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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拉奇纳&iddot;思拉克特一听见史密斯回来了，立刻疾步赶向联合指挥部。昨天晚上他本来应该在那儿工作，可是，让我把自己的密码破译工作暴露在国内情报处和当地警察面前？要那么干我才见鬼了呢。幸好独立工作取得了成绩，现在他手里有了过硬的证据。

他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伦克纳&iddot;昂纳白撞了个满怀。老军士长丧失了平时的军人气概，踌珊着走下过道，脑袋右边还有一道长长的、白乎乎的伤痕。

他朝军士长挥挥手，&ldo;你没事吧？&rdo;可昂纳白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毫无反应，像被剁了脑袋的水鸟不理会渔夫一样。他差点想赶上去问个究竟，但又记起自己的紧急公务，于是继续朝联合指挥中心奔去。

这地方一片死寂，静得像渊致……或者坟场。参谋和分析员们嚓若寒蝉，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拉奇纳穿过房间向将军走去时，众人又恢复了自己的工作，但感觉总有点不正常，像有意使自己忙乎起来似的。

史密斯正翻看着一本行动记录，翻阅的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不大可能看出什么名堂。她示意他在自己身旁的栖架上坐下，&ldo;昂德维尔发现了一些证据，表明本地极端保守派参与了这次绑架，但我们还是没有什么过硬的材料。&rdo;语气很平和，跟房间里的肃杀之气很不调合，或许是有意不理会，&ldo;你有什么新情报吗？我们的金德雷&lso;朋友&rso;有什么反应？

&ldo;反应相当大，将军。连公开的活动都作出了反响。绑架公开后一个小时，金德雷的宣传部门立即提高了调门，特别是针对较落后国家的宣传。内容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兜售的仍旧是&lso;暗黑中的屠杀&rso;那一套，但强度大大提高了。他们说这次绑架是体面人所作的最后抗争，这些人认识到激进派已经篡夺了协和国的领导权……&rdo;

房间里再一次一片死寂。维多利亚。史密斯说话了，语气稍嫌尖刻。&ldo;他们那一套我知道。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rdo;

也许该直奔主题，马上拿出他的大发现。&ldo;是的，将军，但他们的反应未免来得太快了点儿。广播的内容，我们的情报来源事先完全没有报告。看来这是一个先兆，说明极端行动派终于控制了金德雷国。昨天一天里，他们的深密局至少处决了五个人，克林特拉姆、桑斯特，都是温和派。被处决的人里还有德鲁比这种脓包。唉，真可惜。剩下的人都非常精干，而且比以前的深密局具有更大的冒险性……&rdo;

史密斯向后一靠，神情很吃惊。&ldo;我‐明白了。&rdo;

&ldo;这些情报才得到不足半小时，将军。我已经命令所有分析人员开始深人研究。目前还没有发现军队调动的迹象。&rdo;

直到这时，他才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ldo;这种做法合乎情理。还要再过一些年，发动战争才可能对他们有利。&rdo;

&ldo;是这样，长官。这一次不会开战，现在还不会。金德雷国的大战略肯定不会现在就变，他们会继续慢慢磨那些发展中国家，争取在暗黑到来之前尽可能多拖垮一批，然后腾出手来，与有能力，在暗黑期保持清醒的国家开战……将军，我们还有一些尚未确认的情报。&rdo;应该说只是流言，但为了传递出这些流言，他隐蔽得最深的间谍牺牲了自己的生命，&ldo;佩杜雷似乎成了金德雷国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新头目。您还记得佩杜雷吗？过去我们一直认为她只是个低级情报人员，但很明显，她的聪明和凶残超过了我们的估计。这次绑架很可能就是她本人亲自策划的。现在看来，金德雷国新建深密局时，她可能是第一批元老之一。她说服了金德雷国的决策者，特别将您和舍坎纳&iddot;昂德希尔视为协和国战略成功的关键。暗杀您很困难，&iddot;您对您丈夫的保护同样严密，绑架您的孩子们却可以‐&rdo;

将军的手断断续续敲击着情况桌。&ldo;说下去，少校。&rdo;

假装我们谈论的是其他人的孩子。&ldo;长官，舍坎纳&iddot;昂德希尔经常在广播里谈他对家人的感情，说他是多么珍视他的每一个孩子。我得到的情报是‐&rdo;得自那位为了传出这些情报暴露了自己身份的潜伏间谍……&ldo;佩杜雷认为，绑架您的孩子们有百利而无一弊。在最有利的情况下，她希望将您的全部孩子偷运出协和国，再悄悄地用孩子们要挟您和您的丈夫，持续多年。按她的估计，在这种打击下，您不可能继续您目前的工作。&rdo;

史密斯开口了，&ldo;如果他们杀死那些孩子，一个一个杀死他们，把他们的尸体零零碎碎送回来……&rdo;她的声音低下去，&ldo;你关于佩杜雷的情报是正确的。她明白应该用什么办法对付我和舍坎纳。好吧，我要你和贝尔加……&rdo;

桌上几部电话机中的一部响了，是宅子内部直通线。维多利亚&iddot;史密斯两根长肢一晃，越过桌子抓起电话。&ldo;我是史密斯。&rdo;

她听了一会儿，轻轻吹了声口哨。&ldo;真的？可是……好，舍克，我相信你。杰伯特做得对，这个消息应该交给昂德维尔。&rdo;

她挂断电话，对思拉克特道：&ldo;舍坎纳解出了密钥，他破译出了昨天晚上截获的密电。看来孩子们被关在斯帕广场大厦，就在城里。&rdo;

思拉克特自己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朝免提洞眼里一戳，道：&ldo;思拉克特。&rdo;

贝尔加&iddot;昂德维尔的声音很小，好像没对着麦克风讲话。&ldo;他们干什么？还能怎么办？让他们给我闭上臭嘴！&rdo;声音大了些，&ldo;你在听吗，思拉克特？我这儿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你的一个搞技术的疯家伙给我打电话，说被绑架者关押在斯帕广场大厦顶层。你的人是当真的吗？&rdo;

思拉克特：&ldo;不是我的人。但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上校，不管情报来源是谁。&rdo;

&ldo;该死的，我手头已经有了一条真正过硬的大线索。本地警察发现了一件丝质衬里，勾在普林塞顿银行楼上。&rdo;离斯帕广场大厦半哩，&ldo;正是道宁向我们描述过的那种衬里。&rdo;

史密斯走过来，靠近麦克风，&ldo;贝尔加，上面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比如纸条什么的？&rdo;

线路那边犹豫了一下，思拉克特能察觉到，贝尔加&iddot;昂德维尔刚才怒火中烧，这会儿正在尽量把自己的火气往下压。贝尔加从来不在乎当着下级的面骂骂咧咧，比如痛斥&ldo;愚蠢透顶的新技术&rdo;，但史密斯在线路上听着，她可没这个胆子。

&ldo;没有，将军。衬里已经撕烂了。嗯，技术分析人员说是斯帕广场大厦，那种可能性不能排除。但那个地方人来人往，一向很热闹。我马上派一队人马进人大厦下面几层，化装成客户。问题是……&rdo;

&ldo;这样很好，不要打糙惊蛇，悄悄地接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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