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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将保温盒提到跟前:&ldo;炖汤,不过是外卖,介意吗?&rdo;
只能打死八只蚊子的梁警官接过保温盒,美美地坐回了床上,才发现还有两个光明使者在屋里:&ldo;你俩怎么还在这?&rdo;
&ldo;哎哟我去,走走走!&rdo;陈晓峰捂着眼睛,拖着林朵朵走出了病房,而后者只能眼巴巴地错过一个惊天大八卦。
受害者1号林朵朵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ldo;陈哥,刚才梁哥是……撒娇吗?我没看错吧……你说他是不是被炸坏脑子了?&rdo;
&ldo;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就是我们疯了……&rdo;受害者2号陈晓峰的三观正在摇摇欲坠。
&ldo;那还是他疯吧……&rdo;林朵朵扶额。
而病房里,梁夜正有滋有味地喝着汤,谢离抱着手臂靠墙站在他对面。
&ldo;你杵着做什么?过来坐啊。&rdo;梁夜拍了拍自己的床,笑得不怀好意。
谢离:&ldo;……&rdo;
见人喝汤喝得差不多了,谢离看着他说:&ldo;我要走了。&rdo;
闻言,梁夜一口汤呛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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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重逢的老婆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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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幕后组织
&ldo;咳咳……咳……&rdo;梁夜被汤呛到整张脸红得跟发烧似的,他伸手到处乱摸想找纸巾,样子有些狼狈。
&ldo;你没事吧?&rdo;谢离走过来想要拿张纸巾给他擦擦,却被人伸手一晃,远远拦住了。
梁夜好不容易顺了气,他垂着头不知看哪,连说话都在喘气:&ldo;没……没事,不用管我。&rdo;
被人拒绝的谢离怔怔地立在原地,没再往前一步。病床上的人缓了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再对上谢离的仍然是一如往日的嬉皮笑脸,谢离有些不解。
梁夜抬头,定定看着谢离的眼睛,随后又挤出一个笑容:&ldo;那,你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rdo;
本来谢离想拒绝说&ldo;不用,我会打车&rdo;的,话都到了嘴边,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结果变成了&ldo;明天早上十点&rdo;。
梁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将保温盒稳稳盖好,夸了夸汤买得好。然后他目光烁烁地与谢离对视:&ldo;明早我送你去机场。&rdo;
就是这种目光,藏不住的隐忍与不舍,不止一次浮现在梁夜看向他的眼波中。
谢离突然感到烦躁,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可能只是被人盯得不耐烦了。于是在离开医院后,他走过了几条马路,独自站在路边抽了很久很久的烟。
没人管他,他一根接一根,直到烟盒空了才停下。
˙
梁夜打完维生素,便立刻马不停蹄赶回局里。案件还有不少疑点没法解释清,为防止生变,梁夜要在陈家行见到妻女之前,亲自再审他一次。
审讯室内灯光很暗,四面灰蒙蒙的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梁夜审讯风格就是没有风格,他向来不走寻常路,擅长攻心的他对待不同的疑犯使用不同的手段。时而温和时而凶狠,时而嚣张时而沉稳,总之他的花样层出不穷,许多第一次帮他做笔录的警察看一场下来都会大开眼界‐‐审人还能这样审!
&ldo;陈教授我很好奇,这个贩卖器官案件,你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查过你的家族病史,没有一个人的基因是跟心脏供体于小娟的基因一致的,所以你是收货人?还是收货人的下线?&rdo;
被关了一夜的陈家行面容憔悴,他不吃不喝不开口说话,俨然一副负隅顽抗的态度,甚至梁夜将一沓资料摆在他面前时,他都毫不动容。
行,摆烂了。梁夜不是没应付过这类角色,对待这种人,只能抓住他的痛点使劲捶:&ldo;我告诉你陈家行,现在盯着你家人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警察,还有想杀你的人,就等着要你全家的命呢!你说你跟我耗什么时间,你在这边拖我一分钟,我去接你家人就慢一分钟,这对你有什么好处?&rdo;
说到家人,陈家行总算有点反应了,他抬头死死盯着梁夜,还是没出声。
果然,家人是他的弱点,还算有点良心,梁夜腹诽。
&ldo;你干瞪我没用,这个案件我做主,张局说了不算,他让我接人我就接人?我不去接人最后也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啊陈家行,是你拖延我办案的时间,你懂吗?&rdo;梁夜回到座位上,不耐烦地转着笔,&ldo;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下,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rdo;
不按套路出牌的梁夜,还真把陈家行逼出了一句话。
&ldo;别,我说……我不是收货人,是转货人。&rdo;
梁夜眼睛一亮:&ldo;真正的收货人是谁?&rdo;
陈家行摇了摇头:&ldo;在那个组织,所有的供应、传输,任务都是被拆分的,少则十几个任务,多则上百个任务,每个任务执行人独立行事,彼此不认识的情况是常有的。这次运送心脏的任务只是我帮的一个小忙,因为我在京北行事比较方便,他们……他们经常会给我分配一些小任务……&rdo;
这次的心脏运送,陈家行的原计划是先引导送货人将心脏送到小丘车上,然后到时借醉让小丘先送他离开,请早就安排好的代驾将他们送走。真正收货的车辆,也就是车牌号aa156这辆车到时会在路上与他们的车辆发生碰撞,也就是那个时候,那辆车会将心脏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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