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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长安从小就喜欢跟比他年长的孩子玩，李霁比他小，他觉得无趣，扭身就走了。

李霁想起路上姑姑告诉他的话，见他就这么痛痛快快走了，忍不住唤了长安一声，&ldo;诶！&rdo;

长安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打量着跟他个头差不多的小孩，&ldo;你还有什么事？&rdo;

李霁被他水灵灵的眸子盯着看，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的表哥，是姑姑的儿子，可四目相对，全都是陌生的感觉，他迟疑一下，摇了摇头，低声说：&ldo;没什么。&rdo;

等到长安的身影消失在了宫殿里，旁边领他进来的宫人们才又说：&ldo;走吧，这是世子起居的地方，你的住处在后面。&rdo;

&ldo;嗯。&rdo;李霁点点头，跟在宫人们身后慢吞吞走着。

（转）

李汝宓被人从井栏内拖了出来，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杜雪晴，如今已贵为杜贵妃，正弯腰拨了拨篮子里待洗的衣物，见李汝宓看着自己，就伸手将之扶了起来，&ldo;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长安和你侄儿怎么办？&rdo;

李汝宓苦笑一声，&ldo;就算我不死，也顾不上他们。&rdo;

杜雪晴上前一步，&ldo;那你就让自己有能力照顾他们。&rdo;她的语气里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ldo;你也知道太后那个人，现在这宫里，除了太后还有李婕妤，他们都是不会善待长安和李霁的，而以后，只怕会更多。之前齐王和赵王如何争那个位子，将来长安也要和别人那样争，且还只会更惨烈一些，你就那么放心留他自己在这个冷冰冰无依无靠的宫里滚打吗？&rdo;

李汝宓垂下了头，眼角流下一行泪。

杜雪晴从袖底摸出一件物事，塞入了李汝宓手里，&ldo;这是他们给李霁换衣服时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孩子说是你给他的。与其让他一个孩子用这东西自保，不如你自己拿着吧。&rdo;

手中被塞入一个荷包，李汝宓不用看也知道是她绣的那个。

杜雪晴又说：&ldo;上面的荷花绣得活灵活现，费了那么大的劲，你心里应该还是有他的。&rdo;

李汝宓紧紧攥着那个荷包，终于抑制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杜雪晴犹豫一下，上前一步，揽过她瘦弱的肩膀，&ldo;哭吧，哭出来就好了。&rdo;

（转）

次日艳阳高照，杜雪晴从太后宫里定省出来，似笑非笑地向同行的李汝珍说：&ldo;李婕妤以前进过宫吗？&rdo;

李汝珍目视前方，点了下头。

杜雪晴侧眸瞥她一眼，&ldo;那想必这宫里的规矩你也略知一二。&rdo;

李汝珍知道她向来不搭理自己，今日主动拉着自己攀谈，必然事出有因，谨慎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宫里嘛，皇上自然是最大的，其次便是太后了，你觉得太后好相处吗？&rdo;

李汝珍不由回想了一下刚才给太后请安的情形，太后好相处吗？表面上看着还好，但她很清楚，从她进屋之后，太后连一眼都没看过自己，大概因为自己是李家女，大概因为这门亲事是废太子一手操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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