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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容满脸激昂之情,行色匆匆回到阅红轩。
奶妈正抱着牙牙学语的小雪芹玩耍,若容笑着逗弄了一番儿子,进得屋来,媚儿急忙上来服侍着换了家常衣裳,递上一杯茶来,笑着说:“二爷,雪芹少爷越发伶俐可爱了,二奶奶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满意的!”
“是啊!”若容长叹一声说:“钰姐姐走了快一年了,时间真快!”他心情又跌入落寞哀伤中,不由得黯然起来,他急忙收了收心神,再一次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说:“媚儿,此次江宁织造操办的缎匹衣料,断然不会再有问题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同吴老头盯在恒福庄上,一件件亲自验了货,亲眼看着他们装了船,才安下心的。我虽无济世救民、定国安邦之大才,这任上之事,只要我用心打理经营,必定能做好,断断不会令子钰姐姐和老祖宗、太太失望,还有颦如妹妹……哎……熙妃娘娘,也不会再伤心了!”
媚儿欣慰地笑着说:“二爷自从二奶奶仙去,真的是象换了个人似得,老太太和太太别提多放心多开心呢。这些日子,家中和顺多了,这才好呢!”说着,忽地想起来到:“二爷写的那些字,当日二奶奶让我悄悄都收拾起来,不让二爷弄那些,怕走了性情,二奶奶走了后,我今日都收拾出来在那里呢,二爷去看看吧!”
若容急忙走向书案,只见厚厚的一叠叠书稿,被整理的条理分明,按照章节分开来装帧起来,其中缺漏之处还用隔纸分隔出来,连他平日随手涂抹的纸张都一页不缺,心中不由得异常感慨,竟比见到恩赏圣旨还欣慰快乐,急急拿起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回目: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他如获珍宝、爱不释手,急忙端坐下来,饱饱地沾了墨,提起笔来,急切切想再写下去,却不由得出起神来。
这一年来,太多的变故,太多的挣扎,太多的忙碌,他几乎没有时间空间让自己静下来细细思想一下,或者,他一直在逃避静静去想去体会,只要稍稍静下来,子钰痛苦地挣扎、颦如哀怨地眼神就无止无休地飘荡在眼前,让他心痛如割,这世间绝世的两个女子,为了他,一个香消玉损,一个深宫幽锁,他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外,还能怎样!当日,孙老太君一席话,犹如救命稻草,支撑着他奔波到今日,那孙老太君说:“你生而为曹家子孙,既是这参天大树上的枝叶,必当负起顶天立地、振兴祖业的大计。如今家内子孙凋零、人口离丧、多灾多难,当日颦如毅然入宫,全是为了你的平安和曹家兴旺,今日子钰受尽苦楚、满腹委屈,为曹家传宗接代,也是为了你的前程,你虽痴心傻意、但也聪明灵慧,怎么能辜负她们的心意呢!”
于是他深锁了心内的痴狂,甘心情愿地投入到世俗当中,奔波、忙碌,应酬,唱和,生计往来,钱财绢帛,让自己当了个世人眼中的正常官宦。
这样最好,这样就没有时间去想,没有时间去悲伤,没有时间去哀怨,没有时间去凭吊。湘神馆大门紧锁,颦如,那前世的婉转温存,一并锁入前世吧。今世,你既然要我走这条仕途大道,我就走下去,走给你看看!
他低头看着纸上的贵妃、飞燕几个字,那样刺心,那样恍惚,他长叹一声,将笔放下说:“收起来吧!我……不写了!”
正说着,忽有小丫头来报,老太太来了。若容急忙接了出来。只见孙老太君扶着丫头缓缓走了进来,先是在园子内看了下雪芹玩耍,然后进了屋坐下,孙老太君让丫头们都退下,面色凝重地对若容说:“这一年来你也不容易啊。任上没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孩儿没听到其他事情啊,一切都按部就班。”若容急忙回答,心中吓得咯噔一下,直觉到是不是自己任上又有了什么差错,被万岁怪罪下来,但凝神细想,这些日子的公事,自己都尽心尽力去做了,按道理不应该再有问题才对。
孙老太君凄楚地笑着说:“也不知道颖儿现在好不好。进京一个多月了,也没带回来点消息。虽说雍王府四公子弘历年纪小些,但据说是个最聪明伶俐的,颖儿又是自小心思重、行事稳,极像子钰那丫头的性情,想来应该万无一失吧!”
