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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军震骇。我望着翊灵前妫、戴二人的首级,心中的震动亦无以言说,惟有抱着重穿孝服的徐婧哭得气息噎塞。而她轻轻拍着我的肩,良久,深深吸了口气:“那日叔弼出门前,我曾卜了一卦,其相大凶,于是劝他勿出会客,可他不肯听我的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能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一串泪珠静静滑下她的面颊,晶莹剔透,如摔碎的琉璃。在这一年故去的,还有权的元配夫人谢眉。在日复一日的冷落与排挤中,她默默地病倒、死去,如同一片枯叶从枝头摇落,又随风扬起,转瞬失了踪迹。然后是建安十年,孝满除服,虽然府中重归多彩,可我心中,仍是一片黯淡的灰白。建安十一年的夏天快结束时,匡终于迎娶了曹仁的女儿。婚礼隆重而美好,站在熙熙攘攘的嘉宾中,我静静观礼,煌煌烛火将人们的身影映在墙上,看久了竟令我慢慢产生一种幻觉,好像父亲、母亲、舅舅、策、翊、云依、谢眉,他们都在这里,这景象虚幻得真实。可我心里清楚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忽然就从这世上消失了,可这是真的,容不得你抗拒——是的,他们死了,这事实真实得虚幻。中元节的夜晚,站在护城河边,我望着河中星星点点的河灯,这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忽然化作一股浓烈的悲伤淹没了我,像河水一样,一点一点漫上来淹没了我。传说中地府在这一天放出全部亡魂回家团圆,于是亲人们点燃河灯为亡者照亮回家的路。可他们在哪儿呢?——我的亲人们在哪儿呢?“早知你这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去了,当初还不如不要遇见你……”一名看上去刚刚失去丈夫的年轻女子蹲身在我身旁,一面放一盏河灯,一面哽咽着絮絮而语。是啊,如果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遇见的每个人都注定要离你而去,与其承受无尽的离别之苦,是不是还不如不要相遇?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那女子哭泣着离去了,面对着一片静寂,我忍不住喃喃而问。河水沉默着,城墙沉默着,浩瀚无垠的苍穹亦沉默着,直到风轻轻送来一个声音——“你曾经被他们爱过,这就是意义。”“嗒”的一声,是我手中握着的鹅卵石跌落地面的声音。那鹅卵石颜色浅黄,花纹美丽,萦着过往岁月的幽幽余光。它骨碌碌向前滚去,一直滚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脚下——周瑜俯身将它拾起,托在掌心凝视良久:“如果我没记错,这枚鹅卵石是十年前郡主在牛渚的江滩上拾得的吧?”我惊讶于他竟然记得,这时他的目光已慢慢落到我另一只手攥着的锦囊上:“我记得那时郡主说,今后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捡一枚漂亮的石头放进锦囊里,作为走过这些地方的见证,直至将来某天重建好的雒阳为止。”往事重重叠叠而来,就像鹅卵石上重重叠叠的花纹,伴随着牛渚江畔的少年飞扬恣肆的笑声——彼时那两个少年,鲜衣怒马,梦想分割天下,主宰河山。我垂下眼睛:“现在看来,这怕只能是个梦了……”“梦?难道郡主以为这个梦想没有机会实现了么?”“……能实现又如何?待到梦想成真之时,你却发现你想与之分享这份喜悦的人都不在了,那么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姑姑!”倏忽间晴儿提一盏河灯沿着周瑜的来路跑过来,跑几步又回身去牵一个跌跌撞撞跟着的小男孩儿,却是周瑜之子周循。“还不给郡主见礼呢?”听到父亲吩咐,周循挺直小身子走上前来,竟是端端正正地向我行了个礼。然后晴儿亲密地拉着我衣袖,“姨父带我和循弟弟来放河灯。”她边说边举起手中的河灯,“姑姑你看这盏河灯多好看,是姨母亲手扎的呢。”