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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一（第2页）

“我会一直找，一直找。”

陶谦试探地问：“你相信她骗了你的钱吗？”

清朗的嘴角痉挛地扯动一下，说：“她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是会变的。她刚认识你的时候并不清楚你的身份，那时她是真心的，可当她明白一切，想法可能就变了。人的性格不表现出来不代表没有，只是没有展示机会。她可以得到更多的时候，没理由不要……”

清朗打断他，说：“不要和司机说话，尤其当这个司机本身就不专心的时候。”

陶谦无可奈何，打开收音机，从头拨到尾，又关上，想放cd，又怕清朗分神。“阿朗，和她在一起，你快乐吗？”

清朗眼神迷离，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何止快乐。”

“那就够了。一个女孩，分出青春年华的一部分博你一笑，她付出了，你得到了。该散的时候就放手，别那么累。”

他忽然笑了，说：“阿谦，我不知道你成为诗人了。”

陶谦不耐烦地说：“别管是湿还是干，你要是觉得我说得对，就听我的，大家都轻松。”

“我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一个人了。无论你们觉得她多么普通，她都不可复制。她不是其他任何人，其他人也成为不了她。”

“那又怎么样？独一无二的东西多了，你都占着不撒手？”

清朗沉默半晌，轻轻地说：“她说过要随我到天涯海角，我承诺过，我会珍惜她胜过我的生命。”

陶谦一愣，干笑两声，说一句“酸”，转头往向窗外，没来由地鼻子发酸。

两天后他们到达北京，其间每到一个新的省市清朗就请人彻底清洗一次车。开始陶谦不懂，后来听了广播才知道禽流感盛行，清朗为防止病毒传播，即使再着急赶路也要做好预防。

清朗问：“你住别墅还是住酒店？”

“我当然跟着你。”

清朗带他到自家别墅，下了车，早有人迎上来。“好好招呼陶先生。另外，我一路上时常超速，很快就会收到罚单，你们去处理。我的尼桑呢？”

佣人支吾着。清朗明白他已被限制支配这些东西，一挥手，说：“算了。”转身对陶谦说，“你先在这里休息。”

“先？你去干什么？”

“找她。”

陶谦大怒道：“你疯了？你看看你的眼睛，红成什么样子！路上我要替你开你不肯，你疲劳驾驶两天了你知道吗？你要是还想见她，就顾好自己的命！”

清朗苦笑：“我的命早已丢了一大半。你再阻拦我，倒真是要我的命！”

陶谦气结，恨不得打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看他神色落寞，又狠不下心，拉着他往外走。佣人小心翼翼地请他们把车留下。陶谦勃然愤怒，清朗二话不说把钥匙扔给佣人。在别墅区想打车根本打不到。陶谦出入何时发愁过用车，很是郁闷。忽然一辆宝马飞驶而来，在二人身边停下，清朗简短地说：“上车。”

陶谦怀疑这人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叫：“谁的车你就上？你疯你的，抢劫可犯不着！”

清朗置之不理，让司机坐到后排，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冲他一摆头。陶谦只好上车。车向市区驶去，到繁华路段，清朗让司机下车并致谢。

陶谦实在忍不住，问：“别告诉我这是你的车。”

清朗淡淡地说：“这是我公司的车，我自己的公司。”

陶谦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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