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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两者必居其一。&rdo;

&ldo;那么，&rdo;冈本又问：&ldo;他是怎么出卖我们？&rdo;

阿狗笑了：&ldo;我能回答你这句话，就不必跟你打听什么了！&rdo;

&ldo;是的。&rdo;冈本已完全明了他的来意，接着问道：&ldo;我可以如何效劳？&rdo;

&ldo;不是为我，是为你们自己。&rdo;阿狗的脸色又转为郑重了，&ldo;这件事只跟你一个人谈；换句话说，我也只有你一个帮手。

目前我最需要的，就是刚才我问你的那些话。&ldo;

&ldo;你是说，那个人跟辛五郎之间有什么接触，或者有什么书信往来？&rdo;

&ldo;是的。&rdo;

&ldo;我知道了！我想法子去打听。&rdo;冈本问道：&ldo;打听到了我怎么跟你联络？&rdo;

&ldo;我每天会去&lso;慰安所&rso;。&rdo;

&ldo;对！那是个联络的好地方。&rdo;冈本喉间咽咽有声：&ldo;此刻就到慰安所去喝酒！有兴致吗？&rdo;

&ldo;慰安所&rdo;是专为倭人而设的妓院；但是，为倭人&ldo;慰安&rdo;的不完全是营妓。

其中大部分是嘉兴、平湖、桐乡、石门一带的流痞；小部分是来自九州西部一带，自甘肉身慰劳的倭妇。这地方，最初是连诸酋部下的小喽罗也同样接待的，以后因为争风吃醋的纠纷，无日无之，轻则殴斗，重则拚命，甚至演变到呼啸同类，白刃相搏，如遇大敌的地步。于是，辛五郎与陈东相商，取得诸酋的同意，禁止海盗进入；但如出于倭人相邀，不受限制。阿狗因冈本的关系，能够出入无阻。

他不但在慰安所能够出入无阻，而且深受欢迎。因为他从小在杭州瓦子巷厮混，勾诱人家的习惯忌讳，以及姑娘们的爱憎好恶，深切明瞭，自然处处投缘凑拍。至于来自东瀛的倭妇，接客一视同仁，原无华倭之分，只觉得阿狗温柔体贴，彬彬有礼，较之她们的好些粗鲁横暴的同胞，高明得太多，所以无不加以青睐。其中有个来自鹿儿岛，名唤照子的艺妓，对阿狗更是情有独钟。

不巧的是这天照子不在慰安所。据说辛五郎宴客，从慰安所召唤8个人去侑酒。照子色艺皆臻上选，当然少不了的。

&ldo;不凑巧了！&rdo;冈本为阿狗不欢，&ldo;真是抱歉。&rdo;

正好相反，阿狗心里很高兴。因为正要打听辛五郎的动态，而恰巧辛五郎宴客，请的是什么人？讲了些什么？明天问一问照子，必有收获。

&ldo;我们另外找吧！&rdo;冈本向&ldo;当番&rdo;的姑娘问道：&ldo;可有出色的人？&rdo;

&ldo;有一个中国姑娘，来了不多几天，实实在在是个美女，不过性情很不好，恐怕会得罪贵客。&rdo;

&ldo;不要紧！&rdo;冈本指着阿狗说：&ldo;什么脾气坏的女人，遇见他都发不出脾气

了。&ldo;

那当番的姑娘名叫杏子，对阿狗也是有意的，嫣然一笑，不说什么起身而去，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ldo;这杏子也很好，好处要到单独相处时才领略得到。你觉得如何？&rdo;

&ldo;不必！我怕照子会不高兴。&rdo;

&ldo;那你就错了。&rdo;冈本笑道：&ldo;日本女人跟你们的不同，不大会妒嫉的。&rdo;

&ldo;如果用情专一，不是更好吗？&rdo;

&ldo;这话倒也不错。不过，&rdo;冈本问道：&ldo;你真的对照子用情很专一吗？那样，你将来会痛苦的。&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你忘了吗？我们都要回去了，照子不可能一个人留下来跟你。&rdo;

&ldo;喔，你说这个！&rdo;阿狗略想一想，放低了声音问道：&ldo;你认为我有没有笼络照子的必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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