听说小乔再度有孕了,若非如此,她也会一起来的吧?说话间晴儿已拉起我:“姑姑,咱们一起!”轻轻地,晴儿将那盏精致的河灯缓缓推向水中央:“父亲,虽然晴儿从未见过您,但我知道您是爱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的,请您放心……”她目视自己的河灯缓缓汇入河心的点点璀璨之中,絮絮地对逝去的亲长说着话。这些话语蓦然令我心头触动却又难以名状,这时周瑜的声音低低地、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死去的人爱活着的人,活着的人应该带着这份爱努力前行,而不是频频回首。”他将那枚鹅卵石递还与我,慢慢接过,我将它握在掌心许久,终于涩涩地、一点一点笑出来,“我竟是连个小孩子都不如。”长长地呼一口气,吐出一切胸中阴霾,我抬起眼睛,“听说中护军不日将要出征了?”提起即将到来的战事,周瑜眉宇间蓦然升腾起一抹飞扬意态:“这一战,却是要彻底平靖麻、保二屯,来日再战黄祖,却看他往哪里走!”建安四年那次对麻、保二屯的征讨虽以大破山贼巢穴而告终,但山贼的特性便在于其以山险为依托,遭遇大军征讨时能战则战,一旦战败则星散于深山林莽之中,待大军撤退复聚众而出,故而屡讨不绝。彼时一战尚有长沙太守张羡提供支持,可建安五年,在策去世两个月后,张羡亦病故,长沙复立其子张怿。虽为盟友,但江东彼时自顾不暇,连年攻围张羡不下的刘表终于打败缺乏经验与威望的张怿,攻拔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一统荆州全境。建安八年,经过三年的韬光养晦,江东终于慢慢恢复元气,权遂发起了、庐江二郡此时已牢牢为我所据,我军的补给线已大大缩短。权率大军紧追不舍,虽然再次大破麻、保二屯,奈何黄祖狡猾,再次被他逃脱。前两次征讨麻、保二屯,都是乘大破江夏水军、可纵横驰骋于长江水道之势而溯江进击,这一次——我感到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这一次却是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了么?这两屯紧扼自江夏郡进入荆州腹地的长江水道咽喉,只要拿下,便切断了黄祖后撤荆州腹地之路,届时江夏郡东西门户尽被堵死,黄祖面临的便是关门打狗的绝境!可是——距离建安八年二伐黄祖已过去了三年,同一伐黄祖时一样,这一战虽大破江夏军,却未占江夏地,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如今黄祖已重新牢牢盘踞夏口,我军却如何越过这横亘中间的宿敌,溯江西上呢?我道出心中疑问,却见周瑜淡淡一笑:“自宫亭湖[2]入修水[3]可通陆水[4]……”我恍然大悟,继而兴奋地:“而陆口正与麻屯口隔江相望!”麻屯城垒下有一条长江支流,顺着这条支流南行百里便是长江,这条支流的入江口便被称作麻屯口。陆口与麻屯口隔江相望,位于长江南岸江夏郡与长沙郡交界处,是陆水的入长江口[5]。陆水又名隽水,发源于长沙郡东北部的下隽县[6],向北流经长沙郡东北、江夏郡西南汇入长江。修水发源于豫章郡西北部的艾县[7],一路东流注入豫章郡最大的湖泊宫亭湖。艾县与下隽县相邻,其间水网密集,可沟通修水与陆水[8]。自建安五年与张昭共掌众事,周瑜虽六年未有出战,但从建安七年起他一年之中却有大半时间驻于柴桑,治军练兵。柴桑北临大江,东滨宫亭湖,西进百里便是江夏,自宫亭湖入赣水南下则可直通豫章郡治南昌,非但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更是操练水军的绝佳处所。六年了——我忍不住举目端详眼前人——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三十二岁的年纪,青春的飞扬意态尚未于他眼角眉梢褪尽,雍容的风度已悄然沉积于他举手投足之间。恍惚中我想起策,他二人怒马鲜衣并驰于吴中,百姓们不称位号,只呼二人“孙郎”、“周郎”的情景,历历如昨。——六年砥砺,终是到了扬眉剑出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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