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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费文博脸色不好，勉强说：&ldo;他拍的当然是好电影。&rdo;

&ldo;没错，是好电影，好到每部戏在香港的首映式，你几乎都有到场。&rdo;庄楚明抽出几张陈年报纸，瞥了一眼道：&ldo;我们的娱乐记者是全球最尽职的，你看，几乎有关唐氏电影的每个首映式都能拍到你，你果然是唐安尧导演的忠实粉丝。&rdo;

费文博抿紧嘴唇。

&ldo;费先生，不知道你吩咐私家侦探拍唐安尧先生什么？&rdo;

费文博此时已面色难看，道：&ldo;就，就是看到什么拍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拍什么……&rdo;

&ldo;但是我却发现，你雇佣的私家侦探拍摄的，全是唐安尧导演的个人生活。他穿什么衣服，喝什么咖啡，穿什么鞋子，喜欢去哪与人谈事，回别墅爱住哪个房间，独自出门时会开哪辆车……&rdo;他拿起一叠照片，一张又一张地向庭上出示，最后随手一收，道，&ldo;奇怪的是这里面连一张公众场合的照片都没有，有的全是他的私人生活照，费先生，你这么做，好像不是在挖我的当事人有什么把柄，而是在窥探他的生活。&rdo;

他更进一步问：&ldo;你为什么要窥探他的生活？你抱着什么目的在窥探他的生活？难道你能从中得到快感？难道你其实是个爱慕偶像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偷窥狂？！&rdo;

费文博涨红脸，怒道：&ldo;你胡说八道什么……&rdo;

庄楚明微微一笑说：&ldo;如果我说错，我向你道歉，但是费先生，你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你以前认识沈涛吗？&rdo;

第22章

费文博脸色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ldo;你认识本案的被害人沈涛吗？&rdo;庄楚明再次逼问，&ldo;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rdo;

&ldo;我，不认识。&rdo;

他话音一落，庭上哗然，唐安尧猛然想往前冲，却被两旁的警察按住，他瞪着费文博，双目通红，几乎下一刻就想冲上来咬住对方的咽喉。

幸好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在法官发难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倒退一步，冲法官歉意地点头。

法官见他尚有理性，还是网开一面，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随后道：&ldo;辩方律师，继续，不要再问无关紧要的问题。&rdo;

&ldo;是，庭上。&rdo;庄楚明道，&ldo;费先生，你在撒谎，你跟本案的被害人相识很多年。你们曾同为墨尔本一所公立中学的留学生，你跟沈涛同届，对吗？&rdo;

费文博阴沉着脸不说话。

&ldo;那所中学华裔学生少，像你这么聪明活跃的中国学生更少。你非常出名，我只是派人稍微一打听，你的老师同学都记得你。因为你的关系，大家也记得沈涛，因为那时候沈涛老是跟在你身后，他长得瘦小，经常被人欺负，你看在大家同为中国人的份上，不得不照顾他对吗？&rdo;

&ldo;可是后来你为什么不照顾了呢？我猜猜看，是不是知名大学推荐生名额被沈涛夺走后？&rdo;

费文博猛然抬头，目光中满是怒意。

&ldo;我猜中了？&rdo;庄楚明道，&ldo;所以你干脆不念大学，跑回香港投身娱乐圈，凭你的样貌也混得不错。你甚至还可能怀有对电影的梦想，毕竟你曾对媒体说过，你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在喜欢的电影里演男主角，对不对？&rdo;

费文博咬牙道：&ldo;是，我有这个梦想，可笑么？&rdo;

&ldo;不可笑，不想拍好电影的明星不是好演员。&rdo;庄楚明慢慢地道，&ldo;你日以继夜去观摩唐安尧拍的电影，出席他每个电影的首映式，你以他为榜样，想引起他的注意，最好博得他的青睐。你这么敬仰唐安尧，可唐安尧干了什么？他竟然拒绝你演他的戏……&rdo;

&ldo;不是的，我才不在意演不演他的戏……&rdo;

&ldo;那你在意什么？在意你拍到的唐安尧是个基佬？&rdo;

&ldo;我在意的是他怎么能勾搭沈涛！&rdo;费文博怒道：&ldo;他怎么能跟沈涛发生关系……&rdo;

庭上哗然，费文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骤然苍白。

&ldo;哦，原来你在意的不是唐安尧跟别人有关系，而是在意他跟沈涛有关系。&rdo;庄楚明会意地点头，&ldo;你敬仰的导演竟然选择了你厌恶的老同学，那个当年跟在你屁股后面毫不起眼的小尾巴，尤其你还观摩了他们的性爱视频，换成谁，大概也是伤自尊的一件事。&rdo;

他微微一笑，更进一步道：&ldo;但无论你怎么伤自尊，你也不该亲手杀了沈涛。&rdo;

庭上哗然一片，法官大喊肃静，主控官站起来高声反对，而费文博则猛然抬头，惊恐地盯着庄楚明一片惶然。

&ldo;到目前为止，控方掌握的证据，连物证在内，都只能证明案发现场在我当事人的别墅里，但却不能表明，买氢氟酸，杀人，碎尸，溶尸的那个人就是我当事人！&rdo;庄楚明铿锵有力地道，&ldo;我这有证人及证据显示，费文博曾于案发一星期前过深圳，匿名购入二手黑色房车一辆。买完这辆车后，费文博将之一直开到新田化工集散地，购入大量氢氟酸。他虽然戴了帽子口罩，但身高形貌在那，故卖给他氢氟酸的老板还笑他长得高大像明星。案发当晚，唐安尧的邻居家装在门口的安保录像显示，这辆神秘的黑色房车曾驶过，于凌晨四点半左右离开，但很遗憾的是，一直到此时此刻，我的工作人员还未能找到这辆车的下落，我想，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直接问费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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