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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秦非然点点头：&ldo;昨夜府中还有谁进过夫人的房间?&rdo;

丫鬟秋雨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ldo;戏散场后，亥时三刻我扶夫人回房的。&rdo;

&ldo;当时屋内是什么景象?&rdo;

&ldo;就跟平时一样，不见异常，夫人说想看会儿书再睡，还说屋里有点闷，让我把窗子打开。我开了窗，还叮嘱夫人，正值隆冬，她身子弱，万不可贪凉。&rdo;

秋雨说完后，丫鬟冬雪也站出来说：&ldo;昨夜府中轮值，没有排到我的班，我是今日一早去唤夫人起身的。往日夫人都是这个钟点起身，今日却半点动静都没有。&rdo;

第6章蓝调时光

&ldo;我在门外候了许久，见房内没动静，推门一瞧就发现……&rdo;冬雪被吓着了，一个劲儿地啜泣。

秦非然环视众人：&ldo;除了她们二人，昨晚还有人靠近夫人房间么?&rdo;

半晌无人答话，过了好一阵，一个小丫鬟才悄声道：&ldo;我夜里起夜，看见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从夫人房中跑出来。&rdo;

秦非然目光一利：&ldo;那是什么时辰?&rdo;

&ldo;丑时。&rdo;小丫鬟的目光和秦非然的眼神对上，再不敢有所隐瞒。

&ldo;你为何如此确定?&rdo;

&ldo;我听见外头的打更声。&rdo;

秦非然没再追问，他打开贾夫人床头的箱箧，里头都是些寻常的衣物被褥。

秦非然伸手探了探箱箧底部，摸到了一块凸起，抽出一看竟是个羊皮笔记本。

纸上的墨迹新旧不一，秦非然看着那娟秀的字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贾正霆正在一旁小心地候着，见秦非然蹙眉，便立刻上前来：&ldo;可是……发现了什么?&rdo;

秦非然沉声道：&ldo;尊夫人留过洋?&rdo;

贾正霆一怔，随即回道：&ldo;是的，内子的娘家家境富裕，曾送她到法兰西念了几年书。&rdo;

&ldo;原来如此，难怪本上的文法不通，原来是法文。&rdo;

秦非然正想阖上笔记本，身后却传来柳雁欢的声音：&ldo;我懂法文，槐先生不如让我试试。&rdo;

秦非然半信半疑地将本子递给柳雁欢。

后者翻开本子，惊叹道：&ldo;好漂亮的花体!贾夫人的字，与印刷品比起来也不遑多让。&rdo;

只是越看下去，柳雁欢的表情就越凝重。

秦非然见柳雁欢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一层阴霾，试探着问：&ldo;如何，写了什么?&rdo;

柳雁欢看看一旁站着的贾正霆，没说话。

秦非然会意，将包括贾正霆在内的闲杂人等都支了出去，才好整以暇地看向柳雁欢。

&ldo;今日，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爱人。&rdo;柳雁欢忽然说。

&ldo;什么?&rdo;秦非然诧异地看着他。

&ldo;我在念贾夫人的日记。&rdo;柳雁欢清了清嗓子，&ldo;他是那样的儒雅、风趣、幽默，一点都不像是商贾之家出身的油滑浪子，倒像个深情的诗人。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的心就已经为他所俘获。&rdo;

秦非然专注地听着，柳雁欢那双灵动的眼睛和间或划过的调皮的余光，像羽毛一般轻轻撩拨着他的脸颊。

日记一开始的节奏轻松明快，分明就是一位花季女子的私房话。可好景不长，到了中部，情绪却陡然蒙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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