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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短信（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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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赛璐璐一边赶紧抹了几把眼泪，可能还混着鼻涕，总之他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得拒绝这只天使一般的牵引是一种极大的不礼貌。他伸出去拉她的时候，还赶紧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几把，那动把嘉娜逗得不小心笑出声。

“为什么道歉？我们去小台子那边坐吧？”她把他拉起来之后，赛璐璐就有点紧张地把手抽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透成什么样子，索性是晚上，希望嘉娜不要记住这么狼狈的一张脸，一个晚上，流泪，流鼻涕还流血。

“我打扰你了。”他们并排坐在“小舞台”的边缘，悬着四条腿。

“没有，至少我还能有一个听众。”嘉娜一手抚摸着琴弦，一只手把耳朵边的头发拢到后面，把向着赛璐璐这一边的耳朵露出来，温润的眼神一直盯着吉他。

“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那边墙后听。”赛璐璐也低头看着手指，他还是不想让嘉娜看更多这张狼狈的脸。

“你的鼻梁怎么了？”

“哦，我妹赛沫沫撞的。”他不想细致回忆那些荒唐事，也不想骗她什么。

“有个妹妹真好啊。”嘉娜露出甜甜的微笑，拨动了一下琴弦，“哦，姐妹！”

呵，赛璐璐心里轻叹，没有妹妹的人怎么会知道一个不懂事的妹妹是多么麻烦的存在，现在有些品把妹妹这种存在神话了，其实者都是没有弟弟妹妹的独苗吧，“其实也不像你想得那么好了。”

“本来我也有个妹妹的，不过她出生的时候，妈妈大出血，结果两个人都去了。”她指了指星空，做了一个好像火箭上升而去那样的动，两只脚加速摆动着。

“额，对不起。”赛璐璐感觉喉头又有点梗住，心里默默地叹着可惜。

“别总是道歉了，班长先生，再来听一遍今天我新写的歌吧。”原来她在图书馆是在写歌。

“我以后还可以来听吗？”他觉得有点突兀和大胆，但是还是禁不住想问。

“当然，如果不用跟踪和躲藏就更好了。”她回答完立刻就弹上了，天上的星星仿佛也能够跟着那旋律流动，赛璐璐才感觉到，原来心情不一样的时候，同样的曲子也会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水泥做的“小舞台”似乎摇摆起来，像是漂浮在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顿河里，各种声音都交相辉映，又像是只有她的声音。

那种声音像是用力吞下一大口液体时候经过喉咙的“咕噜”声，但是又略微沙哑，这不是薇薇安跟着梅约和赛巴斯两个人第一次出来杀人，但是他俩意气相投的处理尸体的方法即是万年不变又是恶心至极。一个必须要割下那些脑袋的混蛋和一个不论剩下什么都会一下子都吸掉的怪物。

所以这次她帮他俩开完门之后，特意找了出去放哨的借口，溜到了单元门外面，不过那烦人的声音还是透过重重阻隔钻进耳朵。她虽然不在乎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值得兴师动众地非得又他俩亲自大动干戈，但是这种入室杀人，嗯，准确说是抹杀人的方式只能让她突增犯罪感。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家了。

不过，至少这些家庭都没有小孩子，虽然同样是杀人，但是对于薇薇安来说，面对小孩子痛苦的样子她仍然会觉得相当别扭，严重的时候会因为暂时忘不掉的那些情景而影响食欲，甚至之前一次“清扫”一个小学的时候，搞得她失眠了好几天，她也和菲讲过对小孩子的死感觉大不相同的事，菲告诉她因为她更像个女人，这是她无法体会的。

“好了，薇薇安，撤了，这些大脑不及时保存，会烂掉的。”梅约一下子拍在她肩膀上，不但打断了她的思路，还把烟味吹得她头发里面都是，薇薇安烦躁地甩了甩头发，看了看赛巴斯火红的眼睛，只得又压抑着没发火。他直接在楼道的墙面上开了门，这样没有把手，满是石灰的地方，更不容易被查到指纹。

