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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林霁月？&rdo;他的声音很嘶哑，说完之后他感觉肺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几个字扯动着，顿时一股冲动让他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

&ldo;聂明宇，你怎么了？快来人啊！他醒了！&rdo;少女惊慌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那就是他和林霁月的第一次重逢，十五岁。

聂明宇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猛烈地咳嗽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天旋地转。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赶到了房间，帮他顺着背。此后这样的咳嗽也一直陪伴着他，折磨着他，他从未为自己救刘振汉的行为后悔过‐‐他想。

这样剧烈的咳嗽一直持续了很久，耗尽了聂明宇所有的力气，他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人，少女关切的神色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第六章躁郁

?幽静的茶馆里，服务生端着雅致的茶具走进昏暗的雅间。

?房间里，只有方形茶桌上方悬着一根长条的灯管，洒在服务生奉茶的动作上。聂明宇拉开半幅窗帘，落地窗外套的霓虹照出一张清瘦俊雅的脸庞，他转身回到座位上，说道：&ldo;跟你们孙老板说一声，暂时别放客人了。&rdo;

?服务生起身应道：&ldo;哎。&rdo;随即退出了房间。

?市委秘书长黄盛疾步走进了咖啡厅，轻车熟路地进入雅间，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宁静：&ldo;小聂，不好意思啊，临时有个会议耽搁了一下。&rdo;

?&ldo;没事儿。&rdo;

?黄秘书坐了下来：&ldo;找我有急事？&rdo;

?聂明宇低头拨弄着zippo的开关，火口不时处窜出橘黄的火苗，他的嘴角勾出浅淡的弧度，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香烟盒：&ldo;有个事儿，我想你得知道。&rdo;他取出一根香烟，衔在唇间，&ldo;那批车让人扣了。&rdo;

?&ldo;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怎么会呢？&rdo;

?&ldo;缉私科新来的科长，认识吗？&rdo;聂明宇吐出一片青烟，烟雾与香气缭绕在他周围。

?&ldo;贺清明？&rdo;黄秘书若有所思，&ldo;那个年轻人啊……&rdo;

?聂明宇抬起带着些许试探的眼神，两人的视线对接，都露出玩味深邃的浅笑，黄秘书眉头微皱，有些为难地叹道：&ldo;我再想想办法吧，这事儿，可有些难办啊……&rdo;

?聂明宇嘴角的弧度深了些，随后又恢复如常，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在手边的烟灰缸中杵灭了香烟猩红的火点。伸手揣回一旁的打火机，预备起身：&ldo;你知道就好了‐‐公司新印了一批台历，我放你车上吧。&rdo;

?&ldo;诶，不用……&rdo;黄秘书谦逊地伸手欲止。

?&ldo;老规矩，我自己来。&rdo;聂明宇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桌上拿起黄秘书的车钥匙，对着窗外摁下了遥控，黑暗中一辆汽车的尾灯闪烁，&ldo;你过几分钟再走，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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