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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知道的?”
景帝与徐韶华相携着坐在一旁,徐韶华闻言笑了笑,指了指景帝的衣裳道:
“从学生看到圣上这身衣服开始。”
“这么早?亏的朕特意让太傅准备一身旧衣,朕这衣裳到底如何露出破绽,你且说来听听!”
景帝这话一出,徐韶华也并未含糊,只道:
“疑处有二,其一,圣上方才自称是卖画维生,可这补丁何故在胸口处?往往这样的补丁,大多是需要做一些胸前受力之事,比如酒坊里需要经常搬运酒坛的伙计。”
嘶!
景帝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傅生平好酒,他让太傅寻旧衣而来,还要与民相通,只怕太傅直接便顺手取材了。
“那朕,咳,就不能如民间兄弟姐妹众者的百姓一般,穿长兄长姐传下来的衣裳?”
景帝面上不动声色的说着,徐韶华勾了勾唇,道:
“这便是学生所言的疑点其二了,若如圣上所言,圣上身上的衣服便不会这般柔软。
凡浆洗之衣,日久而坚,色愈淡而衣愈粗,不必多言,一触即知。”
景帝听了徐韶华这话,眼中闪过了深思:
“原来如此,不过一衣,便有如此多的学问,倒是朕浅薄。”
可还不待徐韶华说话,景帝便直接转了话锋:
“可即便朕衣着不对,那也无法轻易得知朕,便是朕。”
“这,学生实不知这京城之中,除了圣上您,还有何人需要这样遮掩身份来见学生。
况且,圣上自报家门之时,亦露了端倪。”
谁家好人连自己姓什么都要想一想?
景帝像是看穿了徐韶华心底的吐槽,不由抽了抽嘴角:
“妄议君上,乃大不敬之罪!”
“心里想,也不成。”
景帝飞快的描补一句,可徐韶华着实没有看出景帝有生气的意思,但还是准备起身:
“学生不敢……”
徐韶华随即就要起身,可却被景帝压了下来,景帝看着少年那张惊世动人的侧脸,微微一笑:
“好了,朕与你玩笑罢了。徐郎,那你既聪慧,不妨且来猜一猜朕今日缘何登门?”
景帝见身份已经被道破,也不愿用原本略显生疏的称呼,这会儿索性换了一个亲近些的称谓。
徐韶华闻言,有些讶异,但随后,他看向景帝,双目含笑:
“学生以为,学生已经圆了圣上此番来此之愿。”
景帝先是一阵愕然,随后不由得失笑:
“朕算是明白为何马爱卿评你一句:‘貌如冰玉,至纯至美;性若青莲,通达谙练’了。”
“马大人实在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徐韶华微微垂眸,景帝却摇了摇头:
“哪里,朕今日得见,才知马爱卿是说浅了。徐郎有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之美德
,可却又得一副玲珑心肠,擘肌分理,明察秋毫,实乃世间难得!”()
景帝几乎想要将自己可以想到的褒奖的词汇都用上,可却又觉得那样的话太过片面,远不及自己所感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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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随后看向徐韶华,认真道:
“徐郎,朕有一问,还请你为朕解答,这世间诸人,只怕也只有徐郎你可要为朕作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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