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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来。我也没再去电话。这就是所谓的情人,关键时刻,他想到的一定是避嫌。我恨这些男人,可也只能很无奈地恨,所以更觉得林芳可怜,从内心开始同情她,并尽我所能地去帮她——找市里抗癌协会的义工去照顾她,一下班我就去她那里,化疗时给她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掉头发前给她订做一个跟她原来头发近似的假发,给她洗澡,做她爱吃的上海菜,任她在我身上发脾气。”衣苇卷起毛衣袖口,一条条划痕清晰可见;刘丽不解地问:“这都是她干的?”
“是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上个星期天去陪她时,她还抓着我的头发向墙上撞去,边撞边说:你凭什么有头发?你凭什么可以挺胸做女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下次你不要一个人单独去看她了,有危险。”
“恐怕带着别人去,对她的刺激更大。没事儿,慢慢地,她的情绪会平静下来的,我不会让她伤到的。那些抗癌协会的义工说,以前她们也见过这种患者。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想战胜病魔,没有什么会比家人的关爱和鼓励更重要的。可她没有家人,情绪才会如此失控。我能理解:当这个世界变得已无牵挂时,她们陷入的是极度恐慌的状态,其实‘被需要’是联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纽带,断了这个纽带,人如同漂浮在太空中的陨石,不着边际的那种恐慌让她们时刻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时而清醒,会被真实的现状吓着,继而狂躁。听那些义工说,有很多患者不是死于癌症病情本身,而是被吓死的,或者是拒绝积极的治疗恶化而死的。像林芳这样并不少见。”
“彭程他们回来,一定会来滨城,那时候让彭总回来一趟去看看林芳吧。”
“想到彭程回来,也许我将面临的是意想不到的巨大风暴,简直不敢去想象。到时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全这事啊。林芳又是那么敏感,彭总回来了,一旦照顾不好她的情绪,后果岂不更难收拾?这些事还是一件件地发生比较理想。况且,林芳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彭程知道的。还有几天就到圣诞节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行程,可毕竟快回来了。这几天有时间陪我去买几件新衣服,再去做做保养吧。”
“瞧瞧,还说不在意。女为悦己者容,说得一点不错。不过,你是该保养保养皮肤了,最近这半年,你的皮肤是没有以前好了。”
“你看这前前后后出了多少事?而我又是一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人,怎么办,天生的操心命啊。我挺羡慕你的,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麻烦事也就天生地是比我少。难怪我妈总说你的一张娃娃脸会有福气的。”
“也许吧,娃娃脸总像长不大,所以也没有人把重要的事放在我这里。你就不同了,从小就是小大人,这叫能者多劳嘛。”
“小弟这儿的生意还真是不错。走了,不耽误他做生意了,我们两个给别的客人倒个坐吧。其实也是不早了,明晚我下班去接你,陪我去趟美容院。”她们两个要结帐,小弟死活不收,说如果连她两个的钱都要,以后真的没脸见小臻了。衣苇懒得跟他客气,说了一句就当成是去小臻家,你们招待我们喝了杯咖啡吧。说完,便拉着刘丽扬长而去。
几天来,彭程在电话里多次表达着歉意,但每次的同一个内容让衣苇感觉着如鲠在喉似的别扭。自己能说什么?在意吧,会给李霁雨做贼心虚的印象,再说从表面上来讲,自己哪里有任何权利阻止人家双双回国啊?不在意吧,自己怎么能不在意,四个多月来的所思所想,哪一刻离开过他彭程,别人可以不知道,他彭程怎么会不明白?而他为什么不能想点办法避免让她、也让自己遭遇这样的尴尬?越想越恨,衣苇打定了一个主意:她李霁雨不提这事倒罢了,她如果肆意挑衅,她衣苇决不会客气的,谁的面子都不会顾忌,破釜沉舟又能怎样。大不了就是辞职,反正行业大整顿时离开这个乱摊子也正是时候,她还能为此把自己告上法庭不成,告她其实更好,就此地下工作者的身份便公开了,只有公开化的恋情才能迫使彭程痛下决心呢。把事情想到最坏处,自己反倒轻松了。人就是这么奇怪,什么事情想到底,那么真的发生了,最坏时已在意料之中,均属正常不难承受,而局面稍有好转,就会让自己高兴起来。
