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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大概天空……真的是空洞的吧。

刘舒城走后，无涯又在齐战的墓碑前呆了片刻。

远处的黑鸦扑扇着翅膀呱呱地飞过了天边西斜的金红太阳。

身后的草地上传来青草被碾踏的声音。

一双明黄色的鞋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站定。

&ldo;听说你是齐将军的得力助手风无涯？&rdo;

无涯转过身，眼前的人虽然着装低调朴实无华，却掩不住一身的显贵气质，这个人就是早上刚在齐战的葬礼上致过悼念辞的人，齐国的一国之君，齐天际。

无涯双手抱拳微微欠了欠身，&ldo;是的，皇上。&rdo;

&ldo;听说你这次在战场上出力不少，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齐将军走了，他的位置总要有人接替，你愿不愿意留下来辅佐朕？&rdo;

&ldo;皇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答案。&rdo;

&ldo;你说。&rdo;

&ldo;这么华贵的墓穴，里面放的却只是一副空的棺椁，你说百姓们知道了会怎么想？&rdo;

&ldo;他们怎么想与朕何干？&rdo;

&ldo;一个帝国的神话就这样终结了，到最后连尸首都被敌人掠去了，这算不算一个国家的耻辱？&rdo;

&ldo;朕也没想到天启国的人居然也会插手，而且还掳去了齐将军的尸体。死亡乃战场常事，并没有什么耻辱一说，不过一个神话的终结必然会有另一个神话的诞生，你愿不愿意当齐国的下一个神话？&rdo;

无涯并没有回答，只是站直身子侧过头，看着山下面不远处长长的车队，装载了满满粮食的马车，随着吱吱呀呀的转轴轱辘声，一路浩浩荡荡地向远方行去。

&ldo;那是给俞国的粮食吗？&rdo;

&ldo;是，朕答应他们的赠梁请求了。&rdo;

静默半响，一个声音幽幽地轻声说道：&ldo;这个就是用齐将军的性命交换来的馈赠？&rdo;

无涯转过头，直直地看着齐天际，满目阴霾，&ldo;你们真是设了好大的一盘妙棋啊。皇帝陛下。&rdo;

&ldo;放肆！&rdo;齐天际微微仰起下巴厉声说道，&ldo;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rdo;

无涯顿时清醒了，抿着下唇后退了一步，站定后还是像刚才一样欠了欠身向齐天际抱拳说道：&ldo;我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rdo;

说完，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齐天际的声音，&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才是齐国的主人，希望你别忘了这点。&rdo;

无涯顿了顿，没有回头，依然直直的向前走去，只是身侧两旁的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由于又呕了一次血，无涯被强烈要求卧床静养。床前每日汤药不断。

这次不同于在战场上匆匆请的大夫给处理得那么潦草了，皇帝专门派来了御医住在府里每天给问诊把脉，御医说，这是伤到肺了，须得精心调养，不然会落下永久的病根。说是休养，实际上跟□□没什么区别。无涯看了看窗外，来来回回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而他却不能踏出这个将军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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