整个屋子里就没有一点能称得上光明和正能量的了。

他脸上没了平时的笑容，黑眼圈很严重，从昨晚的信息也能猜到，肯定是没好好睡觉，出于见到学生应有的礼貌和情绪，校长微微挤出一点笑容，请局促的俩人坐下，赛璐璐才发现今天没有别的老师在。

秃子校长似乎看出了兄妹俩的不自在，于是缓缓地倒了两杯茶给他们，然后开始叙述昨天应该是跟他俩通话之后，又打电话给校长的葵的事情。

“葵告诉我已经把“回归计划”的事情都给你俩说了，所以我想你们可能也明白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以及能力的疑问应该也懂了很多。”校长顿了顿，叹了口气，“当然这些很伤人，但是更重点的是下面我要告诉你俩的。”

赛璐璐想说觉醒能力的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听着校长的语气，他要讲的应该是不允许打断的内容，更何况他不仅对自己的能力不够了解，赛沫沫说的能力好厉害，他更是没见识过。

“有一些口碑不是很好的能力者似乎好像要引起一些冲突，目前不论是教团还是我其他信息来源都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目的的消息，但是据说南宫已经被害，葵也利用能力做了一些所谓的防范措施。”校长谈这些的时候，并不是那种紧张的语气，反而带着不耐烦和责怪，果然他话锋一转，“对于监护人滥用能力，教团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因为能力的不同，很难给予准确的规定，不过，做出像她这样显然超越一般人道德底线的事件的人，是一定要带回教团的。”

“超越道德底线？您说的什么意思？”没等赛璐璐问，赛沫沫已经焦急地一下子站起来。

“葵利用操纵型的能力，控制了这个镇子上大量的居民，并且已经给他们下达了对抗那些能力者的命令。”校长语气加重，“这样滥用能力已经明显逾越了道德底线，甚至我不想追究之前她利用能力取得社会地位的问题，仅仅就这次引发社会动荡的问题，教团不会置之不理的。”

兄妹两个人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新闻访谈节目中老妈的那一连串的出镜。

“老妈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不是吗？”赛沫沫已经反问出去了，毕竟这样在责备和审判葵，她肯定是受不了的，刚刚洗脱罪名的“老妈”，怎么又被归类为破坏道德底线什么的欲加之罪。

“整个学院现在因为这次暴动，已经进行了全面封锁。”校长并没有直接回答赛沫沫的提问，而是打开了侧面墙上的巨大显示器，然后分割的满满屏幕大概有五十多个摄像头把校园内的全部影像都传了过来，他放大了几处校门外面的镜头，大群的市民正在试图破坏和冲破学校的各个大门，尽管面对结实厚重的钢铁封闭式校门，他们目前没有什么有效办法，“这是各个门口目前的情况，学校的老师和保卫人员已经全部在岗24小时警备中，围墙上面虽然通了电网，但是要是强行突入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看到这种类似僵尸攻城的景象，兄妹两个也是确实惊到了。各种人，男人，女人，年轻人，老年人，有的是警察，也有穿着职业装的，还有穿着睡衣的，面目狰狞，一直在叫喊着，不断地投掷，撞击，用石头，用木棒，用警棍，用菜刀冲击着学校大门。

“这是暴乱啊，为什么要说这是老妈的问题？”赛沫沫咬着牙继续质问校长。

“这些异常的人，都是在你们监护人葵的能力：绝对服从的操纵下进入的疯狂状态，你们应该看电视了吧，葵通过电视操纵了这些人，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去抓那几个能力者。”校长拿起遥控器，转换了部分屏幕显示，一个好像是趴在地上录制的似乎是手机视频放了出来，图像上的几个外国人在疯狂地屠杀冲上来的人群，其中一个红眼睛的青年人似乎能够控制血液，不停挥舞和扔出血液凝固而成的刀和剑，还有一个柔弱苍白的少年似乎能控制风力，很多人都被无形的空气割成好几段，七零八落地堆在冲过来的路上，最后突然从地面上出现一个女孩子，也是那些头像中的一员，高喊着：“是赛昂昂，不过，她放过我了。她和南宫去s&r学院了！”

而地面上那群人也回应着，“好了，你没事就好，我们也去！”苍白少年刮起了一阵强风，手机似乎也被吹飞了，镜头沾着一些血迹，仰天拍摄着天空，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一只手照著镜头，之后视频就结束了。若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看到这样的一段视频，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某个科幻片中的特效镜头。

赛沫沫吓得发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两只手捂着耳朵，肩膀轻轻地抖动，赛璐璐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他顾不得想这样是否合适，只是被这镜头惊得说不出话，那个地方，从背景来看，应该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农贸集市，他们一家人还去过几次。

“这个视频被发到了狂热者们自己组建的信息群和网上，所以，很多人已经闻讯来到学院外面了，正常的解释根本拦不住他们，从早晨开始，我们已经被打伤了五名保安人员，老师们也不得不对普通人动用能力，同时采用了防灾等级的安保预案。”校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为选拔学院，自古以来就面临各种来自世间的挑战，这等情况无可厚非，但是这次之所以异常，也是拜了葵对能力等错误使用上，因为整个镇子的人基本大部分都被控制了，剩下的也受到了舆论极大的影响，我们无法与正常社会力量取得联系，比如，你们也看见了，警察已经不再维持治安了，而政府也变成了葵的一人政权。”

“可是老妈是为了保护我们，也是为了老爸报仇，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采用特殊的手段，不能反而是她犯了罪，不守道德底线什么的！”赛沫沫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声音近乎在嘶喊。

“这些不论是社会上的法律还是教团的审判都会给予判定的，我现在把这些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够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教团方面没有回应，学校仍然会视为正常运行，学生的选拔也会继续。”校长清了清嗓子，调整下语气，“能力者本是一家，保存小我融入大我。这是流传千年的教义，他们不是你们真正的父母，如果他们受到任何的制裁，都不会牵连到你们，你们还有未来，好好准备考试吧，我们能够引导你们的，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们了。”

校长打开笼子，把手掌伸向桃太郎，桃太郎似乎不情愿地懒洋洋地爬了上去，这让赛璐璐想起了自己梦境中的那个宽厚的手掌。

“可是…...”赛沫沫还要说什么，却被赛璐璐拦住，“谢谢您，校长先生，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血亲，但是这不影响我们视彼此为一家人的愿望，请理解我和我妹妹的情绪，我们的母亲和父亲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们，如果这对学校造成任何影响，我个人认为和那些恐怖分子身份的能力者是有关的，而不是我们父母的所所为，当然也很感谢您对我们的提点，如果您今天所说的都是为了让我们有撇清关系得以让我们保全自己的觉悟的话，我想我们至少需要更多的了解学院或者教团要我们这些能够觉醒能力的年轻人做什么，以及那些恐怖分子到底要什么，才能做出决定吧？”

显然赛璐璐的软性争执让秃头校长有些意外，僵硬的表情大概停留了半秒钟，之后便趋于温和的微笑，伴随着轻微地点头，似乎显示出他对赛璐璐的说法带有认同。

“我只能告诉你们，等待你们的除了你们的未来，还有你们的生身父母，好好考虑下我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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