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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勾结（第3页）

顾林渊怒然发令，“将府医抓去严刑拷打，不得徇私舞弊，势必要问出他是受何人指使害的玉儿。”

楚大夫尽了职责，识得余下是宰相府私宅事，不便多逗留，带着楚丹先行离去。

料想吴氏心里若有鬼，会趁机去买通底下人，顾林渊将吴氏扣住，连同自己的双亲也全请了过来。

一众老老小小，堵在铃兰苑正屋里，在顾凝玉病床前，好不热闹。

“林渊，究竟出了何事？玉儿怎的无端中毒？”顾老爷道。

顾林渊一五一十陈情事实，“楚大夫看过，说玉儿昏迷是中毒所致。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儿子派人正查着。”

偏生遇着个扫把星太医，吴氏忐忑不安，审讯府医的人又是顾林渊的亲信。她根本无法花钱买通，或是用手段逼人与她为伍。

按照楚大夫给的药方子抓了药，秋月端着煎好的药汁服侍顾凝玉喝下。

屋子里的人心思各异，候了一炷香时间，顾凝玉醒来。

“玉儿，你终于醒了，母亲急坏了。”许氏憔悴的面容，眼睛红红的。

顾凝玉意识逐渐清明，环视屋里围聚了不少人，声音微弱问安，得知本身已昏睡了许久。

而下毒害自己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要暴露本性。

心生感叹，所做一切努力未白费。

审讯府医的士兵得了结果，带着府医的口供禀报，“老爷，大人，府医受刑招供了，府医称，是吴姨娘指使他对小姐下毒。那份补药方子正是他写的，还有沾了多余药材的沉香正是出自府医之手。小姐中毒，是因补药与沉香中添了多余的东西，从而药性相克，一旦用久了，玉体会受损。”

“嘭”的一声，白瓷青花茶杯混合着茶水碎在地上。

孙女遭府里妾室荼毒，顾老爷大发雷霆，“严审吴氏，必定重罚！”方才一时激动，大摔杯盏，竟忘了玉儿刚醒，小孩子家家的，定会受惊。

顾林渊接过证纸细看，怒不可遏地丢在桌上。

“冤枉啊！主君、老爷，不是我害的大小姐。”吴氏死不承认，一路挣扎着，被三两个府兵带下去审讯。

顾凝楠追着走了几步路，哭爹喊娘，终究是挽回不了。

顾凝玉嘴角上扬，这招给自己下毒，陷害人的本事，还是前世从顾凝楠母女俩手中学来的。

中毒是早晚的事，因沉香与补药共用，迟早也是今次结果。理论上，她是提前将吴氏罪行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她借药方，试图套出顾凝楠的话，“母亲，救我的药方上，有哪些药材？”

药方抄录了两份，有一份专门放在许氏身边，她看了看药方，“白芷、三……”

顾凝楠听着这些解药药名，七成与她前时见过的，府医所誊写解药方子，并不一致。愈发怀疑楚大夫是草包医者，所谓用解药救醒顾凝玉，不过是凑巧顾凝玉醒来。其实顾凝玉中的毒，或是昨夜府医写的药方奏效，亦或是余毒未清。

“原来救我的是这些神药，楚大夫真是神医，竟能以此良药解沉香和补药之毒。白芷也是奇药！”顾凝玉说着话，特意注视着顾凝楠的一举一动。

“不，那药方不对，才不是什么白芷，同府医下的毒完全对不上，楚大夫大夫是草包……”顾凝楠惊慌之下，也对顾凝玉夸耀的人不服气，忘了加以掩饰，一股脑将实话说了出来。

顾林渊眉端上挑，震惊道：“你知道是何种解药，也知吴氏指使府医给玉儿下毒！”

“不……”顾凝楠想挽回些什么，但和盘托出，她一己之力瞒不了满屋子的大人。

“够了，别再狡辩，林渊，此事交给你，必得重惩，还玉儿个公道。若回头玉儿有半点差池，吴氏便准备好以她贱命血偿。”顾老爷道。

“是，父亲。”顾林渊内心腾起熊熊烈火，后院之事，他不擅平衡。凡事交由母亲定夺，区区妾室竟在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龌龊、歹毒行径。

顾凝玉宽下心来，余下日子，悉心养病足矣。托周嬷嬷寻了许久的微毒，表面症状严重，但实际只一时效果，不会过分损害身子。

至于吴氏，当真如她曾经所言——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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