“你们做这些恶心的事，还要做多少，让尼拉塞克去都弄死不就得了。”薇薇安只能靠叨叨念发泄下。

“不是简单地杀戮呢，我亲爱的薇薇安，这是一种“取材”呢，算了，反正你对我这些恶心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梅约一边玩弄着他的小胡子，一边坏笑着**着她。

“你们这些控制型的都是变态，反正我不知道进到别人脑子里有什么好玩。”

“不不不，这是艺术亲爱的，准确说是艺术家和科学家的有机结合，我在实验室处理他们的肉体的时候，那是科学的手感，但是我在自己的思想空间里剪辑编排他们记忆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导演，一个摄像师，一个艺术家的体验，你还小，体会不到那样的美感。”

“要杀掉容易，但是要物尽其用后，再杀掉。”赛巴斯在薇薇安背后冷冷地说。让她后颈瞬间发紧，曾几何时，她都无怨无悔地追随着他，尽管他那些蛮横又冷酷的小毛病总是不分敌我地刺伤着，她也总是能感到他令她安心地存在感，可是如今，她真的有在担心，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算“物尽其用”？

刑警队连续不断地忙碌，很多警官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过休息日了，但是仍然找不到失踪案的任何蛛丝马迹，更糟糕的不仅是第一起，也就是南宫亲自经历过的那次，在那以后，接二连三的失踪案毫无征兆地发生。不同于一般的凶杀或者绑架，因为几乎都是一家人同时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警方接案子的时候都要很久之后，由亲戚发现抑或是邻居报警，这种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任何头绪和线索。

同时爆发的案件让镇上警局人手上捉襟见肘，而时政问题是，镇长还在双规期间，公安系统负责人这时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基本思路，当然是选择对这些没有任何进展和突破的案件采取非常低调保密的处理方式，不上报，不公开，不传播，完完全全地保密，毕竟现在上一级的巡视组还在本地，谁愿意当一只出头鸟呢？

不过南宫自己私下的侦破工倒是有了一点进展，因为当时最后看到所有人的坐标点都在海上，而且袭击海滩的是飓风，那么说，对方很有可能在对他们袭击之前就已经在海上的位置上了，因为如果飓风是能力效果的话，他们需要三个基本条件，第一，不能让自己人置身在这种大范围的攻击之中；第二，观察的话需要在上风向而不能在下风向，第三，便于收拾所以不能把人向海的方向吹。所以，他们的位置很有可能是船。

于是他私下调查了前两天直到当天清晨租船的情况，其中有一群由各种外国人组成的“观光团”，引起他的注意，火红色的眼睛，这种鲜明的特征是洛克哈特家族人男性深刻在基因里的印记，更何况这登记上的照片，棕色的皮肤和几乎和赛沫沫一模一样的面容，竟然是洛克哈特-赛巴斯，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了。

他在后来接到的葵的电话中，把他的猜测和发现都告诉了她，不出意料，葵还是极为平淡无奇地就接受了，同时让他把那一群人的“证件照”都传给她。尽管南宫告诉她已经查了所有能调取的摄像头资料进行匹配，然而这些人在退掉船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也把最坏的想法和她交流了一下，洛克哈特家的人出现的话，最好能通知学校，甚至更上一层，恐怕需要报告给教团才行。毕竟这几年，全世界不论是恐怖主义袭击，生化武器威胁还是宗教冲突，到处都是他们仇视人类为宗旨犯下的滔天大罪，对付他们仅靠现在镇上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

葵似乎很忙，况且，也是南宫提的问题中，猜测的成分还是很多的，所以他们约定下次通话再细谈。

正当南宫刚刚挂断葵的电话，一条短信就顶了进来，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却一下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因为这是个既熟悉又难以置信的号码：法医队警员，凯的短信。

南宫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失踪的凯。

短信简略而一语中的：“南宫队长，我侥幸活下来了，但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确认，我们能约在那天尸检的海滩再见吗？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知道，就你自己来找我，明天早晨7点，我等你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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