彭程电话中告诉她,后天他们一家三口就要启程回国了,票子是买到上海的然后转机去海南,行程是李霁雨定的。衣苇恨恨地说了句: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大禹了,过家门都不入。如果真是为了安邦立业倒也罢了,只是因为海南没有冬天,自己舒服,竟然忍心让父母一把年纪的人了随着你们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我要是有这样的孩子,我宁肯一辈子不再见到,全当自己没生过,也不去惹这份气。衣苇明知是自己没好气儿,才借题发挥,痛骂他们的不孝顺。可自己一点收敛的愿望都没有,发泄出来自己心里舒服一点了。每当衣苇如此,电话那头的彭程就没有了声息,衣苇搞不清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不以为然、无声抵抗?不管他怎么想,自己说得又没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不然怎么能进步。反正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凭什么她李霁雨没道理的事,彭程都要听,而自己深明大义的说法反倒不被接受了?真是岂有此理。每想到此衣苇便咬牙切齿。
四天后的早晨,彭总的来电。衣苇知道他的彭程已经到海南了,也知道自己的麻烦恐怕即将来临了。果然彭总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李霁雨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她非要见你,你看怎么办?”
“那就见吧,难得她对我这么感兴趣。只是就这么兴师问罪地杀奔公司,我只是觉得让员工知道影响会不好。不然,您陪着他们,以考察为名,让彭程的父母也像上次一样在这边团聚一下吧。您看这样好不好?”
“我过去的话,一旦让林芳知道,会不会不合适啊?如果我不方便见她的话。”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您为什么不愿见她?哪怕做为好朋友的话,给她点临终安慰都不可以吗?”
“这个该怎么说呢。其实当年我把她从歌厅里带出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扔在那样乌七八糟的地方就毁了她了。我没图她什么报答,可她始终觉得欠我的,就一直这么从我创业到守业地追随着我。可我们年龄相差这么大,她跟我的女儿年纪差不多,我有一段时间真是觉得没脸见你的阿姨和我那些女儿。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也帮她找过男朋友,可她没有一个能看上。你说我这么个老头子了,怎么能耗尽人家一生来所谓的什么报答我呀。这不,遇到省局的那位领导,我想人家那么年轻有为的干部比我有前途多了,何况那位领导一再跟我说,他早想离婚了,只是现在局里下发很多中央文件,把生活作风腐化当成反腐工作的重点,他不便顶风上,怕自己那个厉害的老婆找他的麻烦,还让我转告林芳,等几年,他一定娶她。可没想到这个林芳这么没福气啊。咳,本来是想帮她找个安身立命的去处,没想到啊。知道她病了之后,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她的那位领导的处境。你知道吗?上个月他被双规了一个月,后来因为证据不足就被解除双规了,他出事后,他老婆成天嚷嚷着闹离婚。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又出现在林芳的生活中,会让他觉得我们有些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吧。所以林芳病了,我一直躲着。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出面比较好?”
“可问题是,那位领导如果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的话,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再回到林芳身边?如果嫌疑不解除,继续落魄下去的话,回来又有什么用?如果他有良心的话,也不会再来连累林芳的生活了。所以,您的出现对林芳来说是唯一的安慰。再说,她恐怕不会有太长的日子了。我希望她能走得平静些,不要像现在一样地暴躁,其实她现在是在摧残自己。”
“好的,我会去看她。过几天我们一起北上,这么多日子一直麻烦你在照顾她,我其实心里很感激的,谢谢侬。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彭程吗?我会跟他说。”
“告诉他调节好温差,忽冷忽热地不要生病了。也告诉他,我欢迎他、他们来滨城。”衣苇说得有些结结巴巴,自己也感觉到了。其实真的是无所谓了,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坏情况的打算吗?大不了不端这个饭碗了。那样的话,她自己和彭程如同萍水相逢而心生爱恋的情侣,那么李霁雨的情敌只是她衣苇一个人。省得东拉西扯地把彭总一家老小都牵扯进来,也是容易给自己的将来树敌了。
电话那头彭总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是一个人在散步给你打的电话,彭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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