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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许萱的妈妈在自家的小卖部里和街坊邻居几个妇女打麻将的时候,坐在她对家的一个中年妇女(许萱叫她妗子)欠了吧唧地问许萱妈,他婶子,你家老大在外面上学,有对象没有?许萱妈摸了一张无用的牌,甩了出去,说,不知道,没听小男说过。
许萱向我解释。小男,是许萱的小名,她在改叫许萱之前的名字是“许盼男”。在她出生之前,她的父母曾经盼望着家里来一个男孩,所以许萱出生之后,家人给她起了“许盼男”这个名字。当然,这个名字确实给她家招来了一个男孩。在她上学之前,她的父亲听从了同族一个当老师的晚辈的建议,去派出所将“许盼男”改成了“许萱”,但是家里人还一直叫她“小男”,就连她的弟弟有时候都直呼“小男”这个名字。
许萱妗子又问许萱妈,你家小男多大了?许萱妈一直盯着自己的牌和桌面上已经打出的牌,暗自计算着各家手中的牌,心不在焉,没有听到许萱妗子的话。许萱妗子见她没回答,便又问了一遍,许萱妈这才反应过来,说,虚岁二十四,毛二十五的人了。妗子说,嚯,小男一晃都这么大了。许萱妈说,那可不,我们小豪都十六咧。小豪是许萱的弟弟,大名叫许世豪。妗子咂着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唉,再过两年可不好找婆家了。许萱妈说,谁说不是呢,我这个当妈的干着急管什么用?妗子说,我们大伯子家的二小子,跟你们家小男是同学吧,人家现在都抱上小子咧。许萱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妗子说,上个礼拜,阴历五月二十八生的。许萱妈说,唉,看看人家。妗子说,可不嘛,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许萱妈说,她现在在外面野着呢,我让她回来,她也不回来,我也没办法。妗子出主意说,找个男人拴住她呀。许萱妈说,她都不回家,我都见不到她,怎么拴住她。妗子说,你问问她有没有对象,没有的话,我给安排相个亲。许萱妈问,你给安排?妗子说,我表兄家的儿子现在还没有对象,我表嫂托我给她儿子说门亲,比你家小男小一岁,不过他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说是给孩子以后结婚用。许萱妈问,你表兄是干什么的?妗子说,我表兄有个包工队,在外面领着几个人给别人家装修,一年能挣下十多万呢。听到这里,许萱妈的眼睛亮了,问,他们家打算花多少钱娶媳妇?妗子本是瞎蒙瞎撞,现在一听许萱妈的语气,觉得有门,便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我觉得还是先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吧,要是他们都有意思的话,再说之后的事情呗。许萱妈说,我们家小男现在可比以前不一样了,她在外面上学,学会打扮了。妗子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你家小男打小就俊,街坊们谁不知道,他婶子,你就放心吧,我表兄和表嫂肯定喜欢她,要是真成了,肯定不能随便打发你。许萱妈说,那也得看孩子的意见。妗子说,那也得让孩子们见个面呀。许萱妈说,我想办法让她回来。
那个下午,许萱妈手气大旺,打得另外三家连干两锅牌。这让她不由得信心大增,觉得是个好兆头,一定能挣一笔彩礼,顺便还能把女儿嫁出门去。
晚上,许萱妈拨通了许萱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回趟家。许萱说,现在工作比较忙,没时间回去,只能等到国庆节再回家。许萱妈说,我这些天身体总觉得不对劲,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许萱让她去县里的医院看看。许萱妈说没钱。许萱以为她妈是在想办法从她这里要钱,便说自己最近上班的工资刚刚够吃饭和租房,平时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许萱妈说,你不用跟我哭穷,我不是找你要钱。许萱问,那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许萱妈说,没告诉你吗,我浑身不舒服。许萱说,那你去医院看病啊,给我打电话管什么用。许萱妈说,医院看不出来毛病。许萱说,那你来北京的大医院看。许萱妈说,没那闲钱。许萱说,那你光嚷嚷不舒服就管用了?许萱妈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许萱不说话了。许萱妈又说,我要是去了北京,你弟弟怎么办?许萱说,他都十六了,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许萱妈说,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呀。许萱轻蔑地“哧”了一声。许萱妈不乐意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许萱说,我什么态度也没有。许萱妈说,让你回来看我一眼怎么就这么难,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连眼泪都不带掉的。许萱说,你老是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许萱妈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是真死了,你肯定特高兴。许萱赌气道,没错,我还会鼓掌大笑呢。许萱妈在电话那边大嚷,你个死丫头,养你这么大真是白养了,你要气死我呀。弟弟许世豪也在一边帮腔说,小男,你真没良心,妈把咱俩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妈身体不舒服,让你回来看一眼怎么了?许萱十分生气,她并不是因为弟弟用道德来指责自己才生气,而是因为许世豪总是叫他“小男”,而且妈妈从来不管他,许萱对着电话声嘶力竭道,许世豪,你再叫我一声小男试试。许世豪不说话了,躲开了他妈妈的手机,许萱妈也大嚷,许盼男,你回来不回来?许萱说,我告诉你了,我现在上班工作忙,没时间。许萱妈急了,说出了实话,她依然嚷嚷着,许盼男,你别光顾着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搞,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妈比谁都清楚,这个月必须给我回来一天,你妗子给你说门亲,你去见见人家。许萱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儿,说吧,把我卖了多少钱呀?许萱的这句话直接说破了母亲的心事,她妈妈简直就要爆炸了,歇斯底里道,许盼男,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把你妈当成什么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啊!