若容低下头,无言可对。眼前晃过的,尽是当日曹颖那泪水连连的眼睛和无助的哭泣声。她说她不想离开家人远嫁京城;她说她不要嫁给一个小自己好多的小女婿;她说她不要做第二个大姐姐、做什么王妃,外面荣光,却连归省的可能都没有,还要整日看那些侍妾明枪暗箭、看贝勒贝子们勾心斗角;她说她只希望离那些王府、大臣远些再远些……她说,她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吗?一叶孤舟、一台小轿,她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命运,又是掌握在谁的手中?
孙老太君说:“咱们是曹家的人,这就是咱们的命!”她从袖内拿出一个信封,打开来,里面没有信纸,只是一根被剪做两段的红色细线绳和四颗红色玛瑙珠,说:“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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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些东西,一时如坠雾中,只是那红色的玛瑙珠,醒目刺眼,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或者,是脑海中有那一扇门砰的关上,阻止他向另外一面去想。
“这是今日天地会的人悄悄送进来的,专程送给我的,说是宫内熙妃娘娘……颦如命令快快送到江宁织造府来的!”孙老太君说着,又拿出另外一个信封,里面却是一根剪断的红色粗线绳,一个系在一起的红色细线绳,接着说:“这是很多年前,颦如传给我的,那次之后咱家就交接了京内殷家,他助我们接应了天香,还名义上收了天香做养女,将天香嫁到曹府,成了亲家。”
若容心中轰然一声,如焦雷炸响。京城,宫中,熙嫔……还有接应、筹划……种种他一直不敢也不肯去接触的事实,就这样突然间闪现在面前,颦如,那是个纯净如水、冰清玉洁、赤子童心的女儿,那是个吟诗作画、葬花抚琴的女孩,这些繁杂艰辛的世道,怎么可能都是出自她一手策划!
“若容,你明白颦如的意思吗?她专程派人送这暗语过来,必定事关重大。别人无法猜透也就罢了,你与她灵犀相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吗?”孙老太君语气越发沉重了。
“不!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若容说着,忽然再也忍不住泪水。
孙老太君悲哀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细线送来时,殷贵成了我们与宫内消息来往的纽带,如今她剪断了细线送来,就是令我们除掉这条联系,以免授人以柄、留下后患!这珠串原是我当日给颦如母亲的陪嫁,大约有十几颗之多,一向她爱如珍宝,如今只取了其中四颗递给我们,必是她暗中助了这个四,这四必将贵不可言。如果我猜得不错,她是在告知我们,日后这九五大位,必将归属四阿哥雍亲王,我们应立刻筹划交结他!……”
“老祖宗!求你不要说了!不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颦妹妹当日委屈进宫,以泪洗面,孤苦悲伤,如落花飘零般,哪里可能会有这些算计心肠?更不可能去想除掉谁杀掉谁!至于皇子夺位的朝政大事,颦妹妹更加是不可能参与的。老祖宗,求求您!您猜错了,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一定不是这个意思!那红线是她因不能再回芷园中而哀叹,那玛瑙珠,是她对江南和咱家的思念!”若容悲凉地叫着说。
“哎!你这个傻孩子!”孙老太君也不由得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我也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些,可是孩子啊,你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世界,这才是真实的世界!这一年来,你不是一直在努力去融入这个世界吗?”
“不!”若容斩钉截铁地说:“我永远不会去害人,颦妹妹更加不可能去害人去杀人!如果这世界真的是这样刀光剑影,我们……我们都是宁愿自己去死,也万不会做这权谋之事的人!”
正说着,一小厮跌跌撞撞从门外闯进来,不顾丫头们喊着“老太太吩咐不可以进去”的劝阻,急急慌慌地说:“二爷,不好了不好了!内务府传万岁的旨意,说前日负责操办的万岁的石青缎褂又褪色,万岁一怒之下,下旨罚掉您一年的俸禄!”
“啊!……”若容惊讶地跳起来,惶恐地拉着小厮的衣襟叫到:“不可能的!上次的石青缎褂是我亲自看了,仔细校验过才递上去的,怎么可能会褪色?”
“是……京内营缮郎府家人说,这贡品到京后,三爷……三爷去拿了些进给了雍亲王府,后来又放回了些其他的凑数递给内务府的!可能……可能就不太好了”
若容闻言,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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