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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走哪儿不忘做学问（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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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数春秋：“小哥儿是山那边过来的吧？前段时间杜德亚突然有一队人闯进了帝国境内，你就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吧？不过你的口音真正宗啊！”

吕轻儒本不想与笔数春秋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但他还是被老先生的脑洞吸引了，他怎么会认为我是杜德亚人？

朝天椒椒比较直接，她听到笔数春秋那句话之后直接问了出来。笔数春秋：“我也是猜的。”朝天椒椒一脸鄙夷地吐槽：“切……”笔数春秋：“你这丫头，我可不是乱猜。我也是有依据的。”朝天椒椒：“什么依据？”

笔数春秋：“帝国第一高手——梅林。他已经二百多岁了，这位大器晚成的大法师在光明之战中籍籍无名。我认为他并不是有多高的魔法天赋，他只是在养生方面比较厉害。一头笨牛在魔法方面钻研二百年也会变成个大法师吧？魔法阵——魔国时期留下来的东西。传送魔法已经应用到了这种程度，说明那个时候传送门根本算不上是高深的魔法。”

朝天椒椒：“我是问你为什么猜他是杜德亚人。你在扯什么啊？”笔数春秋：“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呢？我这不是正在说推理过程嘛！在记载中，光明之战时有不少人族大法师投身战场。他们甚至在西莫平原联手施放了一个裂地术，那一战魔王联军因此损失惨重。为什么？”

朝天椒椒：“什么为什么？你这老头儿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笔数春秋：“为什么那个时候人族有很多大法师，可是那之后的二百年间只出了梅林一个大魔法师？”朝天椒椒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为什么？退化了吗？”

笔数春秋：“也可以说是退化了，不过这种退化不是生物学角度的退化，而是社会学角度的退化。禁魔！布鲁诺家族建立洛奇帝国之后一直在做这件事。他们将威力大的魔法和深奥的魔法都禁掉了，普通人学不到。”朝天椒椒：“你这么说就不合理了，即使他们在禁魔，但是皇家会培养忠于自己的魔法师啊！这些人里还培养不出一个大魔法师吗？”

笔数春秋：“你可知道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中叶的中国男足？那时候的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足足十四亿。可是他们选不出十一个踢球好的人参加比赛。为什么？因为没有群众基础。禁魔之后的帝国同样如此。真正有天赋的孩子得不到接触魔法的机会，从忠于自己的贵族圈子里选来选去就那个样子。所以帝国现在依然只有一个大魔法师。”

朝天椒椒指了一下吕轻儒说：“因为他能使用传送门，你就认为他有很高的魔法造诣对不对？然后帝国的土壤不允许大魔法师的出现，所以你猜他来自杜德亚！”笔数春秋点点头。

朝天椒椒：“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笔数春秋：“咦？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朝天椒椒：“你怎么就知道杜德亚不禁魔？”笔数春秋：“这个没法确定，毕竟曾经因为语言问题，没能深入研究那边的事。你就能确定那边也禁魔？”

朝天椒椒：“八成是这样。”笔数春秋：“你又凭什么敢说一个八成？”朝天椒椒：“切，还研究历史呢！秦始皇收天下之兵，铸为金人十二。没听说过？宋朝重文轻武，武将地位低下，且军中调兵手续繁琐，需请示千里之外的京都。元朝更是连菜刀都管制。这些与你说的禁魔有何不同？”笔数春秋：“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啊。”

朝天椒椒：“所以说禁魔这一手，并不是洛奇帝国原创。担心百姓会威胁到自己统治的统治者都这样做了。所以我推测山的那一边情况也差不多。”

笔数春秋皱着眉头说：“你说的是有道理，咱们且把这作为一种可能性很高的推测。”

露易丝：“褚先生，你们说的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露易丝自认对迪瓦尼斯的历史还算了解，怎么两人说的东西自己从来没看到过？

笔数春秋哈哈一笑说：“没听说过的人多了，你应该问问有几人听说过。”露易丝：“褚先生，我看过很多书，没有任何一本书中提到过您刚才说的那些。”笔数春秋：“小娃娃，你可想想史书由何人所写。他们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龌龊事是只字不会提的。难道皇帝会让老百姓读书的时候读出他在防着老百姓这种信息吗？”

“我写书，也读书，但我不尽信书。特别是研究历史，更不能看到什么就信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判断，从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种种线索中推测最合理的可能。毕竟谁也不是从几千年前活过来的，就算有人活了几千年，他也不是每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都在场的。即使这个家伙每件事情都在场，你也不能保证他对你说的不是谎话。所以做学问……”

“都跟你说我们不是来做学问的，是来找宝贝的。”朝天椒椒打断了笔数春秋的长篇大论。笔数春秋：“哎！你这娃娃……钱财与宝物都是身外物，只有得到的知识才是刻在你灵魂中的财富。哎？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露易丝笑着说：“您说到做学问。”笔数春秋点点头说：“嗯，做学问。你刚才说自己看过很多书，你也喜欢历史吗？”露易丝认为自己挺喜欢历史，可是不太敢在这位老先生面前这么说。刚才这位老先生已经教育自己一番了。

露易丝：“对这方面挺感兴趣，您的大作我都拜读过。”笔数春秋：“哈哈，那咱们算是同道中人了。老夫给你一句建议——广看勤思。看则看矣，不要看到什么都信以为真。包括我写的东西也是如此。虽然老夫无心骗人，但是老夫不能保证我的推断都是正确的。”

露易丝：“洛奇帝国禁魔这事也是您的推断吗？”笔数春秋点点头说：“目前还只是推断，不过我一直在找寻这方面的线索。你觉着我的推断很不靠谱吗？”露易丝：“没有，您的推断听起来很合理。”

笔数春秋：“其实研究历史就是拿着曾经的东西进行推测。推测得合情合理，你就成了历史学家，推测得特别离谱，你就成了神经病。但这两者还都是正常人。最他妈离谱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帮狗东西，我是真的受不了那帮玩意了。”

轩辕求索又伸手拉自己师傅的衣袖。笔数春秋躲了一下说：“你小子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别成了最后那种人。”轩辕求索叹了口气，低下头没再说话。自己师傅这脾气是改不了了，看来专家们的排挤与攻击丝毫没让这老先生觉着疼。

在前面开路的吕轻儒也变得不专心了，他又因自己的事情惆怅了起来。吕轻儒觉着笔数春秋说的话很对，哪能听什么就信什么？自己就在怀疑踏步冲锋，那家伙对自己说的话好像没有半句是真的。可是自己又如何求索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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