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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没关系，我可以坚持。”夏朵冲他一笑，“你是大摄影师嘛，这个问题你可以解决的！”什么角度好，什么地方不足，相信韩卓东会给她把握的。夏朵只知道今天不拍，等明天，或者晚上，她的脚踝就会肿起来，等肿了就更不能拍了，难道还要tp的技术人员去剪切？那不被人笑死，所有人都会说，那签夏朵这个模特来到底干嘛呢？

这份工作她必须一丝不苟地做，因为她始终想给上面的领导表现得好一些。

韩卓东见她一脸坚定，只能点了头：“好，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和我说。”

夏朵应着，没有实在不行，她一定会坚持的，陈可柔不是想看她的笑话吗？她偏不让她看！

不知怎的，夏朵又想气聂禾希，怕是陈可柔此番回去就立马去找聂禾希了吧？好把夏朵的狼狈样告诉她。夏朵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多想无益，只要好好做了，一切都会好的。

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揉了会儿，感觉比之前的疼痛好多了，试着站起来，还是很痛，不过咬咬牙，也就忍了。

拍了一组照片，夏朵估计她整张脸从头到尾都是扭曲的，不过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不过是腿模，是以脸上的表情再夸张都没有关系。韩卓东一直在问她能坚持吗，每次夏朵都说能。

本来很早就可以结束的，因为夏朵的关系，拍摄时间延长了很多。外面的天都暗了，夏朵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本来你很早就能回去了。”人家韩卓东现在可在热恋当众啊，她真是罪过了。

韩卓东叹息着：“没事，你先管好你自己。”他好几次看她，都担心她站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了，可是每一次，她都坚持下来了。韩卓东也不免佩服起夏朵来，她的努力和坚持他是知道的，可是如此坚强的忍耐力，到底叫他动容。

还差最后一双鞋子的时候，夏朵的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韩卓东帮她拿过去，竟是陆祁昊打来的。

她接了，那边的声音如千年寒冰：“现在的效率越来越差了，夏朵你到底打算拍到什么时候？”

夏朵也不知道他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不过听着他的口气，她心里有些生气，只现在她脚踝处痛得要死，也没有力气和他吵架，咬着牙说：“快了。”

他却还不挂，又冷冷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夏朵退了一步，扶着一侧的桌子，小声问：“必须回公司吗？”

“难道海军没告诉你他今天生日？”

他一说，夏朵才响起来，早就告诉她了，是她忘了！不过她现在这样，还是不要去算了，吸了口气说：“一会我不去了，我自己会打电话跟他说。”

不去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陆祁昊的脸色渐渐沉下去，这么不见了，徐海军突然说生日要请客吃饭，他还想借机看看她，她倒是好，一句不去了。

是不想见到他吗？

上午的时候，他一句“出去”，她逃得那样快，真当他是豺狼虎豹似的。

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了，那边的夏朵大约听他不说话，便说了句忙着拍照就挂了电话。陆祁昊的眉头紧皱，将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

陆祁昊，你是傻子吗？她分明一点不在意，你还想着等她回公司带她一起去徐海军那里？

胸口有些难受，他抬手拉了拉领带，随即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他现在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和夏朵一起去？她爱去不去，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卓东看了看夏朵，问她：“怎么，陆总生气了？”他以为准是为了照片的事，哪知根本不是这个。

夏朵摇摇头：“没事，我们拍我们的。”这陆祁昊总是这样莫名其妙。

最后一张照片完成的时候，夏朵是真真松了口气，她扶着椅子坐下，额角已是涔涔的汗。韩卓东简单收拾了下，回头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夏朵才张了口，徐海军的电话就进来了：“妹子，你们怎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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