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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在他心情的惆怅还未完全散去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小鱼‐‐一团波状云将他的奥德莉托在其中，顺着风漂流而来。她的眼睛微阖，一只手无意识地将一团云雾半抱在怀里，显然是睡着了。这场景简直有些梦幻，克拉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朵云把他的恋人送到他的面前。他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他重新坐了下来，低下了头，将额头和奥德莉的额头轻轻贴在了一起。奥德莉闭着眼睛，有些迷糊地亲了亲他，下意识地往他怀里去。接着，她睁开了眼，正好和克拉克对视：&ldo;……克拉克?&rdo;

克拉克自从看见她开始，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奥德莉对于自己一睁眼跑到了恋人怀里一事倒是接受良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但接着，她伸手在云层里捅了个洞，低头往下方看去：&ldo;大都会?&rdo;

&ldo;正是，我的小崔斯坦。&rdo;克拉克一本正经地说，&ldo;我在这儿捡到了你，请问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rdo;

&ldo;啊，我敬爱的伊索尔德公主。&rdo;奥德莉很是配合地回答，&ldo;我方从哥谭离开，来此寻找我的宿命!&rdo;

两个人笑成一团。克拉克没有问奥德莉在做什么，只是温柔地贴了贴她的脸：&ldo;累了吗，小莉?&rdo;

&ldo;只有一点点。&rdo;奥德莉舒服地依偎在克拉克怀里，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ldo;你呢?你累了吗?&rdo;

&ldo;超人偶尔也会翘班在云朵上发发呆。&rdo;克拉克忍着笑意说，&ldo;不过捡到了王子倒是第一次。&rdo;

&ldo;喔，我的公主，一睁眼就遇见你是我今天最快乐的事。&rdo;奥德莉懒洋洋地说，&ldo;在发呆的时候有什么开心事吗?&rdo;

&ldo;嗯……&rdo;克拉克若有所思地回答，&ldo;有很多。&rdo;

他微笑着对奥德莉描述起来：广场上有一个孩子在和他的小狗一起放风筝，他们看起来都快乐极了;一个姑娘在车站边等人，她的男友在背后藏着一束玫瑰偷偷走向她;一位老先生讲了个笑话，把他的朋友逗得哈哈大笑;还有堪萨斯的农场里，有一只漂亮的小羊在晒太阳，洁白的羊毛和这里的云朵一样在阳光下发光……

&ldo;真好。&rdo;在他的娓娓叙述里，奥德莉微笑了起来。她在克拉克的肩窝里微笑着轻轻叹了口气：&ldo;这就是我们所守护的世界。&rdo;

…………

奥德莉敲响托尼的窗户时，托尼正毫无形象地穿着背心坐在小板凳上捣鼓他的机械臂。当他看到奥德莉以一种极其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姿态，倒着漂浮在窗外敲他的窗户时，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差点在室内开始乱飞：&ldo;你在干什么!&rdo;

直到把奥德莉放了进来，他挥舞着扳手大喊大叫的行为还没有结束：&ldo;你就不能走门吗?你以前都会走门的!你的礼貌呢!你不能因为你会飞就省略这几十层的路‐‐斯塔克大厦又不是没安电梯!&rdo;

&ldo;好了，托尼……&rdo;奥德莉说，&ldo;如果我走门进来的话，你会叫星期五把我关在外面，直到你想起这事。&rdo;

&ldo;你被老蝙蝠带坏了!&rdo;托尼依旧嚷嚷，&ldo;或者是蓝大个，或者是惊爆点男主，或者是睡衣宝宝‐‐呃‐‐你不能和他们学得一样!&rdo;

&ldo;睡衣宝宝?&rdo;奥德莉饶有兴趣地问，&ldo;是蜘蛛侠?&rdo;

&ldo;呃，难道我说错了吗?&rdo;托尼恶狠狠地对着机械臂敲出一击，铁皮发出铛的一声脆响，&ldo;他穿的那不就是睡衣?看看那条毫无品味的蓝色睡裤!&rdo;

&ldo;嗯……&rdo;奥德莉打量着他的神情，若有所思地问，&ldo;你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是谁吗?&rdo;

托尼猛地抬起了头。他瞪着奥德莉，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定格在一个满不在乎的撇嘴上：&ldo;谁知道?托尼˙斯塔克看起来有那么闲吗?要去关心一个杂技飞人，抱歉，我不‐‐&rdo;

&ldo;他是彼得˙帕克，对吗?&rdo;奥德莉说。

托尼看起来就像被一个柠檬噎住了喉咙，呛住了。他再次跳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向奥德莉。他们俩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打量了一番，同时开口：&ldo;你记得他!&rdo;

&ldo;你为什么记得他?&rdo;他们异口同声。

&ldo;我当然记得他!&rdo;依旧同步。

托尼倒退两步，再次跌坐在他的小板凳上，把脸埋在了手掌里：&ldo;你是我这几天见到的唯一一个还记得他的人……天啊。&rdo;

&ldo;不光是我。&rdo;奥德莉说，&ldo;正义联盟的所有人应该都记得他。所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ldo;这又是为什么?我简直有些嫉妒你们了。&rdo;托尼闷闷地说，&ldo;还能是什么?那个傻瓜拯救了世界，这就是代价。&rdo;

&ldo;什么代价?&rdo;奥德莉说，&ldo;是他陷落在了维度之间?被魔神投来了注视?还是别的什么?&rdo;

&ldo;……我有时候确实很担心正义联盟到底在面对些什么?&rdo;托尼面无表情地说，&ldo;一个魔法，让他的存在‐‐他本人的存在，被世界遗忘了。但他确实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失去了所有的……所有认识的人，爱他的人，战友、家人、朋友和恋人，无论是谁，所有人都忘记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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