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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莱姆说:&ldo;后来呢?&rdo;

&ldo;他被……&rdo;

莎克丝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ldo;后来他被指控贪污,在我认识他之前就开始了。&rdo;

&ldo;他贪污了吗?&rdo;

&ldo;不正当,噢,收入来路不明。我一点也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把钱分散存在市内几家银行里,将近二十万美元现金。&rdo;

莱姆沉默了一会儿。&ldo;很遗憾,莎克丝。他贩毒吗?&rdo;

&ldo;不,大部分是普通商品。一些设备,和电视有关。实际上是变相敲诈,他们管这个叫做布鲁克林效应。报纸上说的。&rdo;

莱姆点点头。&ldo;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次有十几个人受牵连,对吧?全是警察。&rdo;

&ldo;大部分。有一两个是州际商务委员会的人。&rdo;

&ldo;尼克后来怎么样了?&rdo;

&ldo;你知道警察逮住警察是什么后果。他的屎都被打出来了。他们说他拒捕,但我知道他没有。他断了三根肋骨,两根指骨,脸也被打烂了。即使认罪也要被判二十到三十年徒刑。&rdo;

&ldo;就因为敲诈?&rdo;莱姆有些惊讶。

&ldo;他犯的罪不止这个。他用手枪柄打了一名司机,又朝另一个人开枪。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我知道他只是想吓唬他而已,但法官却不这么看。&rdo;她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嘴唇。

第75节:我不想让她有负罪感

&ldo;当他被捕后,内务部的人也趁机盯了上来,检查监狱的探访记录。我和尼克一直很小心不通电话,他说电话会被罪犯窃听,不过他还是往我那里打过几次电话。内务部的人循踪追查到我,逼得尼克必须马上和我断绝关系。我是说,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我也可能被牵涉进去。你知道内务部……他们总是用他妈的莫须有的罪名迫害人。&rdo;

&ldo;后来呢?&rdo;

&ldo;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尼克……说了我一些坏话。&rdo;她咽了口口水,两眼死死地盯着地面。&ldo;内务部的人审讯他,想从他口中问出我的事,尼克说:&lso;哦,巡警之女莎克丝?我和她上过几次床,但她在这方面实在很差劲,所以我就把她甩了。&rso;&rdo;她扭过脸,用衣袖抹去眼泪。&ldo;你听说过这个绰号吗?pd?巡警之女?&rdo;

&ldo;莱昂告诉过我。&rdo;

她皱起眉头。&ldo;他告诉过你那是什么意思吗?&rdo;

&ldo;巡警之女,不就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吗?&rdo;

她苦笑了一下。&ldo;那是刚开始时的意思,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在审讯中,尼克说我不喜欢做爱,pd的意思其实是指&lso;psydiver&rso;(意指女同性恋。‐‐译者),因为我可能更喜欢女人。你知道这种流言在警察局里流传的有多快。&rdo;

&ldo;不论在哪里,人性的下流层面总是相通的,莎克丝。&rdo;

她深吸了一口气。&ldo;在审讯快结束的时候,我在法庭上见到他,他朝我看了一眼……那种眼神,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整个心都碎了。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但还是……关于对孤单的看法,你说的一点没错。&rdo;

&ldo;我不是指……&rdo;

&ldo;不,&rdo;她一脸严肃地说:&ldo;我伤害了你,你也伤害了我,这很公平。还有,你说的对,我讨厌孤独。我想摆脱这一切,想再和其他人约会。但是在尼克之后,我失去了对性的兴趣。&rdo;莎克丝苦笑了一下。&ldo;所有人都以为我长得不错,应该早就傍上男人了,对吧?狗屁。敢来约我出去的人,都是成天只想着做爱的那种男人,于是我就放弃了。对我来说,这样比较简单,我讨厌这样,但真的比较简单。&rdo;

莱姆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她之所以觉得放松,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不会有性爱上的纠葛。她不必躲避他,甚至或许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因为他们同样都失去了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ldo;你知道吗?&rdo;他开玩笑说:&ldo;你和我,我们俩应该在一起,不会有奸情。&rdo;

她也笑了。&ldo;和我说说你妻子的事。你们的婚姻维持了多久?&rdo;

&ldo;七年。出事前六年,出事后一年。&rdo;

&ldo;是她离开你?&rdo;

&ldo;不,是我离开她。我不想让她有负罪感。&rdo;

&ldo;你真是好人。&rdo;

&ldo;事实上,我也必须赶她走。我这人就像一根刺,你只看到我好的一面。&rdo;他停顿了一下,又问:&ldo;尼克的事……与你想离开巡警队有关吗?&rdo;

&ldo;没有。呃,算有一点吧。&rdo;

&ldo;你害怕了?&rdo;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ldo;街上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所以尼克才会如此下场。你知道吗,是环境改变了他。事情已不像我爸爸巡街时的那样,那时要好得多。&rdo;

&ldo;你的意思是,街头的情况已经和你父亲告诉你的故事不同了。&rdo;

&ldo;或许吧,&rdo;她承认。莎克丝倒在椅子上,说:&ldo;我真的有关节炎,只是没我装出来的那么严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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