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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可这个年代的臣子应该都有不侍二主的观念吧，就算她救出来了，那人也是大才，不能为她所用也无用不是？老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会更古板，更固执。

这时候，孔其却说话了，&ldo;我走不出莫府了是不是。&rdo;

&ldo;很有自知之明。&rdo;左左赞赏。

就算心知是这个答案，可真的听到了，心中还是一紧，孔其轻吁了一口长气，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ldo;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不知能不能让我死得瞑目。&rdo;

&ldo;你可以问，我不保证一定答。&rdo;

孔其点头，&ldo;你是这莫府真正的主子吗？还是说……你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rdo;

&ldo;是也不是。&rdo;

一个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并没有让孔其失望，继续问，&ldo;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仔细查过，可你们却像是五年前突然从天上掉落下来的一般，在出现孟甘城之前，你们从来没有在这世上留下任何痕迹。&rdo;

&ldo;我们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一个你们并不知道的地方。&rdo;

原来如此，孔其了然，&ldo;你们在孟甘城立足。所为何来？&rdo;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

&ldo;是，最后一个问题，希望这个问题你能回答我，而不是敷衍。&rdo;

左左笑。&ldo;要不是你知道的有点多，我会留你性命的。&rdo;

&ldo;我会当这是夸奖。&rdo;

&ldo;我确实是在夸奖。&rdo;左左接住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毛，狠狠蹂躏了几把，直把那一身柔软的毛都弄得蓬松才罢手。

&ldo;孟甘城是个好地方，最重要的是‐‐它无主，只要无主，就大有作为。莫府要真是想做些什么这孟甘城没人拦得住，不知道这个解释你满不满意？&rdo;

&ldo;你们只是想拿下孟甘城？可小小一个孟甘城能干什么？四面受困，皆不可能发展，且被四国虎视耽耽，以现在的局势，这孟甘城只对四国有用，显然你们并不是这四国之人。&rdo;

&ldo;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对我莫府来说……不尽然。&rdo;

看他还想问。左左微笑着摇头，&ldo;就到此为止了，褚意。&rdo;

褚意推门进来。沉默着行礼。

&ldo;潜入的所有人，全部送上路，这个拿去，一人一滴就足够。&rdo;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决定了所有人都没有生还的可能，褚意惊于这个向来温和的巫女此时的狠辣，而孔其在吃惊过后，却信了她先前所说的话，有着这样的魄力，不管这人只是明面上的主子还是如何。有这样的人带领，要实现那些确实有可能。

可惜，他看不到了，孔其笑得模糊，好在他早就将妻儿安顿好，留下了足够的金银。就算没了他，他们也能活得很好，只是，还是遗憾啊！

&ldo;褚意？&rdo;

&ldo;啊？！是。&rdo;上前接过塞着木塞的葫芦状瓶子，深深的看了左左拉巫一眼，褚意带着孔其离开，他曾经非常担心巫女走出深山后会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现在看来，她比任何人都适应得好，都更理解外界的弱肉强食，有这样的巫女，他不担心莫干部落以后的路将走向何方。

褚意和孔其一走，屋内就沉默下来，北方反常的没有进来安慰犯下杀孽的人，左左想成长，他不能拦着，只需陪着就好。

把小吉沽放下地，轻轻踢它让它自己去玩，左左拿出骨甲抚摸了半晌，闭上眼静下心绪，连着问了三卦。

头一次看到巫女占卜，要换在往常，裴画会很有兴趣，但现在，他更关心卦象如何。

把三枚润白的骨甲收在手里把玩，左左看向裴画，&ldo;想救你外公一家？&rdo;

裴画毫不迟疑的点头，&ldo;想。&rdo;

&ldo;卦为大吉。&rdo;左左对上裴画惊喜的眼，&ldo;就冲着这点，我救他们。&rdo;

裴画除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了，就算外公也成为这个部落的助力又如何，总比送命要好，再说，谁又知道以后这个天下会跟谁姓，谁又能说莫干部落就不会复国成功？

&ldo;你和环儿去准备一下，到时候同行。&rdo;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只有小指大小的瓶子，&ldo;这是能让你恢复功力的药，喝下去，瓶子还我。&rdo;

药都能给，瓶子却不行？原本应该激动的裴画此时却诡异的如此想，不过动作丝毫不慢，接过瓶子仰头倒进嘴里，一滴不剩，早在向左左拉巫低头的那一刻，他就连同信任一起交付了。

&ldo;回去吧，药效发作之前应该可以让你在床上躺好。&rdo;

裴画瞪大眼，顾不得和她再说什么，赶紧起身小跑着回房，这时候他有些后悔没带上环儿一起过来了，要是环儿在，让她带着好歹速度还能快上不许，也就没有了要躺在外面的危险。

小小的瓶子基本没占据多少位置，甚至都不妨碍手掌合拢，紧密得仿佛手中什么都没有，就像……她曾经坚持的东西明明还固执的存在，在做下决定时却又丝毫影响不到她，道德底线？早在头一次离山去救人时不就没有了吗？现在再说这个不嫌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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