许萱说,你不用跟我嚷,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相亲的。许萱妈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我去找你学校,让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许萱出离了愤怒,说,妈妈,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啊,你去学校闹吧,反正我也毕业了。许萱妈喊,你现在在哪儿上班?许萱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许萱妈接着喊,许盼男,你要是敢不回来相亲,我就跳河,我就去喝农药。许萱说,反正我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就让弟弟成为孤儿吧。许萱妈说,那你也变成孤儿了。许萱说,妈妈,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就是孤儿啊。
我听见许萱抽泣的声音,便摸黑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接过去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告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关机了,这些天她没再打过来。”
“难怪那天后来你看电视上的母慈女孝之后就哭了呢。”
“小江,”许萱探过身子,我吓一跳,以为她要钻进我的怀里,结果她只是又抽了两张纸,“你说,我应不应该回一趟家呢?我已经犹豫好几天了。”
我说:“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何必问我呢?”
“嗯,是啊,我要是想回去的话,就不会犹豫了。”
“所以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回去也是白搭,就冲你妈的这个态度,即使那个男孩子很优秀,你也会看不上眼的,而且还可能会和你妈产生更大的矛盾。”
“我不想困在家里,我想要逃离我妈妈的束缚。”
“你现在已经离开她了呀。”
“没有,”许萱摇摇头,说,“只要我妈或者我还活着一天,我们就谁也逃不出谁的手心。”
“为什么?”
“我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榨干我,而我,没有别的家,无论怎么说,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呀,她再怎么不对,也是我妈妈,是给予了我生命的人。”
“啧,你这么想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吗?”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那一个家,如果我要真的和那个家离别了,那我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我拍了拍沙发,义愤填膺地说:“这儿也是你的家!”
只有在黑暗中,在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时,我才会不假思索地说出如此“豪迈”的话。
但是,电,不合时宜地来了。白色刺眼的灯光在一瞬间从屋顶洒遍整间客厅,我和许萱都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
这给了我们短暂的思考时间。我们逐渐放下手后,许萱满眼惆怅地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畏缩,不敢重复刚才的话,便转移话题,问许萱:“为什么你妈妈叫你‘小男’?怎么不叫‘盼盼’呢?”
许萱说:“熊猫才叫‘盼盼’呢。”
我笑了。这是一个老梗,只有知道九零年亚运会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才显得敦实可爱呢。”
许萱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靠近我后,依旧惆怅地看着我,再次问:“你不要打岔,你刚才说什么?”
她呼出的热气,如兰似麝,仿佛吸入式的强心剂,让我的心脏在一刹那狂跳不止。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无数的汗液从中涌出。许萱的眼睛离我不足二十厘米,我看着它越来越亮,越来越闪,逐渐被名为眼泪的液体充盈。然后,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我说……我是说,这儿、这儿也是你的……你的……你的家。”我紧张的时候会打磕巴,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口吃。
“真的吗?”她的眼睛越来越近,似乎离我不足十厘米了。因为太近了,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只是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胳膊上。
“许、许萱……”
“我问你,真的吗?”
“真、真的……”我只说出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嘴被她的嘴堵上了。
许萱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同我激吻起来。我之前只是从影视资料和他人口述中浅显地了解过应该如何接吻,仅仅在理论层面学习过,并没有进行过实践,所以当许萱吻上来的时候,让我感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不知所措,大脑理性区域一片混乱,但是依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理反应。许萱光滑的小腿蹭着我布满细毛的腿,她的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嫩滑的双臂滑过我的肋间,两手抚着我的脸颊。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就像是憋了很久的火山一样迸发出来。我环抱住她的纤腰,就像是一只见到肉骨头的饿狼,贪婪地舔舐着她伸出来的舌头。她见我有了激烈的回应,身子瞬间热了起来。
我想主动一次,我要把她压在身下,但是奈何沙发太窄,不容我翻身。激吻一阵之后,我率先拔出嘴,喘着气说:“我先去把灯关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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